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上朝5(1 / 2)

但是张瑄此人,萧瑾倒是有印象的——

张府唯一一个荫官名额给了张祐,张瑄不仅未因此自弃,反而未及弱冠就于萧瑾登基不久后考中天启元年的榜眼。

也算是天子门生了。

因恰逢新朝首次科举,便破格封了个翰林院从六品编修。

只是此人过于不阿、又不屑与人相争,还丝毫不利用父兄关系,之后于仕途上一直无甚进益。

这奏章对裕王只字未提,只针对落水之故就事论事、诸般暗示。虽是谏言,却也给自己留了退路。

看来倒也并非全然不会做官,八成是对结党成朋、加官进爵无心钻营罢了。

官场上最不缺的就是聪明人,全在各人心中那杆秤如何权衡。

在其他臣子眼里,这事确是不需提——就当前局势,对自己百害而无一利。

奸臣佞臣良多,直臣却难得一见。

所以这点明知不可为而为之的勇气,和官海沉浮中仍能坚持本心的执拗,显得尤为可贵。

萧瑾不禁莞尔,倒真是应了他的瑄字——温润如玉,纯洁透彻。

这时小顺子轻手轻脚的又进来了:“陛下,卯时至,该更衣上朝了。”

于是萧瑾又被套上数层繁重却再熟悉不过的衣物,两刻钟后便到了奉天殿。

坐上龙椅,俯瞰大殿,竟生出些及乡情怯之感。

朝中并无要事,萧瑾听着毫无营养的各种牢骚,不知为何,忽地福至心灵,抬眼一瞧,目光便准确定格在作为武官、站到快殿外的谢鹤亭。

今日因穿着五品官的绯色朝服,虽也稳重,但平白多了几分风流快意。

谢鹤亭似有所感,也微抬起了头:看着高高在上、遥不可及的那人,今日气色似是略好了些。

只是眼底青黑明显,应是太医所说的梦魇之症所致。

略带病态的那双眼更显懵懂迟钝,盯久了直让人喉咙发紧。

目光下移时正对上萧瑾嘴角露出的微不可察的笑,忽觉心头像是被小猫挠了一下。

强压住悸动,又低下了头。

谢鹤亭仅看了这么一瞬,便被搅得心神一荡。

只得暗自决定每日武练需得再勤勉些。

萧瑾:??

我笑起来这么不亲切吗?还是朕的友善不够明显,他没感受到?

怎么看起来竟还生气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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