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秋日18（2 / 2）

【我又惹人生气了，为什么会变成这样？】

这还用问——当然是你80斤体重里的180斤反骨作的。

……

十分钟后，我一个人在沙发上垂头丧气地坐着，爸爸却已然叛变，去床边安慰妈妈去了。

不久，爸爸又跑回来，做贼一般贴着我的耳朵小声说：“虽然你帮了爸爸，但是不能不尊重妈妈呀。”他看了看我不可置信的表情，继续说道：“你就让一让妈妈吧。”

委屈得差点我也哭了，他怎么不看看我是为了谁？

可爸爸固执地拉着我仔细分析说：“你看爸爸还有爸爸妈妈，就是你的爷爷和奶奶。但是妈妈的爸爸妈妈都已经不在了，她除了你没有可以依靠的人了。所以即使她错了，你也得向着她，这样她就不会觉得自己无依无靠了。”

那天午后阳光明媚，耳边却是妈妈低低的咒骂声与抽泣声，我听见爸爸郑重地和我说：“你要多向着妈妈一点，你要保护她。”

过了好一会，我才听见自己的声音。

我说：“好。”

灵魂深处的我忽然沉静下来，静静地看着这一切，心口攸然慢了几拍。

不知道为什么，我竟然觉得这承诺看似简单，却夹杂着几分苦涩，说不清楚哪一个成分更大。

我好像忘记了很重要的东西。

只是这时，仅仅这时，我看着爸爸生动的面容，垂下眼睑不禁祈愿：

愿此刻永存人间，承诺不悔。

……

我别扭着跑回去和妈妈说她是对的。

我看见我妈装作勉为其难地原谅我的样子，爸爸夸张地装作深受打击的样子。

【大人真的很奇怪啊！】

此时的我其实并不懂妈妈的开心，也不懂爸爸的开心，我只单纯地发觉原来这样他们就会都很开心。

他们开心，我也很开心。

【原来开心如此简单。】

那可不一定，我在心里默默补充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