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第三章3（2 / 2）

除非他们见证过完美原油人的诞生，就是用这种改造手法。

多伦多的附件里只有一张模糊的照片，看的出来是从某个监控摄像里截出来的。照片上有个穿夹克的男人，这个男人就是三棱锥组织从不露面的负责人。

负责人长的和老爹那失踪的助理几乎一模一样。她的意思是，老爹桌上有和助理的合照，他们两个曾经亲密无间如同父子，因而照片的年代不算久远。那时的助理笑着眼睛很亮，年轻且意气风发。

而这张模糊照片上的负责人，露出来的五官能辩识出来与助理的相似度极高，但整个人死气沉沉，好像就是具行尸走肉。

“事情复杂了起来。”宋君思索了片刻，还是给老爹打了一个电话。

手机铃声响的猝不及防。

余宣庭刚从浴室出来，今天降温了，她迫不得已裹上了厚毛衣。外面风也很大，她犹豫着戴上了宋君送给她的黄色毛线帽。

一般情况下，会打电话给她的只有她爸，她同学，现在又多了宋君和老爹。而这些人都很清楚今天是星期二，高三学生上课的日子，谁也不会在早上6：30拨打电话，除非是有急事。

余宣庭看也没看来电显示，直接按下免提，转身去收拾书包。

“喂？”是个女人的声音。

余宣庭顿了顿，返回去看来电显示。

“妈。”余宣庭说，“您那边还是晚上吧？”

“我回国了。”

“恩。”

“晚上我会到你那去一趟，拿点东西，那时候你应该已经放学了……”

“需要我回避？”余宣庭顺口接话道，她母亲连忙否认：“不是，不是，是我带了礼物给你。”

“……”余宣庭叹了口气。

“我要去上学了，校车不等人。”

余宣庭说谎了，校车7：30才到这。但她母亲不知道她说谎了，连忙挂了电话。

余宣庭有时候也会想，她母亲明明对她就没那么上心，为什么要在形式主义上做到完备。金玉其外败絮其中是成年人的爱好？

“起床了没有？”

房门外面是余复诚在说话，“过来帮我选条领带！”

“来了！”余宣庭草草的把课本塞进去书包，手机调成震动，小跑出去房间。

她最后给她爸选了条小熊□□的领带。开启全新纪元的人类仍然拥有这些家喻户晓的形象，可能是当初毁灭性灾难降临之前，这些形象的盗版过于泛滥，所以过后重建家园时幸存的不在少数，复盘起来轻而易举。

“这条？”余复诚有点为难。

“这条。”余宣庭任性的拍板。

“那就这条。”余复诚点点头，他套上大衣外套，急匆匆的要出门。他将去新莫斯科城出差，四天后才回来。

“我会给你带礼物。”余复诚往脖子上绕围巾，围巾是余宣庭买的，颜色粉嫩，但不负责买办的余复诚没有拒绝的权力。“喜欢你的新帽子。”他最后说了一句，关上了大门。

余宣庭在原地摸了摸头上的帽子，准备吃完早餐出门。

校车上一如既往的吵杂，余宣庭上车时座位所剩无几，她按照惯例往后排走。

“宣庭！”坐在她旁边的关子妍兴奋的直接揽住了她的胳膊，余宣庭下意识的整个人僵住了一瞬。关子妍是她的同班同学，她们两个人勉强是个小团体，总之在外人看来这两个姑娘关系好到典型，每天做什么都粘在一起。

“早上好。早饭吃了没有？”余宣庭试图展开话题，好让两个人之间不那么尴尬。

“吃过了！”关子妍迅速接话，然后插入自己准备的话题：“昨天晚上最新两集的‘谁不曾走失碧海蓝天’你看了没有？”

“啊，还没有，昨天晚上……”余宣庭意识到她不能说昨天晚上发生了什么，于是及时住口，这欲盖弥彰让关子妍反应迅速的追问，她还带着点吃醋的意味：“你昨天晚上背着我做了什么？”

余宣庭不可能坦白昨晚的一切。她知道她作为学生的身份，和关子妍的朋友关系肯定是建立在私人生活透明化的前提上的，也就是你每天经历了什么都要分享，不然就是友谊的背叛。但她确实只能转移话题：“最新的两集男女主在一起了吗？”

“哇，最新的两集，那个剧情波澜壮阔……”关子妍很快眉飞色舞的投入到剧情解说里去了，余宣庭松了口气，神情放松的听着，时不时附和点头。

突然间余宣庭感觉到口袋里手机在震动，想着怎么今天总有人找她，歉意的对着关子妍示意点头，接听电话。

“你现在是不是在校车上？”电话那头显然是宋君，不用看来电显示也知道。

“对，我爸出差了，没人顺路送我上学。”

“车牌号是……我真是脑子不清醒，你怎么可能平白无故的关注校车的车牌号。”宋君说，“你今天有没有用什么颜色特别的衣服配饰在身上？”

“你送我的黄帽子？”

宋君在那边沉默了两秒。她很快就说：“拉着你左右的人一起趴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