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荒谬者4(1 / 2)

那时还是秋天,十月份的模样似乎逐渐被人们淡忘,过去的永远属于过去,回忆似曾一番不可追溯的风景。

落叶飘落在那所学院的窗边,金灿的荒山遮挡住阳光的举动,常年的昏暗为德累斯顿这所郊区的基础学院造就出一道独特而压抑的风景。

这里的工作者们喜欢竖起他们制服上高高的领子,以此遮住他们的嘴巴,兴许是这里的空气并不新鲜,或者是以此等动作来拒绝和他人的交谈。

如果把镜头跟随到这个学院里的任意一名工作者,看到的情景大概率地从他的双脚踏入教室的一刻开始。

那是一名姓胡的历史学科的工作者,并且是这座基础学院的主要负责人,他的手上什么都没有。

事实上他的课本在某一时刻就已经不见踪影,但是他不以为然。他的左脚迈入教室的门前,然后猛地冲了进来,动作的浮夸堪比舞台剧上尽力表演的小丑。

“你!又在睡觉!”

这位负责人先生大声喊道,他的声音抱以不同寻常的振幅,试图在走廊墙面的撞击中传去更远的班级,以彰显他在这里独特的地位。

那名满是困意的孩童在他的示意下缓缓站起,桌椅和地面的摩擦声紧随着那吼声之后,狼狈的脚步不曾以任何所谓的活泼一词所挂钩,在恰似无声的脚步中,空气颤抖的是几份无奈,以及远处传来的傲慢。

那名同学走到了墙边,转过身来。

如果这是一场电影,他的拳头可能会忍不住去推动这枯燥乏味的剧情,但是现实中,什么都没有发生。

孩童们的眼光时不时地朝他打去,热爱所有不寻常的事情,是人们作为孩童时必须具备的天性。

这种眼光在这名负责人的恶意下被解读为嘲笑,他的嘴角上扬,以不高的个子试图展现他那不值一提的威慑力,显然他的身高阻碍了他的想法。

“你这样的孩子,就是废物,出了学院,上了社会也没有什么用的。”

他以言语如此攻击到。

他不认为这有什么不对,在这里不会有心怀正义的智者与他进行辩论,因为这里只是一所基础学院罢了。

或许,相比于满是智慧的萌芽,他更期待见到的是一群令人宰割的玩偶。

在一个相对封闭的空间里,任何一只年迈的老鼠都可能成为属于这个空间的国王,有一天那位国王发现了去往外界的洞口,而结局是国王派人堵住了这一点希望。

他瞧起那位孩童的木桌,假装不在意地夺走了他的课本。

他依稀记得今天应该进行的课程在多少页之后。

随后的课堂上,他一字一句地读着课本所写的内容,当他稍有疲倦之时,读课文就成了其他孩童的工作,每一节课都被这样的活动所统治着。

镜头的最后是那名负责人先生将他的战利品拍到那凌乱的办公桌上,自夸地向邻桌的工作者们描绘起今天由他主讲而来的精彩课堂。

下课铃声响起的那一刻,余欢的双腿显然有些麻木。

会有些许的孩童跑过来加以嘲笑,只是疲倦会遮挡住余欢那已近麻木的双耳,眼前的画面都被那一刻困意所替代。

余欢因此也成为了校园里霸凌事件的主要对象。

那名比余欢高出足以半个头的高年级男孩用手肘勒住他的脖子,同野猴一般嚣张的脸上激起翩翩嘲笑。他附近的几名高年级同伴正数着余欢那已经破烂的钱包,几个铜板被他们从最隐蔽的布袋中翻了出来。

一个不起眼的铜板掉落在地上,响声引起了一位高年级男孩的注意,但那是一个面值很小的铜板,因此在这里也不会有人费力地去捡起。

除了余欢会留意,但是事实上他现在有心无力。

他希望时间能够被跳过,他不期盼英雄电影里那些值得敬佩的桥段,他不期待有一天他可以长得更高,然后击败这些嘲笑他的人。

他只祈祷着这一刻的时间能更快一些。

他坚信属于他的生活会在某一刻到来,但显然不是现在。

被作为校园霸凌的首选,与他的母亲身在国外有所关联,他的父亲死于非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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