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虚无海岛922（2 / 2）

祂，不可直视。

于此同时，慕思思感觉到一股强大的压迫感，这种感觉就像之前没有乌鸦毛的时候。

再看其他人，他们情况更差，手中乌鸦毛太少导致他们脸色发白。

眼前不可直视的神拍着翅膀向上飞去，卷起千层浪，万里风。

鸟已经起飞，鱼已经下潜，海的洗礼，正式开始。

“去水下！”慕思思率先向下冲去。

就在那一瞬间，乾坤颠倒的程度过了某个临界点。陆地上已经是坤多一些，那么海下就是乾多一点。

虽然离奇，但它们奇妙地遵循着守恒定律。果然，下水后刚刚那股强烈的压迫感消失不见。

“只要在这里等乾坤彻底颠倒就可以结束了。”慕思思说着掏出手机给陆上的几人发信息。

不知道她们有没有捡到足够的乌鸦毛来抵抗加强后的压迫感，毕竟从监狱附近到海边还要走一段距离。

“这手机真没买错。”慕思思确认信息在海里也成功发出去后就揣起了手机。

“陆念，”她伸出手，“带带我，我得去找桑官。马上副本就结束了，我得赶紧去刷它一波积分。”

四爪锚在海下用来赶路非常好，好就好在像在森林荡藤蔓。慕思思脑子晕乎乎的，不知道是荡晕的还是乾坤颠倒的原因。

鸟从东侧起飞，鱼就在西侧下潜。

此刻桑官已经收敛了光芒，悠哉地看着一群乌鸦在自己身旁游动。

祂的脸上不喜不悲，却能在祂周围感觉到一丝愉悦。直到祂看到一群秃毛鸦的时候，祂的眼角微不可察地抽动。

慕思思过来的时候看见祂正在一群黑漆漆的乌鸦中央。

在似有若无的水波下，那层层叠叠的衣衫迤逦浮动，一条瑰丽的鱼尾映入眼帘，摄人心魄。

“先生，”慕思思叫住了他，“能否借我几只乌鸦？”

桑官没有佩戴面具，他面上波澜不惊，扫来淡漠的目光。

“我知道这些乌鸦对先生有独特的用处，先生不妨听我说完。”

“先生与另一位神祇，一为黑子，一为白子。在古老的文明中，人们称你们为鸟与鱼。那时候你们还是各司其职，鸟在天空，给人们衔来种子，看着地面万物生长。鱼在水中，为人们驱赶游鱼，看着人们满载而归。但是现在，你们互换了职责。”

“我曾以为先生留在陆地是等待天地逆转。但看到另一位神祇破水而出时，我改变了想法。”

“你们本就是要用黑包裹白子，用白包裹黑子。如八卦阴阳鱼那般。”

“知道的太多不是好事。”桑官压低了声音，沙哑低沉。

慕思思笑了笑，她赌对方受规则限制无法出手。如果神可以随意出手，那她们一进本就是死路一条。

“道家说，一生二，二生三，三生万物。你们在逆转这个方向。你们在将万物归于三，三原指天地人，但是经过你们的筛选，三成了鸟、鱼和你们的信徒。”

鸟代替天，鱼代替地，虔诚的信徒代替人。祂要将整个副本完全掌控。

“你想将整个副本归于混沌，然后……成为那个存在的弃子。毕竟一片混沌，是没法当成副本使用的。到时候，虽然重开万物麻烦一些，但至少完全受你们掌控。”

桑官不知何时冷了脸色，周围的乌鸦依旧围绕着他游动。

“你在威胁吗？”祂问。

慕思思摇头：“我只是想借几只乌鸦，我离开的通道多半会在陆地上。我身上这些乌鸦毛可扛不住你们乾坤颠倒后的地面。”

“自己不会抓吗？”桑官冷冷道。

“这就同意啦？”慕思思瞅向那些乌鸦，吓得它们一个瑟缩，随后游得更快了，“我还打算拿信息交换呢。”

“什么信息？”

“我进来的时候，那个存在就告诉我，这个副本叫虚无之岛哦。”

“虚无……之岛？”桑官愣在原地。

归于混沌，归于虚无。

祂们花了这么大功夫，那个存在却早已知晓吗？

即使祂们从未交谈过。

祂们只是在培养信徒。

那个存在都猜到了吗？

祂在看吗？

祂在看吗？

祂还在看吗？

……

怎么样才能逃离祂的眼？

数百年的密谋与布局，一切却只是虚无……

镜花水月，一场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