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第二章2（2 / 2）

「早知道就应该叫上硝子…」他在心中想到，嘴上并没忘了回答，“可以的，请多多指教。”

现在的上杉源香身份是老师，但是夏油杰却没有对她说尊称，而是以平等的身份来和她对话。

「哇，不愧是好朋友，一样的骄傲呢。」上杉源香自然是注意到了这个小细节，不过她并不在意。

“夏油，注意分寸。”夜蛾还是转过身来了，没忍住的嘱咐了一句。他还是有些担心，毕竟很久没见过上杉源香了。

夏油杰点了点头，表示自己会的，他对女生下手肯定会有轻重之分的。

“夜蛾老师我还以为你是要对我说的呢，好吧，真让人伤心。”上杉源香幽怨的看了自己的老师一眼，小声的嘀咕道。

“杰，快点结束诶，我想出门买蛋糕吃，我看到他们家出了新的单品！！！”五条悟举着手机给夏油杰看，指着一条推特动态展示给他看，藏在墨镜后眼睛亮的惊人。

「不要为难我啊，人家毕竟是新来的老师。」

夏油杰真想给那个脑子只有甜食的家伙来一拳。

“哦，是他们家啊。我推荐它家的拿破仑蛋糕哦，不过大概今天五条同学是吃不到了呢。”以上杉源香的眼力，自然也是瞄到了上面的大概文字和图片。

“哈，你这家伙在说什么鬼啊！”五条悟不爽的把眼前的墨镜给推了上去。

“那么开始了哦，夏油同学。”上杉源香的声音还回荡在空气中，身影却骤然消失在夏油杰的视线中。不过他并未露出慌张的神情，因为他对自己有着百分百的绝对信心，如果只是快，那最后的赢家只会是他。

“自信的表情，我喜欢。”上杉源香的一击攻过来了。

「在身后！」夏油杰连忙转忙抬手阻挡，但是被踹的后退了些。

痛——骨头和肌肉都在向他的神经细胞传达着一个信息，疼痛！

那个奇怪的老师，居然力气超乎常人，是他大意了！

该死，夏油杰在心中暗骂道。谁知道那女人长的一副柔弱样，却是朵食人花！！！

“不错的反应力，但是还不够哦。要注意了，夏油同学。”踢出这一脚后，上杉源香并未收回，而是把身子扭成了一个常人不可能做到的姿势，又踢出了第二脚。

看来是根本不打算给夏油杰招架的时间。

夏油杰只能向后退去，试图脱离那里。但是上杉源香就像是条闻到味的鲨鱼，死死的咬着他不放。

上杉源香的攻击犹如潮水般凶猛的朝夏油杰冲了过去，“知道我为什么挑你吗，夏油同学。”她居然还有多余的精力说话，可见上杉源香还没出全力。

夏油杰不想去理会这些干扰，他现在必须得集中精神应付那些攻击！

因为只要一个分神，他就会被一脚踹飞，然后五条悟那家伙就会一直笑话他。

“因为五条同学的眼睛很作弊啊，那样我会很吃力的。还有就是我看他很不爽呢，上来就说别人弱小，真的很没有礼貌。”上杉源香的话还在继续。

「不是，你讨厌他，就去打他啊，打不过拿我出什么气啊？！！」夏油杰真想大吼一声，你们是不是联合一起搞我？

“哦，你肯定是在想我为什么不去找五条同学单挑吧~因为你是他的挚友啊，有福一起享有难一起当嘛。”上杉源香的语气中有着丝丝嘲讽之意。

夏油杰真的想骂人了，心中的怒火在不断积攒。

“杰，别中了她的圈套哦~”五条悟在一旁喊到。

“等会——停手！”

“住手！！！”

「什么——————」夏油杰根本就来不及分辨那些话语里的信息，只觉得一股排山倒海的气势朝他袭来，压的让人喘不过气。

一只还没他手掌大的拳头，直直的带着呼啸的利风已经砸了过来！

被砸到的话，绝对会死的吧？？！！！夏油杰直接放弃接下这招的想法，只能退避。

“噗~中计了啦~”

上杉源香那声势浩大的一拳居然是虚晃一招，而她的目的就是要让夏油杰不接那拳。

“你已经死啦，夏油同学。”夏油杰的脖子后有温热的微风吹过，那是上杉源香的呼吸。

不知道什么时候，上杉源香居然出现在了夏油杰的身后。

她的两根手指搭在夏油杰的脖子上，那是一个绝对致命的要害处。

“只要我用点力，你就可以和这个让人厌恶的世界说goodbye了哦~”

上杉源香的手有些冰凉，让夏油杰不自觉的哆嗦了一下。也不知道是被她的手指温度给感染的，还是说她身上泄露的一缕还未消散的杀意。

他不确定，因为一切都太突然了，夏油杰都不知道发生了什么，是她的术式吗？不可能！这只是一次体术实战。

不过看现在这样，已经过头了。

“源香！快松手！！这次实战演示就此为止，五条你带着夏油去找硝子，源香你跟我过来。”夜蛾面容阴沉的说着，并且快步的朝着上杉源香走来。

“嗨嗨嗨！老师等会可以锤我的时候，可以轻点吗，真的好痛诶！”上杉源香连忙举起手，往后退去，脸上都是委屈巴巴的表情。

夜蛾不想多说一句话，拖着她就往教学楼走。

“你，刚才是想杀杰吧。你到底是谁？！”五条悟已经把墨镜摘了下来，湛蓝的眼睛死死的盯着上杉源香。

听到这大家都一愣。

“诶，你看清楚了啊。哇，不愧是六眼呢~”上杉源香夸张的感叹道，她没有否认。

“我这是在给你们上第一课啊，不要小瞧任何人知道了嘛，五条夏油同学？”

“还有，我下手注意的分寸的啦。我怎么知道你们看着人高马大的，结果那么的，嗯…哦~那么的菜~~”她笑了，笑的和上午一样，假的不能再假。

语气满是冷嘲热讽，言下之意就是她说五条他们是小屁孩，只有个子，没脑子。

“啊！好痛！！！”夜蛾的拳头猛地砸在上杉源香的头顶。

“给我闭嘴！五条你还不带着夏油过去！”夜蛾瞪了五条悟一眼，继续拖着上杉源香赶紧离开这里。

五条悟一直看着那对往昔师生的背影慢慢消失在视线中，他才收回了目光。“杰，你不会需要我来扶你去医务室吧？”明明是反问的语气，但是却被他说的一股子嘲笑味。

“啊，我还好。”夏油杰身上只有几个被踹的脚印，外加有些灰头土脸罢了。

说起来那个上杉老师对他还是留手了，至于想杀他的事……刚开始心里是有点不太舒服的，可毕竟她没有真正的把杀意对着自己，也没做什么，而且他有点想学那个女人的体术。

如果能学到这样厉害的体术，那他作为近战法师的缺点也可以被填补上了。夏油杰的术式是咒灵操术，可以控制咒灵。举例子就是游戏里的法师，而法师最大的弱点就是近战。

“我叫人去查那个家伙了，姓氏是上杉，不知道是那个上杉还是什么鬼。不过，夜蛾以前居然教过这样的疯子，真是没想到呢。”五条悟不知道从哪摸出一个棒棒糖，嘎吱嘎吱的咬碎它。

“悟，把嘴里的东西咽下去再说话，还有，要说夜蛾老师。”夏油杰真是对五条悟的礼仪称呼没了脾气。

明明是世家子弟，说起话来天天老子老子的，对长辈也没大没小的。

不过拥有那样的能力，谁又敢对他指手画脚呢？夏油杰叹了一口气。

“啊~你又来了。跟老妈子一样啊，很烦欸。你知不知道我没吃到蛋糕，现在很不爽啊。”五条悟每次都受不了夏油杰那幅啰嗦样，不过他是认可夏油杰的，不然两人也不会成了挚友。

当初他们第一次见面就是两看相厌，半夜就把半个教学楼轰没了。男生嘛，打着打着，感情就出来了。

不想去接话，夏油杰自己朝着医务室的方向走去。

“喂，杰等等我啊，不是吧，这就生气了啊？”

“没有。”

“真的假的？”

“没有。”

“生气眼睛会变小的哦。”

“……闭嘴吧！”

“唔唔唔。”那是五条悟嘴里被塞进糖果的声音。

“你想谋杀老子啊！”

“如果可以的话。”两个男孩嬉戏打闹的声音也慢慢消散在空气中。

————

夜蛾盯着一直低着头拨弄着手指的上杉源香，他突然觉得这一幕有点相似既视感。

啊…是那天啊……

但是上杉源香变了呢，她不再羸弱，皮肤是健康的颜色，头发乌黑顺滑；她看起来就是一个健康的正常女性。

女孩需要多久才能长成一个成熟的女性呢，就算是外貌身形上有所改变，但是心智上的转变却是没那么容易的。

上杉源香长大了，可她的心智似乎还是四年前的那个女孩。

“解释一下吧。”夜蛾终于开口说道。

“那个，我不是在国外嘛，身无分文的，但是我无意间救了一个富家小姐。我的体术是她的保镖教的啦，而且我真的留手了，只使出了五成的力呢。”上杉源香赶紧解释道。

“怎么，还炫耀起来了啊？那最后一招根本就是杀招，是用来杀人的！！！”夜蛾有些愤怒的低吼道，“我知道你讨厌着御三家的人，但是这和五条无关，他什么都不知道，你不应该迁怒于他还有夏油。那件事已经过去了，你对禅院家的报复还不够吗？”

上杉源香一直低着的头抬了起来，她的眼睛有着和那天一样的光，但是是那么的死气沉沉。

“呐，老师你知道吗？人一共会死三次，一次是生理上的死亡，第二次是葬礼上大家都看着她入土为安，最后一次也是真正的死亡，是当这个世界最后还记着他的人也死掉了。”

“我不能忘记她，也不敢忘记她。”上杉源香的手握的很紧，四个骨节微微发白。

“我知道那些事和那个孩子无关，但是人都会有刻板印象啊，而且五条悟那目中无人的模样让我想起了那个恶心的禅院直哉。弱者…在那群人的眼里是不配被他们多看一眼的。”

夜蛾突然觉得自己很累，又觉得自己是不是太没用了。他不知道自己怎么做，才能让这个孩子走出那段黑色的影子。

“老师，你现在想辞退我也可以的。没事，我不在意的，老师你也不要有心理负担，一切都是我没做好。”上杉源香想的很开，反正尤莉买好了房子给她，这样她就可以蹲家里搞自己的小爱好了。

夜蛾没说话，只是一直看着她。而上杉源香也回望着他，两个人开始无言的沉默。

“你能向我保证吗？你会做一个好老师的，平等的看待他们所有人，用一样的态度去教育他们。”夜蛾的语气很严肃也很认真。

“我可以保证，既然选择了这个身份，那么该尽到的义务和职责，我是一定会做到的。”上杉源香一字一句的说道，字字铿锵有力。

夜蛾从抽屉里抽出一份文件，“这是你的课表，但是随时都可能会变动。明天你就可以正式开始上课了，你暂时只需要上文化课，最近没什么任务，好好的抓一下他们的成绩。你可是咱们学校有史以来靠自己的努力考上大学的咒术师，还是有名的欧洲名校，可不能给你自己的学校丢脸。”

“我会的，夜蛾老师。”上杉源香回答道，接过了文件。

可是老师我上的是艺术学院啊，文化水平有限啊。她在心里又补充了一句，不过她可不敢说出来。

“这几天，我可能不在学校。今天你搞这么一出，估计那俩孩子会闹腾的厉害。我对你只有一个要求，不能下死手，不可以破坏建筑物，以及…”

“以及不能搞出人命，是吧。我知道的，老师。”上杉源香接上了那最重要的最后一句。

“教材在材料室，那里有人，你知道路的吧。对了，你得负责一下他们考试的监考。”夜蛾问道，“要是不知道…”还没说完，他的手机就响了。

上杉源香比了一个ok的手势，表示自己知道，然后就开门退了出去。

“又让老师失望了呢……”上杉源香走出教学楼，站在楼下仰头看着三楼的那个窗户，那是夜蛾正道的办公室。

“好吧，接下来我会努力做好一个老师的。不管那俩孩子怎么闹，我也要耐着性子对他们。毕竟，再让老师失望可就不好了呢。”她收回了目光，抬脚朝着材料室走去。

夜蛾正道对她很好，是他做了很久的努力才使得上杉源香没被判以死刑，因为她在上高专二年级的时候做了一件极其严重的事情。

这次回来就是想还夜蛾正道的人情，不然她这辈子都不想再踏进这个国家一步，她在这里只有不好的回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