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舔犊之爱(二)2(2 / 2)

李碧鸢:‘千真万确。’

慕千昙沉默了。

通常情况下,不愿被随意摆布的性子,让她不会有兴趣参加这种活动。

但李碧鸢说这次穿书的所有程序,都是在双方同意的情况下推动的。还说穿越异世体验截然不同的人生多有意义啊。另外,事成之后的报酬非常丰厚,足够她飞跃阶层。

体验不体验,意义不意义的无所谓,但慕千昙的确需要那些金钱俗物,来拯救自己一滩烂泥的生活。

不过对于交谈内容,为什么她完全不记得了?

难道脑子被冻失忆了?

李碧鸢道:‘我知道你还有很多问题,以后我都会慢慢解释给你的。现在主线剧情已经开始了,你先去找女主吧。’

短暂思考几秒,慕千昙道:‘地址发来。’

来不及去深究过去,时间洪流无法阻挡的向前。她没有既来之则安之的心态,也全然不懂这崭新的游戏规则,但为了求生,她愿意去试一试。

而遥远之地的某个小镇里,需要由她来引入尘世,日后会千般纠缠,到最后闹掰的女主角裳熵,此刻就侯在那里。

等待着命中注定的敬慕与背叛来临。

砰嚓一声在耳边炸响,回忆画面瞬间破碎,慕千昙惊醒,循声望去。

原来是裳熵在挣扎间踢破了水缸,清泉从破洞处涓涓流出,很快打湿她身上衣物,让颜色深了几度,紧贴身体。

李碧鸢道:‘主角人物是绝对世界中心,往往也凝聚着作者的无限偏爱。看看女主就知道了,这种游戏建模一般的比例放在真人身上居然毫不违和!太好看了!’

慕千昙上下将她打量,女主今年不过十五岁,身段已极好。尽管被绳子乱七八糟捆着,还穿着件杂色布块拼缝成的破布衣服,也依然能明显看出腰细腿长,玲珑有致,在湿衣琢磨下更加明显。

‘还挺想看看她之后成神是什么样子,比山脉还威严的龙身又是什么样子,肯定很燃很酷炫,太让人期待了...’

耳边某人的赞美还在继续,慕千昙已收回目光:‘创作者的设定罢了,要她美她便美,要她丑她便丑,强弱同理,本质还是虚拟人物,有什么意义?’

电流声滋滋,李碧鸢沉默片刻,问道:‘你认为虚拟角色没有存在价值吗?’

慕千昙道:‘至少没必要对他们多费心思。’

李碧鸢狂吸一口泡面,突兀转移了话题:‘你要开始走剧情了?’

恰好慕千昙也没有多聊的**,站起身来:‘再确认一下就决定。’

见她终于有了反应,裳熵还以为是自己踢水缸有所成效,还想再去踹她,却因为人站的比较远没能碰到。

慕千昙冷眼看她动作,掌心再次覆于伤口,牙印深处与周边一片都火辣辣的痛,让人无法忽视。

她再次翻了翻身上储物袋,什么法器符篆生活用品乱七八糟的东西都有,却唯独没有伤药。

李碧鸢道:‘还是等回去再治疗吧。’

慕千昙眉尖轻敛,放下袖子,将伤口盖住。

女主这厮还在翻腾,体力是真好。慕千昙动了动指尖,送出些灵力,将她方才塞进女主口中的破布消解。

唇舌恢复控制,堵在喉咙半天的话当即炸出:“你这蛮不讲理的扑棱蛾子!等我挣脱这绳索,你就完了!”

少女嗓音嚷起来带风,似穿透江湖迷雾的一只利箭,贯穿耳膜,清透敞亮,如听脆雨。可惜内容让人不怎么喜欢。

慕千昙道:“你耳朵大概是有问题,是瑶娥,不是飞蛾。”

裳熵怒道:“我就要这么叫!你不想听,有本事把我舌头割了!”

慕千昙靠近她:“好啊。”

裳熵一怔,下意识歪歪身子,原本聚在锁骨窝的泉水汇成细流,划过白皙脖颈。

轻甩裙摆,在她身边蹲下,慕千昙毫无情绪的眼眸望着她。而后,拿出一柄匕首,葱玉手指慢条斯理的抚摸着刀柄。

从她身后投下的阴影笼罩在裳熵肩部以上,少女十足警惕的盯着她。

“我现在最后问你一遍...”慕千昙缓缓开口,音质如碎玉切冰,只有表面泛着一丝柔光,几乎不可闻。

“你到底要不要拜我为师?”

裳熵踢了踢腿,哼了声。本不想回答,但见那手逐渐合拢住刀柄,赶紧开叫道:“你这人好生奇怪!”

慕千昙:“嗯?”

就算有面具做挡,也唯恐她突然对舌头发难,裳熵说话都尽量不张开嘴:“突然从天而降,突然要收我为徒,突然揍我一顿,实在莫名其妙,我不想跟你这种人走。”

慕千昙放空视线,稍微回想一番,好像的确是这样。

原著剧情中,师尊帮刘家驱鬼时被女主偶然看到,让她心中升起了修仙向往,死缠烂打跟着她回到宗门,最终拜她为师。

而慕千昙穿越过来,从天虞门出发,到在这个巷子将人找到,其实没花太长时间。她还没能从现代生活习惯和理念中脱离,包括现在。

所以,秉承着只要结果正确,解题方式并不重要的理念,她想跳过除鬼这个惊悚桥段,直接说服女主拜自己为师。

这种思路本质上没什么问题,但慕千昙忘记自己性格糟烂,也根本不会说话,和女主没谈两句便崩了,变成现在这场面。

因为被咬的太痛,所以气不过将人捆在此处,自己溜去喝茶休息,却没想到还是和剧情撞上。

眼看着女主这样,估计是不会主动低头,看来真是逃不了了。

李碧鸢突然开口:‘嘶...我突然反应过来,你刚开始不想去帮刘家,该不会是怕鬼吧。’

慕千昙一愣,无语道:‘可笑,怎么可能。’

李碧鸢道:‘没有吗?’

慕千昙语含不满:‘你不要胡乱猜测,绝对没有。’

她站起身,想要证明什么一般,脚尖挑起裳熵身边的打狗竹棍,注入灵力,将另一端穿过少女腰间的绳索,而后将人挑货般挑在肩头:‘差不多了,现在过去看看。’

长卷发流泻而下,裳熵看着眼前颠倒的世界,傻住了。

这和挑猪有什么区别!

士可杀不可辱!她还待再嚷,嘴巴已被灵力死死捏住,又只能呜呜叫了。

就这么挑着人,慕千昙直接回到了方才那酒馆。

刘应依然坐在门槛上,五指抓着头发,满面愁容。

慕千昙刚走到跟前,店长恰好出来,将打包好的烧鱼递给刘应:“来,还有些小菜,你们...哎呦!”

明明看着背影远去,却又和那双冷眼相对,店长还以为是噩梦重临,却见那仙子对着门槛上的刘应说道:

“带路,救你女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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