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 第二十三章24（1 / 2）

返校后，龙裔精心准备的贿赂方案，在某些教授和校职工那儿取得了颇为不错的成效。

斯拉格霍恩教授已经不知道第几次不动声色地炫耀他收到的那张终身免费服务卡了，而对于她在魔药课上公然偷懒、蹭同伴劳动成果的行为，也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其他教授虽没有过于明显地偏袒她，但扣分的力度和之前相比仁慈了许多。毕竟，自从维多利亚开始对魔法产生兴趣，她搞出来的课堂事故只多不少。

就连在大多数格兰芬多眼中，凶神恶煞的管理员费尔奇，面对维多利亚的时候也古怪地面目柔和起来。当然，该有的惩罚还是一分不少。龙裔觉得，西里斯和詹姆斯一定在他最讨厌的学生清单中并列榜首。

有一次他们俩在走廊上打闹，可能是不同咒语之间产生的奇妙化学反应，整条过道的地面都变成了弹力十足的“蹦蹦床”。一群刚下课的一年级小狮子们玩得不亦乐乎，直到费尔奇骂骂咧咧地挥舞着拖把出现，才纷纷作鸟兽散。后来，没找到事故罪魁祸首的管理员先生，怒气冲冲地给两个最有嫌疑的家伙一人罚了三天的劳动服务。

一月份的某个清晨，维多利亚正在城堡外闲逛，恰好碰上了猎场看守海格。这位性情憨厚的混血巨人先是局促地表达了一番对圣诞节收到的那几只火龙模型的喜爱，接着竟然从他那件超大号的鼹鼠皮外衣口袋中，拎出来一个笼子。

“我从波特家和布莱克家的两个小子那儿听说，你还没有猫头鹰。”海格的巨手和笼中的鸟类生物形成了鲜明的对比。“这是我一个礼拜前在禁林边缘捡到的一个小家伙，希望你喜欢。”

“谢谢。”维多利亚接过笼子，一眼就看出了它的不同寻常。“这是？”

“金雕幼崽，还是个宝宝呢。等它再长大一点，就可以帮你送信了。”海格慈爱的目光落在这位“宝宝”身上，它浑身棕褐色的羽毛还夹杂着点点灰白，栗色瞳孔炯炯有神，锋利的爪子强健有力，体型可不算小。

那天早上，当维多利亚肩膀上站着一只威风凛凛的鸟儿来到礼堂用餐的时候，又一次成为了焦点人物。

接手这只幼崽后，龙裔做的第一件事就是把笼子扔到储物戒指杂物堆里吃灰去了，浑不在意海格特意提醒的什么它之前受过伤，对人类比较敏感，最好循序渐进地先培养一下感情再放它出来这样的嘱咐。这么可爱的小家伙怎么能关在笼子里呢？

也许是因为她并不是纯粹的人类吧，或者魔法界的动物就是特别有灵性。总而言之，维多利亚与她的新宠物相处非常愉快，好像天生便投缘似的。她原本没有养宠物的打算，但这只幼崽乖得很，实在是太符合她的心意和审美了，连她取的名字也很快被它接受了。

“巴巴斯！”维多利亚将一块带着血丝的牛肉往某个方向轻轻一抛，金雕幼崽脖子一伸，精准地接受了新主人的投喂。“好孩子，真棒。”她点了点幼崽的小脑袋。没错，选这个名字就是为了明目张胆地报复某位魔神家欺骗过她感情的那只坏狗。

“这是，”细心的莱姆斯率先注意到了这只鸟儿的某些不同寻常的外貌特征。“这是只鹰吗？”

“对。”维多利亚得意地炫耀。“海格送的。”

一旁的西里斯和詹姆斯对视了一眼，嘻嘻哈哈地勾肩搭背起来，头挨着头，不知道又在策划些什么违反校规的新活动。

她一巴掌落在身边人的肩膀上，西里斯觉得自己半边身子都麻了。

“谢了啊。”女孩的微笑宛若夏日骄阳下盛放的花朵，浅棕色的睫毛扑闪，明亮的眼眸中溢满了最纯粹的喜悦。见此，西里斯也痛快地咧开嘴笑了。

“谢什么，”他说，“这就是朋友嘛。”

五月，气温回暖的同时，随之而来的，是期末考试前的焦虑和复习狂潮。每个人都恨不得将这一年所学的知识在一个月之内塞进自己的大脑里，而不在乎成绩的龙裔，最初并没有把考试放在心上。她依旧将纵情享乐当成人生的首要目标，战斗技巧和日常体能恢复训练则是次要目标，练习魔法只能算是个业余兴趣爱好。

可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一年级的小狮子们之间忽然流传起了这样的谣言：期末考试不及格的学生可能会被留级。一石激起千层浪，当这个传言被添油加醋，落到埃德加的耳朵里的时候，已经变成了期末考试不及格的学生一定会被退学。

于是，这位斯莱特林的学霸先生连夜给维多利亚制定了详细的期末复习计划，并且打算强制执行。深谙维多利亚本性的他，清楚地知道如果硬碰硬是不会有好果子吃的，十分巧妙地抓住了她的痛点。

“如果被留级，”他从各个版本中的流言挑选了一个最为合适的，“难道你想再多上一年的学吗？假设，等到我和莱姆斯，还有布莱克、波特他们都三年级或者四年级了，你却只能同一群一年级的小豆丁们混在一起。”

维多利亚惊恐地瞪大了眼睛。原本一听到“复习”两个字就炸毛的她，最终还是垂头丧气地妥协了。“你赢了。”她拖着长音，心想，能真正打败龙裔的敌人，居然是期末考试。

交代巴巴斯，让它自己去找乐子之后，她抱着课本，背着书包，惨兮兮地跟在埃德加身后踏进了图书馆。期考临近，周末的图书馆可以说是人满为患、座无虚席了，平斯夫人忙得焦头烂额，脾气变得更差了，面色不善地审视着进出的每一个学生，仿佛他们每个人都偷偷夹带了违禁品。

粗略地巡视一圈后，他们没能找到空座位。维多利亚正想以此为借口把学习计划往后拖一天，忽然和一个斯莱特林高年级男生四目相对，这人有点眼熟。没想到，那个男生突然像是被针扎了一样从座位上蹦了起来。

他一边惊慌地将坐在一旁的，他那位还不明就里的朋友拽了个踉跄，一边手忙脚乱地收拾起桌子来。“您，您请坐。”大个子男生卑微地垂着头，眼神躲闪，迈开长腿飞快地逃离了图书馆。而且，也不知他说了什么，他的那位朋友最后溜得比他还快。

“头发还没长出来啊。”看到那人后脑勺秃掉的一大块，维多利亚恍然大悟，原来是她万圣节那晚的杰作。

埃德加望着坦然自若，只顾着霸占座位的维多利亚，想到了同一件事，无奈地摇了摇头。她那晚的身手，他至今还印象深刻，那几位现在一见到她便像是耗子遇见了猫也情有可原了。

一个格兰芬多一年级，单枪匹马把五个斯莱特林六年级送进了校医院，这样劲爆的新闻被压得死死的，想来他们也丢不起这个人。审时度势后，那些人自然不会轻易来招惹她，连带着埃德加在斯莱特林的日子也好过了许多，至少不再有人暗中给他使绊子了。而他这一届的另一位混血巫师，反而是埃德加最近烦恼的源头之一。

西弗勒斯·斯内普似乎同那些纯血统论者走得很近，尽管他经常与一位麻瓜出身的女巫同行，但这丝毫没有阻碍他对黑魔法的热爱和表达对麻瓜的偏见。斯莱特林内部还是存在着一小部分明哲保身的中立派的——那位弗林特学姐就曾经隐晦地暗示过他，最好离斯内普，以及艾弗里、穆尔塞伯等人远一点。

可自从万圣节那件事以来，对斯内普，维多利亚明显和善了许多，还开始称呼他的教名。只要有她在场的情况下，布莱克和波特是万万不敢指着他的鼻子叫“鼻涕精”的。埃德加担心的是，有人会利用这一点，打着友情的旗号，别有用心地接近她。

身处斯莱特林的埃德加，已经敏锐地察觉到些许山雨欲来的压迫感。

但目前最大的问题还是期末考试。将那些无用的担忧拨到一边，他认命地开始督促自己这位厌学的“妹妹”不要再折腾她的羽毛笔了。“别玩了，背书。”他严肃地说，板起脸来，递给她厚厚的一沓复习资料，维多利亚仿佛看见了麦格教授的影子。“两小时后，抽查。”

六月的第一周，龙裔迎来了她人生中的第一次期末考试。

考前两个礼拜的临时抱佛脚行为，不能说毫无效果，只能说仅仅在书面范围内取得了一点点成效。维多利亚的记忆力自然是不差的，甚至可以算优秀，但她懒散的学习态度总能把埃德加这位临时辅导老师气个半死。

他已经不止一次在学习期间抓到维多利亚偷偷看小说了，每一回，她都极其诚恳地表示下不为例，但下次还敢。更过分的是，她居然还偷偷跑出去夜游，第二天背书的时候，背着背着眼睛就闭上了。

而咒语实际操作方面无疑是一片灾难。在霍格沃茨，维多利亚获得了一项新的被动技能——只要她掏出魔杖，周围的同学们便会自动退避三舍。对此，埃德加实在是无能为力，只能指望教授们手下留情了。

笔试进行得非常顺利，至少龙裔是这么认为的。她竟然把所有的题都瞎编乱造地写完了！

在变形术教室进行实践考试的时候，维多利亚狡黠地微微一笑，利用自己的盗贼天赋在麦格教授眼皮子底下把老鼠换成了事先放在储物戒指里的鼻烟盒（感谢乔安娜学姐提供的历年期末考真题！）。对上院长大人怀疑的目光，她依旧面不改色，镇定自若。最后在麦格教授打完分，施咒把全班同学的鼻烟盒变回原样的时候，她又悄无声息地把那只可怜的老鼠放了回去。

别的科目就没有这么好的运气了，比如魔咒课，他们必须一个个轮流施咒。维多利亚的那只凤梨格外地不听话，直接跳出窗外逃之夭夭了。考魔药学时，斯拉格霍恩教授看到她那一通完全不符合规定的操作，脸都绿了。

经历了可怕的一周后，维多利亚走出考场，感叹道：“谢天谢地，终于结束了。”并且，在考试成绩出来之前，她可以尽情逍遥一整个礼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