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 第14章27(1 / 1)

 …… …… 翌日。 凌浅一早醒来,宗洲并不在身旁。 他揉了揉太阳穴,不知不觉地叹了一口气。 肩膀松懈下来,是放松还是落寞,就连他自己都体会不明白。 他起身洗漱后,简单半束发,别了一支青玉簪,着一身暗青色的宽松外衣。 待到出门时,又折回来换了身湖蓝水色的。 一个从来不注重打扮的人,往返几次,磨磨蹭蹭。 任是他不将一个“爱”字说出口,若有人瞧见,也该知道他不过是在期待某个人的出现。 那人,却并未出现。 再到凌浅来到叙花阁时,已是胡思乱想了无数可能。 就是见到满脸堆笑的檀乐,也无半分笑颜。 他倚在窗户边,手一摆,就有一朵开残了的花被灵气包裹着落在掌心,腕子一翻,花瓣便寥落凄凉地散进了泥里。 “檀乐,清修之道,修成我这样,是不是很糟糕。” 檀乐跪坐他身侧,小心奉上一碗药汤,打量着他的神色,道:“师兄对宗宫主动了真情。” “瞧着这么明显吗?”凌浅接过汤药吹了吹,眼中倒映着黑药白碗。 这像极了宗洲与他的身份,黑白分明。 即使二人温暖相拥,观念也很难相融。 就比如那件他不需求,但宗洲却似很急切享受的快活事。 “宗宫主看着师兄的眼神,和师兄看着他的眼神,是一模一样的,”檀乐轻推他端着药碗的手,示意他赶紧喝药,关心语气问,“昨夜你们相处得不好吗?” “我睡着了,”凌浅闷下一碗铁锈味的苦药,“两次。” 就听檀乐蓦然一声笑。 凌浅登时不知是不是被药热的脸红。 也笑着掩饰尴尬,说:“一次你还在说话,我怎么睡着的都不知道,也不知他有没有为难你,一次在后半夜,我正跟他提起我清修禁欲,还不知能不能让他彻底放手死心,我就又睡着了。” “师兄真的是想让他死心的吗?” 檀乐一笑,凌浅就似被看穿了心事,脸热得很。 就见自己这自幼看着长大的师弟,一副经验老道的神色,认真瞧着他,指教道:“师兄若真想要“死心”的答复,今晨见不到人,不是才最好,但我看师兄倒不见轻松,其实吧……” “其实?”凌浅的视线跟着这人的眼睛转。 “其实真的爱一个人,接受禁欲又算什么呢,宗宫主有这空闲一早去责难旁人,还不如好好等师兄醒来安抚一番。” 檀乐又坐近些,几乎是附在他耳边说话,神神秘秘,该是要说些私隐之事。 “其实师兄若是真的爱他,遵从欲|望才是人之本性,可是他昨夜,真的让你无聊到睡着了?” “不是无聊的。”分明热烈得很。 可这种细节就不是长辈该与晚辈详谈的了。 凌浅自觉退开距离,正襟危坐,道:“我一心向道,从没有过欲|望,以后也不会有。” 檀乐也学他端坐着,开口却说:“除非……” 凌浅反应极快地回道:“没有除非,我曾向师尊发誓,除非得他允准,纵然生死攸关,也必须守身如玉。” 就见檀乐视线再一次落在他腹上,一语为难,有些无奈,低喃:“可他等不得啊。”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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