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第七章7(2 / 2)

庞烁听到柳生的劝说,早将刚才在街市上那点莫名心思飘散而去,现下只有眼前这个无用的公差,让他心思转了转,话中半真半假道:“让你们县主大人出来,我等是来赈灾的,可灾民不接收,我们打算让你们县主来分发。”

那模样极丑的公差,本就因为刚才被砸心态炸裂,现在也不好好接话,直说道:“我们县主大人日理万机,又岂是你们这等贱民能见的!”

那公差还不知站在身前的是当朝皇帝,整个人颐指气使,目中无人。

陈镰听到贱民,实在忍不住说话,他顺着庞烁刚才的话道:“我等皆是来赈灾的,皖平现下老弱妇孺饿的饿死,病的病死,送去被褥吃食,他们也不接收我们的好意,我等实在看在眼里,痛在心里。”

那公差不耐道:“与你们无关,休要在此处再做停留,免得到时怎么死的也不知道,快滚!快滚!”

三人见此公差一而再再而三的推辞,不愿透露的模样,心内了然,便也不再做任何停留,回了住处。

在他们转身离去后,站在门口的公差便急忙往衙内奔去,动作利索,实在看不出此人约莫二百斤的身躯。

公差行至后院,四处张望后,将身躯隐于假山内,他轻轻按动小机关,假山立刻分为两半,从假山分裂处突发一只冷箭,公差灵巧闪身而过,进入密道内。

受了皇命,一直在旁观察的暗卫,将之记忆脑内,不过须臾,他就依样画葫芦般也闪身进去。

通道湿气很重,昏暗的地下室内伸手不见五指,暗卫将怀中的火折子取出,胡吹几口气,火折子便亮了起来。

暗卫靠着微弱的火光,沿着墙壁慢慢往里走去,左手从墙壁上划过,往里走只有一条路,约莫走了十五丈,面前的已无路,只有一面青石台的墙壁堵着。

暗卫深知此等机关,遂,将火折子往墙壁旁照了照,细心如他,有一被磨的与其他砺石不同处被找到了,暗卫不假思索,将之按下。

‘呀——’青石板打开了。

通道竟有些明亮,暗卫即刻将手上的火折子按灭,沿着墙壁小心的走着,一边将耳朵凑在石壁上,一边脚步不停。

往里再走了二十丈左右,有说话声!

暗卫将脚步放置最轻,慢慢踱了过去,听到:“昨日便有一男子来府衙,说是要赈灾,我见他带着的人是小厮,便以为是普通慈善家,过来做做样子,可今日,他却带着两个看起来极为不好惹的人过来,又说是赈灾,县主,这个情况,小的思来想去,还是得来和你汇报一声。”

那被叫做县主的人说道:“嗯,你做的很好,那三人长什么样子,你说说看。”

公差道:“一人白衣胜雪,实为不凡,而另一人满脸肃杀,身材高挑,看起来极为不好惹,还有一人,还有一人,小的说不出来,反正有股子傲睨之象的感觉,必是大有来头。”

那位县主道:“嗯,我自会找人前去查看,你过来,我奖赏你一物。”

公差道:“诶,谢县主。”刚说完,便听到一声声惨叫,没过一会,声音不见了,当是气绝身亡了。

暗卫暗暗顺了下心,便悄无声息的退了出去。

临近傍晚,柳生住处。

柳生等人草草解决了晚餐,便在大厅谈论今日之事。

柳生写完,道:“我将今日及昨日蹊跷之处,列于纸上,我想寻寻是否有相似之处,亦或是还有我不曾发觉的地方,易知兄可愿与我一同琢磨看看。”

庞烁当是愿意的,随即走到桌案旁,细细琢磨了起来。

忽然,庞烁拿起笔来,分别在青苔,落英石及衙门上做了标注,道:“这几处实在让人觉得扎眼,我认为,问题定在县衙内。”

柳生点头,表示赞同。

庞烁又道:“我昨日派人暗查县衙,我想今日定是有所收获,明日我们再商谈此事。”

柳生知晓庞烁或许出身不一般,但他不曾细究,现下也不愿细究,与他而言,是人是鬼,是龙是凤,他都处之亦然,但惊异于他的敏锐,道:“还是易知兄敏锐,那便明日再议。”

庞烁道:“天色已晚,各位早些歇息吧。”

庞烁回到西室住处,将窗户门栓打开,不消片刻,暗卫便来报道了。

暗卫道:“主上,县衙假山确实别有洞天,我见一公差进入假山后,我便跟随进去,那人将今日您到访之事告知县主,县主知道后未过片刻,那公差便身亡了。”

庞烁道:“哦~,竟是直接杀了。”

暗卫道:“应当是,但卑职未真正见到皖平县主,卑职也不敢靠太近,只能隔着墙壁窃听,所以此人是否真的是县主,还得查看。”

庞烁点头道:“嗯,随时报告消息。”

暗卫又道:“主上,东室的柳生,我已差人去查探,我想不出三日便有消息传回来。”

庞烁道:“好,下去吧。”

暗卫:“卑职告退。”

暗卫隐于黑暗,悄无声息,好似不曾出现过。

皖平事件的突发,看来不是巧合,阴谋即将出世了。

深秋寒夜银河静,月明深院中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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