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抉择（一）22（2 / 2）

由衣瞪的眼睛老大：“光一！你说什么呢！”

“我接受不了没有一条腿的生活……”光一闭上眼睛继续道：“我的父亲是忍者，爷爷是忍者，哥哥也是忍者，我不希望以后靠他们活着，那样我还不如死了算了，说不准家人们还能因此打开写轮眼……”

就在这时，房间里的门被踹开，进来的是光一的父亲：“光一！我不允许你这么放弃自己！”

“父亲……”

“也许以后会辛苦些，但是活着比什么都重要！”光一的父亲搂着他眼睛中充满了慈爱，他不希望自己的孩子离他而去。

由衣退出房间，去通知奈他们的决定，奈听到之后站在那里久久都没动，有些无奈的摇了摇头，认真数着需要用的手术刀，搪瓷盘和手术刀发生的声音在房间里响的格外清晰。

由衣不知道是怎么帮奈做完的手术，只是记得过程中眼泪一直模糊着双眼，强忍着没落下，因为不专心，中途还被奈训斥了几声。

光一被推出去由衣感觉口罩和脸上的皮肤都要黏在一起，发现不知道什么时候眼泪哗哗的往下掉，竟然怎么都止不住。

泉奈不知道什么时候来的这里，看着由衣在那里傻傻的站着，忍不住上前抱住她：“好了，我在这里……”

由衣趴在泉奈怀里哭的更凶起来，一直哭到嗓子开始嘶哑才渐渐平静，但还是忍不住一直唏嘘：“哥哥……光一的一条腿没有了……”

“我知道，刚才我一直在这里。”泉奈的眼神变的冷起来，口气还是一如既往的温柔。

“奈救不了他……奈尽力了……”

泉奈没有说什么，只是走的时候他不愿意去看光一，只是冲着他的病房叹了口气。

由衣也没有胃口吃东西，只是把所有医疗类的藏书都翻了了遍，翻着翻着就觉得视线有些模糊，眼睛好像有什么东西似的，伸手一抹不知道怎么又开始掉泪珠子。

蜡烛已经燃光，备用蜡烛也没有了，只能把书借着星光归回原位，冬天最难熬的就是夜晚，刚才专心读书还没觉得有什么，打开门寒气扑面而来，感觉自己要变成冰雕似的。

她用热气哈着手，走在长廊上，长廊上的身影吓他一跳，看清楚是泉奈才回过神来。

“哥哥啊！吓我一跳！”由衣埋怨着，坐到他身边，刚坐下就差点又跳起来，实在是太冷了！

泉奈冻得嘴唇有些发紫，身上穿的很单薄，靠在长廊的柱子上，也不知呆呆的望着天上星星出神多久了。

由衣顺着他的目光看过去，没有发现有什么不同，只是看见他冻得有些发紫的嘴唇，连忙回房间给他拿了一床棉被给他包上。

由衣担心的责怪他：“哥哥！你这是做什么？你不怕生病吗？”棉被盖在身上好一会泉奈的嘴唇才恢复红润，泉奈看她蹲在自己身边冻得牙齿打哆嗦，慷慨的伸出一条肩膀让她靠，棉被朝她身上拢了拢。

由衣已经在外面好一会儿了，泉奈刚把她搂过来的时候，她身上的体温和他接触时像是搂着冰块，忍不住打了个寒噤，由衣使劲往他怀里靠了靠：“哥哥身上好暖和啊！”

泉奈烦躁的抓着她的手：“别乱动！我这边都让你扯透风了！”

由衣安静下来，泉奈也不说话，就静静的看着满天星光，嘴唇紧抿着，由衣唤了他好几声才答应她。

“哥哥，你在想什么啊？”

“没什么……”

由衣盯了他一会儿，没看出有什么异样，想到光一截肢，泉奈竟然没有去看他，不禁埋怨起来：“哥哥，光一是你的朋友，你都不去看看他啊！”

泉奈的脸色突然变了一变，迟钝的由衣并没有看到。

“其实关系并没有这么好。”

他说出来的时候由衣是一点也不信的，明明当年好的都要穿一条裤子，怎么可能说“关系没多好”？由衣还想继续开口，泉奈突然起身，抱走了棉被：“我要去睡了。”

温暖的怀抱突然消失，没有棉被的和泉奈，由衣冷的打了好几个哆嗦，感觉心都要因为寒冷跳出来了，她在泉奈身后不停的抱怨，泉奈好像没听见一样没有回头看她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