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第一章1（2 / 2）

“你不止抽烟，你还喝酒，工作还穷困潦倒。”

“啊，你都看见了。”织田作挠了挠头发，把一头红色头发弄得更加凌乱。

走马灯一般的人生，被还未长大的自己看了个正着，少年不能理解为什么长大的自己成了个看起来一点用也没有颓废大叔。

不是说好，要成为日本第一的杀手吗？

为什么最后跑去给别人打工？

打工就算了，也没见你升职加薪走上人生巅峰。

“这样的人生，才不是我想要的！”

少年扣动了手|枪，子弹向织田作飞射而来——

织田作猛的睁开眼睛。

怎么会梦见被年少的自己枪击？

真是个古怪的梦境。

织田作从床上起来，上厕所、刷牙、洗脸、所有的过程都跟往日毫无两样。

收拾好自己，便把被子收拾一下。

进厨房从冰箱里拿出咖啡豆，打开咖啡机开始煮咖啡，又从冰箱里拿出鸡蛋、培根、吐司片，用平底锅煎好鸡蛋、培根，再把吐司片放到烤箱里热一下，三样东西组合一下，挤上一些萨拉酱跟番茄酱，简单的三明治就做好了。

有时候赶时间他会直接去楼下的便利店买现成的早餐吃。

等做好这一切，他便准备回房间换衣服。

织田作把睡衣脱下，换上衬衣，又脱下睡裤，正准备把裤子往自己腿上套，正穿到一半的时候，安静的公寓里突然响起了少年的声音。

“织-田-作-之-助。”

一字一顿的声音犹如咬牙切齿一般的念出来，好像对这个名字的主人有着莫大的怨念，更让人恐惧的是——织田作发现那声音竟然源自自己的嘴巴。

那瞬间，织田作有种血液倒流，浑身冰冷的悚然之感，他把裤子穿上，又飞速的拿起放置在床头柜上的手|枪，把手|枪高举在脸旁警戒了。

家里静悄悄的，只有厨房的咖啡机正在发出轻微的响动，散发着迷人的咖啡香。

“幻听？”织田作嘴里僵硬的说道。

“不，你没听错，就是我，14岁的你，织田作之助。”嘴巴不受控制的继续吐出话语，这感觉像是大清早听了个恐怖故事一般，浑身一激灵。

织田作赶忙用右手捂住了自己的嘴巴。

然后，他被自己的嘴巴给咬了下。

疼痛让他明白此时此刻正是现实，而不是毫无逻辑的梦境里。

梦境成真，一夜之间，自己人格分裂？

这是什么轻小说的开场故事吗？

安吾一直吐槽他不会吐槽，但是，他现在学会吐槽自己了，可见人逼急了真的什么都学会了。

滴——滴——

咖啡煮好了，正在发出提示音。

虽然心乱如麻，不知所措，但是异能正在提示自己，家里没有什么可以伤害到自己的。

织田作只能放下了手|枪，进入出后手忙脚乱的拿出过滤袋，把咖啡倒了出来。

“你怎么这么大惊小怪！昨天晚上我不是打过招呼了吗？”

“……你好？”织田作双眼无神的说道。

“啧，说真的，不怎么好。”少年的语气满是怨念，似有诸多不满。

本该是一边吃早餐，一边喝咖啡，十分悠闲享受的早餐时光，织田作对着早餐却毫无胃口，他在绞尽脑汁的回忆着关于第二人格的知识。

第二人格是什么呢？

他对于所谓的第二人格的了解，多数来自电视剧或者电影，这属于精神病的一种，据说人格的诞生要么是曾经、特别是小时候有过痛苦的经历，要么就是人生经历发生过某些重大变化。

织田作反思自己最近的生活。

平淡无奇，毫无波澜，没有任何不满，甚至假如这样的日子能够一直持续下去，孩子们能平平安安长大，他都会感谢上苍有怜悯之心，让他这个曾经的刽子手也能抚育孩子们长大，然后那时候他会追逐自己的梦想，做一名小说家。

所以，他完全不符诞生第二人格的经历过程。

他只能猜测这所谓的第二人格是敌人的异能力，毕竟这个世界什么样奇怪的异能力都有。

或许真的有人的异能力就是伪装成别人的第二人格。

只是，假如有这样的异能力，为什么要使用在他的身上？

他只是个组织的底层人员，毫无针对的价值，他虽然是港|黑组织的一员，但只是个底层的小人物，既不是组织的高层，也不是技术人员或者情报人员。

假如是为了报复他，那么敌人是谁？为了什么而报复？

他思来想去，只有少年时候他做杀手结下的仇家，但是都九年了，难道真的有人能够等待这么长的时间，来向他复仇。

假如有人真的等待如此久的时间来向他复仇，那么对方又是怎么查出自己的信息的？

就连曾经的48组织都只能查出自己是某个杀手组织的边缘人物，他不相信当年的那些目标人物的亲朋好友们有比这个组织更好的情报来源，而且敢冒着被港|黑报复回去的风险来向他复仇。

毕竟连48组织都在得知他加入了港|黑后，自动消失了。

所以最终只能得出，即使有这样的异能力，也不会施展在自己身上的结果。

况且，这样的异能力既然已经成功附身在自己身上，成为了自己的‘第二人格’，不是应该要潜伏下来，在必要的时候只要在上级面前出口说出一些冒犯的话语，或者自称准备背叛港|黑，那么变成尸体沉入东京湾都是自己最好的结局。

“我感觉到，你在想什么糟糕至极的事情。”少年说道。

织田作忍不住苦笑一下。

难不成，真的是自己的精神出了问题？

为今之计，他只需要在下班后见下太宰，触碰一下对方，就能明白这到底是异能力的作用还是真的是自己精神出了问题。

好在从对方出现至今，都只能控制自己的嘴巴，似乎也不能听到自己的脑海里的思考。

他拿起桌子上的咖啡喝了一口。

下一秒，‘噗’的一声，嘴巴里的咖啡尽数被‘自己’吐了出来。

“好苦啊！这什么见鬼的东西！”

“这是我自己煮的咖啡。”

“我当然知道，你就不能放点方糖跟牛奶吗？”

“不能！”

织田作回想了一下少年时候的爱好，那时候他更喜欢各种茶味饮料，有时候看到有新出的茶味饮料，就会跑去买来尝尝，瓶装的茶饮料里都是加糖的，喝起来各种甘甜。

那时候他做完任务总会去一家茶馆，那家茶馆的茶水不加糖，显得有些先苦后甘，但是配上他们的各种点心吃却恰到好处。

年少时候，他不喜欢苦涩的味道，因为觉得自己的人生已经足够苦涩，所以偏好甜味的食物，但是现在，早晨喝咖啡成为了他的习惯，就好像每周必吃三次咖喱一样，辣味的食物已经彻底征服他的胃。

他不是少年的自己。

但是，他的第二人格却还在停留在少年时期。

“来聊一聊吧。”

“行，聊一聊吧，我的主人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