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第20章38(1 / 1)

 凌浅不知昏睡了多久,一阵一阵地做着不同的梦,再醒来时,只觉浑身疲软无力,哪哪都疼,就连掀开眼皮都嫌费劲。 他难受地一翻身,就有人急匆匆地跑到他身边坐下,拾起他的手腕诊脉。 “师兄你可算醒了,五日了,吓死我了。” “檀乐?”凌浅有心起身,却是头一离了枕头就觉天旋地转,强烈地反胃恶心起来。 “别急,别急着起来,”檀乐用竹签蘸取清水一点点涂在他唇上,一脸忧心忡忡,“你这是被魔煞之气冲撞到了,少不得再躺些时日。” 凌浅揉着突突直跳的太阳穴,有气无力地说:“是我腹中之物出了问题吗?我好像,有些疼……是……我在梦里,是不是疼得厉害?” 檀乐回答,“是。” 凌浅反而松了一口气,“你说这东西无大碍,只要不是旁的毛病就好。” 他忽然忆起,晕倒之时,宗洲还在身边。 这一会儿醒来四处都未瞧见,竟有些急切寻找,“宗洲呢,他不是在我身边的吗?” 檀乐眼睛一转,垂眸不敢瞧他的脸,“宗宫主去给你找天材地宝了,我是说,他被我骗去找宝物前,一步未离你身边。” “骗?”凌浅按着小腹,微微起身。 檀乐推着他的肩膀让他躺好,道:“你是因为分神受到魔煞之气侵扰,融合本体后直接伤着了腹中物,它还小,经不得这个,不是,我是说你灵力有损,经不得魔气震荡神魂,才昏迷不醒的。” 檀乐起身来回踱步,话有些急,“我骗宗宫主说你是被打的,说都怪他不时时刻刻在你身边,就是让他挺内疚的,我又嫌他在你床边一脸凶相,瞧着害怕,就要他去逍遥宫多找些固你灵气的宝物来。” “被打的?”凌浅为谢思渊捏了一把冷汗,“明明是我支开宗洲去打人,你为什么怪宗洲啊?” “就是要怪的,”檀乐目光坚定,“他不是爱你吗,那他就该护你周全,形影不离,可我不好说实话,若他知道是自己的魔煞之气伤了你,再不敢近你身可怎么好。” 凌浅不欲探究旁人的感情观念,只轻声嘟囔:“找人要宝物总是不好的。” 檀乐却是一脸激动,道:“好的很,师兄,魔修皆是浪荡恣意,爱来的快去的也快,他是个大魔头,万一是个情场老手,你不懂,有时候人说喜欢是真的喜欢,但投入的越多,放手才越难。” “情场老手……”凌浅的脸色有些不好看。 他那夜睡在宗洲怀中,还想着为何对方说起快活事言之凿凿。 五日前又从谢思渊的事听出宗洲岁数不小,都能跟人祖先同辈。 若是魔修对情|爱之事都看得随意,那宗洲会不会真的有过与旁人的肌|肤之亲。 这种事,不能想,越想越觉得心里闷得慌。 檀乐许是看出他情绪不稳,竟给宗洲说起好话:“宗宫主看着就痴情,我只是说万一。” “万一就有可能是真的。”凌浅经历日久的焦虑,此刻竟还添了些抑郁,眼神不知不觉蒙上哀色。 檀乐还在解释:“我其实只是想说,我做这些,我只是不清楚他对你有几分真心。” 凌浅却道:“原来外人都看得出他可能没有那么喜欢我吗?” 这话越说越消沉。 还好另一位正主及时赶了回来。 檀乐一见着宗洲进了门,就跟见了救命的神仙似的,赶紧放下药香和药丸,跑到门前对着人说了几句悄悄话。 不过眨眼的功夫,这屋内就只剩凌浅和宗洲了。 凌浅瞧见宗洲坐到床边,不知怎么忽然郁气满怀,一言不发,转身就将冷漠背影留给对方。

↑返回顶部↑

书页/目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