第5章 离开——未知的自由5(2 / 2)

为了能多活几天,也为了提前适应以后的生活,亓休每次只在最严重的刀伤处胡乱抹开点药,剩下的能留就留,基本都给了元浊那伙人。这么做的唯一好处是她忍耐疼痛的能力与日俱增,而左小腿后长而深的疤已经是坏处中最不起眼的那个了。

管教是训练场内的主要人员,听从不同人的指挥,一般由穿紫袍子的人给他们送信。根据田昭的话来看,这些紫袍子的人就是黄袍子管教们和各门各派之间的传话人。要说身份也和训练场的管教们没什么不同,只是因为加了一层跑腿的任务显得高些罢了。而这些天前来送饭与抓人的看守们统一身着同牢里的青砖一样的颜色。

找到了。

翻向此人正面时,深紫色的布料已经被血迹染成暗黑色,要不是软剑已经给了田昭他们,此刻还用不着自己手撕外袍。

这是这一片尸堆中唯一身着紫色的人——或者说尸体,也就是所谓的传话人。

亓休尝试向因失血而白得惨淡的肉探去,微微用力按下腹部的剑伤。

什么都没有。

身侧还有一个青蓝袍子的看守,面色红润地看着她的所作所为,只是他的眼珠再也不能转动。

不对,亓休猛地站起身,动作快到酸痛的脚几乎站不住。看守监牢的守卫与传话人都身受重伤,前者血液发紫,渗出一点就能堵住伤口,失血极少;后者不论是血液颜色还是流血速度都非前者可比。

为什么?这些看守们无一不保持着红润的面色,仿佛从未身亡。紫血里面到底有什么?

从永无止境的残酷训练里培养出来的预感告诉她,该离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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