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关怀9(2 / 2)

谢鹤亭也皱起了眉:“可是梦魇之症未愈?”

“正是呢。太医只说此症乃忧思过度、心中郁结所致,可叫我们去何处给陛下寻得那心药?”

言罢已至宫门口,二人各怀心事地道别回去了。

张瑄这边既感动,又觉得突如其来的一切不太真实,被砸得有些懵。

心事重重回到翰林院,恰好碰到了同年探花,正官居从五品的翰林院侍读瞿道文。

二人在此共事两年,志趣相投,又有同窗之谊,平日私交甚笃。

张瑄虽从未明言,瞿道文却心细如发,早觉察出张瑄与家中有龃龉,此前一直对他颇为照拂。

又是个擅于观察的热心肠,见张瑄脚步飘忽,有些魂不守舍,免不了多问几句。

待他捡着能说的讲完,瞿道文也不是个傻的,哪能不懂这同窗是一朝得志,要发达了。

真心实意喟叹道:“好!你这颗璞玉蹉跎数年,终于得见天日,为兄也替你高兴。”

略一踌躇,“你我二人既以兄弟相称,那做哥哥的免不了要啰嗦几句。

上头的势力盘根错节,你本就顶着张党的名头,如今又得陛下看重,定是要让某些人如鲠在喉了。

只盼你万事小心才好。”

张瑄自然不是不知好歹的人:“得景略兄为友,瑄之幸也!”

瞿道文却轻叹口气:“可惜为兄纵想要相帮、也有心无力。但你如有需要,若是可以做到的,为兄决不推辞。”

张瑄宽慰道:“景略兄与我之间,何须多言。我自知你坦荡磊落,若有机会,也定向圣上禀明。且眼下所图之事不易,只需静待时机,总有景略兄出头之日。”

瞿道文心中感动,却仍不忘道:“你的心意为兄又何尝不知?只是你身处囹圄已是艰难,扎稳脚跟、保全自己乃重中之重,万不可为我凭白劳心费神。”

二人又感慨了几句,方才散了。

这天傍晚,张瑄正像往常般从侧门进了府,回到自己最偏、又常年沉寂的小院,却没能乐得自在清净——张祐又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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