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章 创业29（2 / 2）

星期天，她和同事坐火车去省城听课。中午她们和男人还有男人的同学、客户凑成一桌一起吃饭。下午的时候他俩一起逛商场。晚上的时候王宝钏又和同事一起回到小县城。一天感觉又忙碌又开心。晚上到家看到孤单的房子，她又开始想男人了。

这一天，王宝钏又打孩子了，因为孩子不肯洗脸。为此她都打孩子好几次了。第一次孩子不洗脸，好不容易在妈妈劝说下，鼓起勇气去洗脸。水太凉，孩子很生气，把已经洗干净的手和脸在地板上蹭脏。孩子反悔了。今天是用温热的水来洗脸。可是孩子拒绝洗脸。王宝钏多次劝说引导，没有效果，生气了，抓住孩子，用毛巾给他擦脸擦手。这一切都是在孩子的反抗和哭叫声中完成的。王宝钏大声批评他，数落他。王宝钏生气，怀念他们之间的愉快时光。

前几天，学校因为害怕上级检查，就不敢再上早读。于是王宝钏早上不必出门那么早，有时间在家里吃饭，并且有时间送孩子上幼儿园。孩子看到妈妈送自己上幼儿园，是那么开心。王宝钏也体会到前所未有的幸福。

她每天上班，羡慕着别人每天老婆孩子热炕头的生活。她多么想每天下班，家里有一个男人在。男人也在，孩子也在，一家人乐呵呵地吃饭，聊天，逛马路。她天天盼着男人回家。男人回来了，她就开心。但是上课又让她烦心。她上课的时候，不耐烦的等待下课，心神不定。只想放学快快回家，见到这个男人。晚上回家吃了饭，她赶快哄孩子睡觉。孩子见到爸爸很兴奋，不肯睡觉。终于她忍耐到儿子入睡，夫妻两人拥抱在一起。她感觉自己就像饥饿的缺水的大地，被男人拥抱在怀中，得到的是无限的安慰。

天天都是上班，讲课，改作业，考试，改试卷。每个星期一都是灰色的。她像加菲猫一样郁闷，不想周一就开始工作。再加上有抽测，更加烦闷。她只能和男人在网上聊天儿。这两地分居的生活，男人像个流浪汉一样在外面流浪，王宝钏则需要爱情的治疗。男人就是她的电池，和他一说话她就有劲儿了。男人说要回来给她充电，要给她按摩，要请她喝雀巢咖啡。听着电话中男人的谎言，她就开心了。虽然她也知道，男人有时候说的并不是真的。她还是在静悄悄的夜晚，在凌晨难以入睡，抚摸着枕头想象着那是男人的脸。

我的爱人呀，除了给你爱，我还能给你什么？我是如此贫穷，如此无奈，除了我全部的心，面对你和命运的诅咒，我还有什么可以拿出来给你？独自承受命运的咒语，我只有一颗朴素的心来抵挡。让我把所有的自己留下来给你，然后在风雨之后的某一天，我们无牵无挂地分别走开。

就这样忙碌着，时间飞走了。这个秋天，甲型流感肆虐，形势越来越严峻了。新闻报道，国内有近五万人感染，已经死亡七个人。多个省份出现了病例，河南也很严重。小县城周边等地严阵以待。学生每天都要多次量体温，每天最少三次。每个班级平均都有十几个人请假，都是因为发烧。老师也轮流感冒，同办公室的一个同事也因为感冒，去医院输水了。另一个同事因为刚结婚想要怀孕，在这个特殊的季节，开始戴上了口罩。这个口罩就像一个讯息，人人紧张焦虑又无可奈何。没有一支疫苗，只好听天由命了。在这期间，王宝钏咽痛感冒流鼻涕，现在基本上好转了。只是稍微咳嗽，她没有发烧。她去买莲花清瘟胶囊。这个胶囊有的药店已经没有货源，断货了。为此，从本周起，学校领导终于决定取消早读和下午第五节。这些课别的学校早就已经取消了，王宝钏他们学校的领导一直坚持到现在。

这期间男人回来过两次。第一次因为下雨，只好呆在家里。第二次，开车去附近干枯的深沟里玩儿。那里有山，也有山谷，但是山谷里的水已经干涸。

已经是深秋了，最高气温四度，或两度。夜里，窗外开始下雨，不知是雨还是雪，簌簌的响，天气预报说省城地区明天还有暴雪。这几天天气预报都是低温，冬天已经来了。

晚上下雪了。刚立冬就下雪了。第二天早晨，王宝钏起床，看到雪就开心。她喜欢雪，她喜欢雪花的飘逸，纯洁美丽，就像不会说话的精灵。她看到雪，比看到爱人的心情更放松，更雀跃。她站在雪中，感觉这宁静的白色世界是属于她一个人的。她享受着这宁静和洁白。碧绿柔软的青草就像盖上了一层厚棉被，树枝树叶上头，全是白梨花。小汽车变成了白白的胖馒头。她喜欢雪，喜欢雪后的草，雪后的落叶。她看着这良辰美景，想念自己的男人。春夏秋冬，她总是在季节变换的时候想着那个男人。

因为不上早读，王宝钏有机会在这白雪之中送儿子去上幼儿园。小家伙第一次对雪留下如此深刻的印象，他拒绝妈妈抱，独自在雪中跋涉。

半个月过去了，这期间王宝钏又打孩子好几次。因为孩子看动画片儿，婆婆想换个电视台看看天气预报，孩子都不愿意。他表现出的是自私任性和脆弱哭泣。该怎么和他商量、讲道理呢？王宝钏怎么做都不行。孩子的爸爸生气了，两次把孩子关到大门外边儿。小小的他赤着脚站在门外大声嚎哭，却犟嘴，不肯妥协。他也许是一个固执、一意孤行，不会变通的孩子。

这天晚上又因为孩子不让看天气预报大闹一场。王宝钏快气晕了，为什么孩子总是出现同样的问题呢？每天晚上为看电视都像打仗一样，无限折磨。孩子的嚎哭和固执、任性，把王宝钏的心撕成碎片。孩子太小，不知体谅父母、疼爱父母，从不为父母感动。父母为他付出了那么多，许许多多，点点滴滴！

王宝钏给他买汤圆吃。煮好了他不吃。爸爸吃完了，他又哭，要求再煮。煮好了他又不吃，还哭！日子全被孩子破坏了，妈妈的心也被他的自私撕碎了。王宝钏困惑，不知道该如何教育孩子。男人把孩子关在门外，关进黑屋。王宝钏怕对孩子的心理发育不好。宝钏打孩子，孩子的爸爸害怕对孩子的身体不好。孩子在打骂和引导之下，没有一丝一毫的改变，他依然是固执，自私任性，胆小脆弱。

这两天孩子生病了，不停地咳嗽。王宝钏送他回家看病，盼望孩子快点好起来。一天比一天冷，冬天来了。孩子，你快点好起来吧！

孩子已经会叠衣服了，是幼儿园的老师教的。王宝钏看到老师的短信，就想试一试孩子是否会叠衣服。他把自己的两条围巾叠得整整齐齐，把自己的两件外套、小毛毯等东西也摆放得整齐。那天晚上，宝钏帮他把围巾展平。孩子自然主动地说：“谢谢妈妈。”那是王宝钏最开心的一个晚上，她心中像吃了蜂蜜一样甜，充满感慨。现在孩子生病了，哭过了，又开始学滑冰了。孩子和爸爸一起玩捉迷藏。宝钏看着孩子穿着溜冰鞋摇摇摆摆地出去了，要去寻找他的爸爸。她就想到孩子的性格，担心孩子将来会怎么样？能否让做父母的得到一点安慰呢？

王宝钏每天上班，没有时间吃早饭。婆婆每天早上起床给她打豆浆。但是世界上没有免费的午餐。今天王宝钏终于知道了，世界上也没有免费的早餐。婆婆每天为她打豆浆，老公很心疼婆婆。他就问王宝钏，给妈妈钱没有？宝钏说没有。

是的，婆婆付出了。王宝钏看在眼里，记在心里，只是没有行动。她以为今后自己会有许多机会回报婆婆，因为他们是要共度一生的。所以她到现在还没有行动。以前，男人给婆婆买过金戒指。夫妻共同的钱给婆婆买过养老保险。她给婆婆买过少量的衣服。养老保险可以让婆婆每个月都领到一些零用钱。但是这些还不够。在男人的眼里，她还是缺少行动。过去只能属于过去，将来她是需要为早餐付钱的。

男人为了追逐梦想，把家里所有的钱都投入了他的公司，家里已经一穷二白。王宝钏自己的工资也被他拿去做了生意。家里连一点点应急资金都没有了。当王宝钏向他提出家里也需要一点应急资金的时候，被男人否定了。说他正在筹资。王宝钏没有给婆婆买衣服，没有给婆婆钱。他说王宝钏是在自圆其说。

王宝钏垂头丧气，上午上课她都不能专心，总想流泪。中午下班，她不知道该如何回家吃饭。那是婆婆做的饭呀。她就去取钱，给婆婆买了一件羽绒服，五百多块。这样的价钱，是她自己也从来没有花过的。她提着衣服回家，他们母子两人都很开心。

王宝钏看着他们，没有说话。她以为他们是一个家庭。自己上班赚钱，婆婆在家做饭。她以为他们是在分工合作。现在她才知道没有谁的付出是不需要回报的，除了自己亲生的爹娘。她在心中恨自己不懂事，不会逢迎。自己太蠢了，有谁会永远保护她呢？婆婆凭什么永远包容她呢！男人凭什么永远包容她呢？投其所好，太难也太容易了。投其所好，就是知道他心里想什么，让他实现自己的愿望，他就会很开心。按照他的思路来和他交流，按照他的思考方法和他交往，放弃自己。有谁会像自己一样是一个慢性子的人呢？也许他哪一天把自己开除，那她就不是他的老婆了，这也不是她的婆婆了。她不是就失去所有偿还的机会了吗？所以欠别人的债还是应当赶早还清，及早表示自己的心意，不要让别人觉得你不懂事。

王宝钏一个人享受冬日的夜晚，“不要让沉重的思想打湿飞翔的羽翼。你能向自己保证，永远不让自己难过吗？你能向自己保证，永远不让自己不开心吗？你是个很麻烦的人，很沉重的人，是个很忧郁的人。有谁愿意和这样的人在一起呢？把你的快乐和男人分享，但是永远不要让他分享你的痛苦。大概只有天塌下来的一刻，她才能放下时刻悬着的心。生死和爱情一样荒唐可笑。爱和生死一样荒唐可笑。不要辜负爱，爱在心中，欢乐就应该在心中。要简单，不要复杂。要随遇而安，不要誓言。”

他们曾在阳光灿烂的日子里带着孩子爬山。山谷中有风和雾在流动，野菊花又黄又香，开满山道两旁。他们在蓝天下、在风中照相。他们在弯曲盘旋的山涧公路上绕行，看深邃的水库，在布满鹅卵石的河床上行走，向尚未干涸的小水潭投掷石子。他们在红叶丛中留影。野外拍的照片，天然去雕饰。

张宝钏因为要参加教育技能考试，去省城。男人在火车站接她。他们一起买衣服，逛公园，去麦当劳。考试的时候，男人在考场外等她一个半小时。等她考试结束，在华灯初上的夜色中回到男人租住的小房子。

男人带她去参观他的货场，去仓库装车送货。他真能干，见什么人都一见如故，没有谁不喜欢他。他们一起去赴宴，因为他的一个客户结婚。新娘子很漂亮，新郎很狡猾。

王宝钏每天忙着上班，和孩子的关系比较疏远。爷爷奶奶天天带着孩子，孩子对爷爷奶奶特别依赖。因为疏远，王宝钏对孩子的教育和引导几乎是无效的。他跟着爷爷奶奶学会的是吃零食。超市里的三无食品，带包装纸和塑料袋的火腿肠和饮品。他不怎么吃饭。又是一个周末，孩子闹着回爷爷家。他和爷爷奶奶在幼儿园放学后就直接回家去了。王宝钏下班回到家，是孤孤单单一个人。这算是一个难得的宁静夜晚，她很自由，也很寂寞。她梳理近来的生活。夜里无聊，她就上网查询她和男人具体的出生日期和星座，才知道。原来自己是处女座，男人是宝瓶座。

处女座的女性:

你有一种内在魅力和不受\"新潮\"干扰的特有的浪漫气质。你的谦逊有时会发展到唯恐被人注意的程度，因此，你与生活总保持一定的距离。你愿意把自己的幸福置之度外，而为别人贡献出自己的全部精力。

你十分注意细节，有时会到了成癖的地步。你非常注重自己的安全，不喜欢意外的事情。你是一个相当出色的家庭主妇，懂得如何体贴、照顾自己的亲人，使他们心情愉快，身体健康。你心甘情愿地承担起家庭生活的责任，但你需要别人把你的辛勤劳动看在眼里，感到你是不可缺少的。你很善于为别人医病，你自己的身体也经常感到不适，需要用相当的时间来调理自己脆弱的身体。你生活中缺少不了处女座的女性，但总觉得在幕后要比在台上当主要演员自由自在很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