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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不一定。”月蔷哧哧地低笑几声,“王爷对这位很上心。一晚上一晚上的我早晨去伺候,光是地上的白绢子”

“死丫头”

两个人都笑起来,笑了一会儿,年纪略长的月墨叹了口气,“那也就是几天的新鲜。给人家做小大的那个娘家还是那般声势,唉。”

“不见得,赶快生个儿子,也是长子呀。”月蔷不以为然。

“那有什么用”月墨笑她,“赶得再前,也是个庶子。”

美璃翻身,面对床里,已经是初夏了,她裹紧被子,竟然还感觉到阵阵凉意。

她睡得很不踏实,所以门被靖轩一推开,她就立刻醒了。应该未时刚过,他怎么回来的这般早她没动,是因为筹备大婚,皇上也没另外派差给他,所以才这么悠闲吧。

“午饭她吃了么”她听见他轻声问跟进来的月蔷月墨。

“侧福晋吩咐过了,她不用午膳,晚上再吃。”月蔷嚅嚅喏喏地说,有些心虚。

“混账她说不吃就不吃吗”靖轩顿时怒了,声音也拔高了些,吓得两个丫鬟赶紧跪下。

“王爷,奴婢们也是见侧福晋太过疲惫,不忍叫醒她。洗漱完毕,主子也才睡了两个时辰。”月墨到底老练些,壮着胆子辩解一句。

“糊涂东西”他的怒气并没消退。

美璃也不好再置身事外,转过身来,半伏在枕头上轻声应道:“是我不想吃。”

他冷着眼瞥了瞥她,她慵懒娇弱地半趴着,乌黑的长发有几绺垂在胸前,是种他不曾见过的软媚风情,天大的怒气瞬间散了。

他走过去坐在榻边,搂过她,两个丫鬟羞红了脸,头垂得更低。

“不饿”他哼了一声,一天就吃一顿饭,这么单薄的身子怎么维持得下去

她摇了摇头,身子酸痛得支撑不住,想躺回去。

他发现她苍白小脸上异于平常的嫣红,额头还密密布着细汗,他啧了一声,摸了摸她的额头,果然发烧了。

“你”他皱眉,怒气又升腾起来,“病了就赶紧说啊那么多奴才,你长眼睛看到了没”

她躺下,半阖着眼,“小病,躺躺就好了。”

“混账”他又骂,不知道在骂谁。

“还不去请太医来”他随手抓过床头几上的茶杯,狠狠摔在地上,哗啦一响,吓了美璃一跳。

月墨月蔷哆哆嗦嗦像逃命般往外跑,被他冷声喝住,“用两个都去吗”月墨伶俐,自顾自跑走去找太医,月蔷苦着脸,蹭了回来。

“你去把总管找来。”靖轩淡声说。

月蔷松了口气,应了声飞快地跑了。

美璃没再说话,她说什么他都不会听,何必多言。

总管跑得满头大汗,跟着月蔷来了。

“把这屋里的丫头都给我辞了”不等总管请安起身,他就漠然吩咐。

月蔷啊了一声,跪在地上低低哭了起来,总管有些摸不着头脑。

“都和死人一样,留着干吗再给我重新挑”

总管低估了他的怒气,擦了下汗,劝道:“王爷,眼下全府都在筹备婚事,这几个丫鬟再不顶用,也先将就几日。等福晋进了门,再为侧福晋细细挑选几个好的。”

“哦”靖轩冷笑,“你在这府里已经当多少年差了”他突然转了话风。

老管家疑惑,但还是很老实地回答,“四十年了,从老王爷在的时候就一直替主子照管这所别院。”

“四十年你真辛苦了。”靖轩抬了下手,让老总管起身,“你年纪真的太大,精神头儿不够用了。我说呢,连丫鬟都和木头一样死性,原来是总管不顶用。”

老管家一听这话,刚起身,又一软腿跪下了,这小王爷的脾气从小就够大家喝一壶的。

“我我不用换丫鬟。”美璃实在忍不下去,他在干吗她只不过是个侧福晋,老管家也没说错,奴才们都为迎娶主母忙得不可开交,她这样小题大做只会惹人厌恨。她挣扎着坐起身,死死撑着身边的床榻才不至于倒下去。“丫鬟们都很好是我,”她垂下眼,“想忍一下就过去了,没和她们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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