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第十九章20（2 / 2）

“夭寿啦，有人欺负鬼啦！连死人都不放过啦！”把手里剩下的粉笔一丢，皮皮鬼扯着嗓子尖叫起来。

“想再体验一回那个咒语吗，皮皮鬼？”西里斯伸出魔杖指着他，露出了不怀好意的微笑。

“抱歉，布莱克先生，刚才皮皮鬼没看到您！”小个子幽灵惊恐地连连鞠躬，边动作边后退，然后啪地一声消失了。

“什么咒语？”维多利亚感兴趣地问道，天蓝色的眼眸中闪烁着好奇的光芒。

“我叔叔阿尔法德教的，一个可以作用于幽灵的强效禁锢咒。”把魔杖在指尖随意地旋转了几圈，西里斯将它向上抛起一小段距离，又稳稳接住，杖尖冒出零星几朵蓝色火花。像她眼睛的颜色，他想。

“要学吗？”西里斯故作轻松地用袖口擦了擦魔杖上的手指印，问。

两人走远后，皮皮鬼从墙角的大南瓜中钻了出来。他心有余悸地拍了拍胸口，自言自语道：“好险，差点又要被关在桃金娘的马桶里三天三夜了。”

十月三十一日，万圣节宴会，整个大礼堂都被装饰一新。蝙蝠、漂浮的南瓜灯自然必不可少，餐桌上还多出许许多多应景的食物，比如，做成死人手指形状的奶油夹心蛋糕，血淋淋的眼球果冻，血浆饮料（实际上是草莓味儿的），还有黑乎乎的蜘蛛巧克力，它们长满了毛的脚还会动弹呢。

餐后甜点时间，维多利亚一边用勺子挖着一颗青柠味的眼球，一边欣赏着几位麻瓜出身小巫师身上的五颜六色装扮。一旁的詹姆斯正幼稚地把蜘蛛巧克力往女生堆里丢，引发了一阵阵尖叫和莉莉的责骂。莱姆斯和西里斯则笑眯眯地看着自家兄弟被红头发的小女巫用一本《魔法药剂与药水》暴打。

突然，龙裔感觉到，一道存在感十足的视线落在了自己身上。她敏锐地抬头向礼堂另一边望去，对上了西弗勒斯·斯内普欲言又止的目光，他似乎有什么话要说。维多利亚习惯性地在斯莱特林长桌上扫了一圈，却没看到某个熟悉的身影。

“我出去一下。”她靠近西里斯，小声交代了一句。随后便站起身来，朝着某个方向隐晦地点点头，大步流星地走出了礼堂，路过学院沙漏，站到盔甲旁边的一片阴影中等待着。

几分钟后，斯内普的身影出现在她的视野之中。他看起来非常紧张，一边走一边急急忙忙地左顾右盼，还差点踩到过长的袍子边缘而绊一跤。

“找我什么事？”维多利亚面无表情地从黑暗中走了出来，双手抱胸，语气冷漠。自从和埃德加闹掰之后，她和斯内普之间的关系也降到了冰点。

“关于埃德加·罗齐尔。”他犹豫了一秒，又语速飞快地说，“我听见，有人说要教训他。今晚他们都没来参加晚宴。可能在地窖最左边的那间废弃教室......”

龙裔的脸色瞬间就变了。“谢谢你，西弗勒斯。”她真诚地说，转身往门厅内通往地窖的入口飞奔而去，脚下生风，霎时便不见了踪影。

地窖。

“小杂种，还敢反抗？我难道说错了？你爸爸是纯血叛徒，你妈妈是个肮脏的麻瓜——”

“别以为攀上了个外国佬你就能得意了！看，失去庇护，人家不理你了吧？因为你是个恶心的小杂种！”

“今天呢，我们就要替那位大人给你一个难忘的教训。毕竟，小杂种竟然认为，麻瓜和我们没什么不同呢。”

“让他见识见识，什么才是真正的不同，哈哈哈哈哈！”

“没错！”

“钻心——”

随着咣当一声巨响，被唤醒了睡龙之怒的维多利亚，一脚把那间废弃教室的门给踹飞了出去，木板落在地面上，扬起一阵尘土。待烟雾散尽后，教室里的四五个斯莱特林高年级，目瞪口呆。只见一位身材娇小的女孩手中拎着一把燃烧着熊熊金色火焰的宝剑，随意地斜靠在门框边上。

“你们好啊。”她说。

伤痕累累的埃德加在地板上蜷缩成一团，辨认出熟悉的嗓音，心中一紧，勉强忍痛睁开了肿胀的双眼。维多利亚？！

“我正愁没机会练手呢，多谢了。”女孩阴森森地笑了。

眼前的画面勾起了某些避无可避的回忆，曾经因为一时疏忽而失去了最重要亲人的她，满腔怒火几乎将她的理智燃烧殆尽。好在龙裔脑中还存在着最后一丝清明，没有当场就大开杀戒，这是她过去与龙族残暴本性对抗而生的本能。

随后，废弃教室中不时传出杀猪般的惨叫。维多利亚挥舞着这把与她现在的身形大小有些不匹配的宝剑，动作却流畅得惊人。破晓者金色的剑刃划过空气，留下一道道美丽的残影，无情地砸在几位霸凌者的手臂、肩膀和大腿之上，烫得他们滋哇乱叫，皮肤起泡。

她灵巧地低头避过其中一人在垂死挣扎中射出的红色咒语，又迅速用左手瞬发出一个魔法结界，抵消了从另一个方向飞来的偷袭。接下来，她侧身旋转半周，一剑狠狠拍在那人的手背上。他眼睁睁地看着剑锋离切掉自己的手指仅有危险的几毫米距离，剧痛和恐惧双重刺激下，魔杖啪地一声落了地，不知滚到哪里去了。又是一剑，正中另一个偷袭者的脑袋。他当场就被拍晕了过去，脸重重磕在地上，鼻血横流，后脑勺滋滋作响地秃了一块。

身高不够，宝剑来凑。维多利亚满意地看着自己的战果，在心中暗暗发誓，再也不嫌弃破晓者“花里胡哨”了，这把魔神器的威力简直就是给她教训这些不知天高地厚的家伙量身定制的。既不会让他们伤得太重惹上不必要的麻烦，又足够痛苦，令人刻骨铭心，不敢再犯。

短短几分钟内，教室里横七竖八地躺了一地的人，他们身上的袍子被破破烂烂，周围的桌子椅子也变得缺胳膊少腿，哀嚎声、惨叫声、求饶声此起彼伏。龙裔双腿叉开，站姿挺拔，气势十足地将单手将剑尖抵在了最初那位试图朝埃德加施咒的家伙的脖颈之上。那人躺在地上，痛得龇牙咧嘴，鼻涕和眼泪直流。

“还敢碰我的人吗？”她威胁地又把剑往前送了送。

“不，不敢。”尽管皮肤被宝剑灼烧得冒了烟，甚至空气中还弥漫着一股烤肉的味道，那人依旧一动不动，生怕自己血溅三尺，当场送了小命。

“哇。”

“哇！”

忽然，门口传来两声一模一样的惊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