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庆典5(2 / 2)

可惜锦辞年没心思看。

她急着拨开人群找到沈何情,肩头却突然一沉,被人拉住。

她一头闷汗,疑惑地看着女子,眼底的焦虑盖都盖不住,灼得旁人移开视线。女子却熟视无睹,勾起一抹笑容,盯着锦辞年的脸笑眯眯的。

她掏出腰间的桃木剑递给锦辞年,一道有些雌雄莫辨的嗓音入耳。

“是我不小心,撞上小道友了。作为赔礼,望能除一除道友身上的妖气,可好?”

女人嗓音干净清晰,就是破有点不太正经的味道,吊儿郎当的。

锦辞年敷衍着接下,又匆匆跑开,留下女人在原地盯着锦辞年消失的方向勾着一道暧昧不明的笑容。

小巷子里。

沈何情一手撑墙一手捂着半张脸,一阵阵地咳嗽着。鲜红的血刺破掌缝,一丝一丝地溢出来,绣得洁净的手刺眼狰狞。

脚下一脱力,整个人顺着墙滑了下去。

她立了消音结界,光照不尽的角落,只有她一个人的闷咳声一声声地回荡。刺入鼻尖的铁锈味引得她一阵恶心,忍不住干呕了几下。原本白色的毛领被染的通红,那件华丽的外衫也尽是污浊。

看来是不能穿了。

沈何情在心底叹了一口气,随即又被钻心刺骨的疼痛压的不能呼吸。

她挪开手看向掌心,温热的血一路流到小臂,所幸她穿的是红衣,就算满身鲜血也不起眼。

……

不知过了多久,锦辞年的鞋都被磨得有些破损了,还是固执地在人群里寻找着沈何情。

路过无人的湖边时,那道让她焦虑的身影突然撞进了眼底。

沈何情一个人站在湖边,望着湖面上星星点点的游灯发呆。那双眼失了焦,少了平时那份狡猾,衬得眼前人格外乖巧,甚至于有些脆弱。身上那件裘毛外套不见了,那些堆的挡住实现的礼物也不见了,只剩里面的衣裳,单薄得承不住晚风。

锦辞年心底没由来的窝火,不知道为什么生气,但就是对沈何情这幅事不关己高高挂起的样子气得不行。

反观自己,手上还拎着那么多东西,东跑西跑汗满天的狼狈模样,这份落差让锦辞年眉头紧皱。

“你去哪了?”锦辞年迈开腿靠近沈何情,磨破的脚尖微微发痛。

沈何情没回答她这个问题,只是一直盯着湖面,纤细的腰直直挺着,似傲骨寒梅,浸透了夜的孤芳。

“你的衣服和东西呢?”

锦辞年拽住沈何情的手臂,一股劲拉向自己,逼沈何情看向自己。

“扔了。”沈何情淡淡地开口。

“为什么?”

“因为脏了。”

锦辞年懒得再追问,沈何情也懒得搭理。两个人对视了很久,沉默不语。

“你想不想放游灯?”说是询问,沈何情的语气却不容拒绝。她还是那副不咸不淡的表情,一副冷脸,看不出情绪。不等锦辞年回应,径自抬手用冰构了两盏游灯,从储物戒里掏出两支墨笔,一支扔给了锦辞年,一支拿在手里。

冰凉的触感让锦辞年微微回神。她突然想起来,魔尊本来就是喜怒无常的人,不过是这几个月给自己的脸色不错罢了。

沈何情俯下身子,把那盏游灯捧在手心,抬笔写着什么。

这是庆典的活动之一,在游灯上写下心愿放入湖中,便能实现愿望。

沈何情只写了四个字,锦辞年瞟了一眼。

一死了之。

“你许这个愿干什么?”锦辞年有些困惑不解,哪有人的愿望是咒自己死的?

沈何情抬起头,那双赤瞳比平时暗淡许多,大概是灯光昏暗,照不亮那对宝石。

“因为活腻了。”

锦辞年:……

最后沈何情没像来的时候一样用轻功回去,而是让柳灼春来接她们。

本来温馨的气氛变得有冰室那么冷,两人也不欢而散。

沈何情没有来的冷淡让锦辞年耿耿于怀,却又不肯主动询问。她总有种预感,沈何情不会告诉她原因。

她不比沈何情那位亲传大弟子,沈何情不信她,自然瞒着他。

两个人莫名其妙地冷战了起来,沈何情也一连数月没来看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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