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灵魂3（2 / 2）

“六姐，我很想他。”说完，季瑶便扑进六姐的怀里，“呜呜”地哭出来。

闻言，六姐的手轻轻在季瑶的肩上拍着，说道：“别担心，我会想办法的。”

说完这句话，六姐便向外游去，快游出洞口时，六姐突然回头对季瑶说道：“小妹，谢谢你。”

季瑶不知道六姐何出此言：“谢我？为什么？”

六姐说道：“之前在我的订婚宴上，你揭发了那个人的真面目，我很感激。”

季瑶回道：“举手之劳。”

不一会儿，六个姐姐一起出现在洞穴口。

“来吧”她们把手搭在彼此的肩上，形成一个空了一角的圆圈，留给季瑶。

任务剧情也更新了——

【跟随姐姐去到海面。】

季瑶加了进去，七条美人鱼形成的圆圈，一直游到了海面上，游到一个她们认为是少年的住所的地方——一栋坐落在海边的别墅。

【这别墅是用一种发光的淡黄色石块建筑的，里面有许多宽大的大理石台阶——有一个台阶还直接伸到海里。在围绕着这整个建筑物的圆柱中间，立着许多大理石像。它们看起来跟活人一样。透过那些高大的明亮的窗玻璃，人们可以看到在一些富丽堂皇的大厅里，悬着贵重的丝窗帘和织锦，墙上饰有大幅的图画——就是光看看这些东西也是非常愉快的事情啊。在最大的一个厅堂中央，有一个巨大的喷泉在喷水。水花一直向上面的玻璃圆屋顶射去，同时太阳却透过玻璃射下来，照在水上，照在大水池里的植物上。】

【现在Maria知道了少年住在哪里，她在那里的水上度过了几个黄昏和黑夜。她远远地向陆地游去，比任何别的姐姐敢去的地方还远。的确，她甚至游进那条狭小的河流里，一直游到那个壮丽的大理石阳台下——大理石阳台的长长的影子倒映在水上。她在这儿坐着，瞧着英俊的少年，而少年却以为月光中只有他一个人呢。】

季瑶坐在海里的大理石台阶上，看着楼上大理石阳台的影子，眺望着远方——

“玩家，你在想什么？”520第一次见到如此安静的季瑶，即便它是个球，也被季瑶此刻的美丽所震撼——那是一种超越了人类的美丽，晚风梳着她秀丽的长发，月光为她的肌肤披上银纱，肩胛骨凸出，像一只振翅欲飞的蝴蝶，但是她的目光却没有焦距，只是眺望着远方，就像月光和晚风，不会为任何人驻留，即便如此，哪怕是最当红的明星也无法与之媲美，而折叠起来的鱼尾给她的美丽再增添了一分妖异。

“什么也没想。”季瑶说道。

是的，什么也没想。

她只是坐在这里能看见万家灯火，能看见热闹的人群，能看见孩子和母亲的欢笑，只是没有一份爱是属于她的。

“爱”，她觉得自己渐渐会爱起人类来了，渐渐开始盼望能够生活在他们中间了。她觉得他们的世界比她的天地大得多。

的确，他们能够乘船在海上行驶，能够爬上高耸人云的大山，同时他们所有的土地，连带着森林和田野，伸展开来，使得她连望都望不到尽头。

“520，你再念剧情对白我就把你丢进海里！”季瑶恶狠狠地说道。

见季瑶又恢复以往的样子，520笑嘻嘻地说：“这样才像你嘛。”

【她希望知道的东西真是不少，可是她的姐姐们都不能回答她的一切问题。因此她只有问她的老祖母了。她的老祖母对于“上层世界”——这是她对于海上面的国家所起的恰当的名字——的确知道得相当清楚。】

“如果人类不淹死的话，”季瑶问，“他们会永远活下去么？他们会不会像我们住在海里的人一样死去？”

“一点也不错，”老祖母说，“他们也会死的，而且他们的生命甚至比我们还要短促。我们可以活到三百岁，不过我们在这儿的生命结束的时候，我们就变成水上的泡沫了。我们甚至连一座填墓也不留给我们心爱的人。我们没有一个不灭的灵魂。我们从来得不到一个死后的生命。我们像绿色的海草一样，只要一割断，就再也绿不起来了！相反地，人类有一个灵魂；它永远活着，即使身体化为尘土，它还是活着的。它从晴朗的天空升上去，一直升到闪耀的星星上！正如我们升到水面，看到人间的世界一样，他们升到我们永远不会看见的那些神秘华丽的地方去。”

“为什么我们不能有一个不灭的灵魂呢?”季瑶尽职地念着台词，“只要我能够变成人，可以进入天上的世界，哪怕在那儿只活一天，我都愿意放弃我在这儿所能活的几百岁的生命。”

“你决不能起这种想头，”老祖母说，“比起上面的人类来，我们在这儿的生活要幸福和美好得多！”

“那么我就只有死去，变成泡沫在水上飘了。我再也不能听见浪涛的音乐，再也不能看见美丽的花朵和鲜红的太阳了！难道我没有办法能得到一个不灭的灵魂吗？”

“没有！”老太太说。“只有当一个人爱你、把你当做比他父母还要亲切的人的时候；只有当他把他全部的思想和爱情都放在你身上的时候；只有当他让牧师把他的右手放在你的手里，答应现在和将来永远对你忠诚的时候，他的灵魂才会转移到你的身上，你才会得到一份人类的快乐。他会给你一个灵魂，同时又使他自己的灵魂保持不灭。但是这类事情是永远不会有的！我们在海底这儿所认为美丽的东西——你的那条鱼尾巴——他们在陆地上却认为非常难看：他们不知道什么叫做美丑。在他们那儿，一个人想要显得漂亮，必须生有两根呆笨的支柱——他们把这种支柱叫做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