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工作19（2 / 2）

“有一天，我的儿子出生了。他很可爱，但是我没有时间陪他。我要挣钱养家，我要出人头地。我不在他身边时，他学会了走路。我知道他会说话时，他已经能说长句子了。

他对我说：“爸爸，我长得像你。我长大后，会像你一样。我摸了一下他的脸颊，算是回答，然后夹起公文包往外走，儿子抱住他心爱的猫抬头问我，“爸爸你什么时候回家？”

“哦，说不准，不过爸爸有空一定陪你玩儿，我们一定会玩得很开心。”

我儿子十岁那天，我送给他一个篮球作为生日礼物。他说：“谢谢爸爸，我们一起玩儿吧！你能教我打篮球吗？”

我说：“今天恐怕不行，我还有许多事情要处理呢。”

“那好吧，”他说。然后转身离开，脸上没有显出失望。他很坚强，越来越像我了。

有一天，他从大学放暑假回家了，嘿！他魁梧挺拔，朝气蓬勃，完全是一个男子汉的模样。我对他说：“儿子，你让我感到自豪，你能坐下来和我说一会儿话吗？”他摇摇头笑着对我说：“暑假长着呢，我约了同学出去兜风，你能把车子借给我用用吗？谢谢，再见！”

我退休了，儿子也结了婚搬出去住了。有一天我给他打电话，我说：“如果可以，我想见见你。”他说：“爸爸，我很想去看你，可是今天恐怕不行，我还有许多事情要处理呢！”

我忽然感到这些话是那么熟悉。是呀，儿子长大了，他真的很像当年的我。我抚摸着怀里的猫，最后对着话筒问道：“儿子，你什么时候回家？”

“哦，说不准。不过我有空一定会去看望你，我们一定会谈得很开心。”

但愿不要让这样的事情在你的生活中发生，因为，人生只有一次，不能重来。

王宝钏看着这篇文章。她目瞪口呆，只能眼睁睁地看着这种事情在自己家里发生，她却不能告诉远方的人，怎样阻止这种事情发生。远方的人拒绝思考，他不知道自己正在失去的是什么。

王宝钏生病了，发烧了。薛平贵给她发了一条短信：“如果有来世，就让我们做一对小小的老鼠，笨笨的相爱，呆呆的过日子，傻傻的一起。如果你病了，我就紧紧的搂着你，喂你吃老鼠药。呵呵！”结尾还带着呵呵，王宝钏气急败坏，心里冰凉。

已是秋节至，焜黄华叶衰。天气晴朗，已经开始晒太阳了。秋天已经接近结束了。快要立冬了。王宝钏在家里听张信哲的音乐。她对自己穿着黑毛衣戴着金项链的形象很满意。她躺在床上，突然觉得自己又恢复到了从前的自己，单身的自己，自由恋爱自由做事。是的，现在她的孩子已经半岁多，自己除了肚子上的赘肉多了点，看不出和从前有什么区别。生活中多了宝宝，多了开心和麻烦。除此之外，和以前的自由生活也没有区别。也许她变得更成熟更稳重，更有女人魅力更有成就，她的生活变得更完整，更有味道。从去年夏天开始怀孕，到今年秋天一年多的时间，她感觉内容丰富容量巨大。

王宝钏发现，他们的宝宝长出了一对小乳牙！过了一个星期，她又发现，他们的宝宝可以坐一会儿了，这让她很开心。但是，宝钏觉得自己快要被研成粉末了。孩子和工作的双重压力，让她快挺不住了。她的身体和精力都是双重疲惫和高度紧张，无法放松和缓解。她连续四天拉不出屎，疼得难受，比生孩子还难受。最后，她便血了，每次都便血，每天都流血，没有香蕉吃。没人去买。她太忙了，忙工作，忙孩子。跟他说，他竟然不置可否，你还是我老公吗？王宝钏心中气愤地想，一个月后，就是我的三十岁生日了，我敢打赌，你准把我的生日忘记了，不信走着瞧。

王宝钏每天在疲惫和忙碌中度过，一天一天浑浑噩噩的混日子。她羡慕人家的老婆娇滴滴的每天睡在老公怀里，想怎样睡就怎样睡。而自己独自一人……他还在远方，去了通辽，半夜的火车，从天津过去，早晨到达。她想要到达他的地方，可是不知该怎样到达，这个过程让她为难、紧张害怕，担心自己做得不好，这段路程让她束手无策，想要哭泣。也许开始了却无法继续。她忘了该怎么做，该怎样甜蜜的相爱。她没有信心，她不自信。

请允许我流泪。擦干我的泪水，吻干我的泪水！你要明白，因为你的疏于管理，你的玫瑰真的荒芜，真的成了性冷淡了。

她每天陪伴孩子的成长，心中为远方的男人感到遗憾，她在心里对他说：“你不知道我们的宝宝有多可爱！你无法看到他笑，他闹。他睡觉的样子太可笑，这些你都无法分享。时间不会倒流，他一点点长大了，他是怎么长大的，你一点儿也不明白，永远不可能明白。”

再过几天，下个星期二，是一个特殊的日子，是王宝钏的生日，她在心中和远方的男人打赌，他肯定将自己忘到九霄云外了，拿不定主意，这几天该不该提醒他。她心里觉得，提醒他没意思，每年都是自己提醒他。就让它平淡度过，和任何一天相同吧，他太忙了，记得她的生日，又能怎么样呢？王宝钏心中想要淘气一下，惩罚他。王宝钏每天提心吊胆，忙忙碌碌中等待着自己的生日来临，心情一片灰败。要不要提醒他呢？不提醒他，怕他有一天想起来会内疚。所以很矛盾。再说自己也不想一个人冷冷清清的过生日，觉得自己灰头土脸的。可是，过生日总是要提醒别人“今天是我的生日”，宝钏就感觉自己灰头土脸的。可是等他事后想起来，为自己的粗心大意而内疚的时候，那种感觉就舒服了吗？回忆中冷冷清清的生日会让自己永远失落，尴尬，永远让他不安。我该何去何从？

王宝钏的生日，他从远方回来了。今年她的男人在她生日的当天准时到达。他赶了两天的火车，从内蒙古的通辽转到沈阳，赶回了河南老家。生日当天上午，他回来了，他把自己送给了王宝钏。王宝钏告诉她，后悔没有早点和他相识，十六岁和他结婚，享受甜蜜□□。

隔了一天他就离开了，在省里跑来跑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