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第 2 章2（1 / 2）

“什么时候？”竟潮夕只想了三秒钟。

“都可以。看你的时间……”

“今天，行吗？”

“今天？可现在已经八点了，人力资源部门的人已经下班了。”

“没关系。你们老板现在刚开始直播，我可以去上班。”

“朋友们，这个烤肠如果不好吃，我接下来一整年每天都吃三根！”竟潮夕走进直播大厅的时候，商白眠正举着一根烤肠对着镜头发这个毒誓。

竟潮夕刚好就站在主摄像机位后面一点，他不错眼珠地看着商白眠冲着自己的方向发这个毒誓。

今晚，商白眠身旁的位置空着，他几乎没有空闲走到镜头外喝一口水，上一趟厕所。有那么一段时间，他的口干舌燥甚至影响了他一贯清晰的发音。

“小宗，你去顶一会儿，让老板下来喝口水。”总导播林术把端着水杯等在一旁的总裁助理往前推了一下，同时冲商白眠比划了一个“暂停”的手势。

“各位朋友，容本人稍事调整，去去就来。”商白眠会意，说着站起身。

“林姐，那你别拍我的脸啊，我晕镜头！”小宗被赶鸭子上架，脚下小心绕过一团团的数据线，跌跌撞撞地往主播台走过去。

这时商白眠已经走出镜头，小宗赶紧把水杯奉上。

“别那么紧张，说话别结巴。帮我撑个五分钟就行。”商白眠快速交代。

小宗点头如捣蒜，上了主播台，坐在副播的位置上。

“下面一样商品是全麦面包，是我们商老板每次去健身的时候，必、必带的一款轻食面包。”他到底还是紧张的结巴了一下。

商白眠当然听见了。此时他唯一能做的，就是快速喝一瓶水，撒一泡尿，回去继续。

“老板，您这件衣服领口开的有点大，镜头推近的时候有点轻微走光。刚刚问了平台，现在男主播也不能露胸，否则可能会被封号。”林术小跑过来报告。

“那就去化妆间给我拿另一件衣服，小宗知道在哪里……”说到这里，他突然意识到小宗不在身边。

“你找个人去帮我拿，是一件白色的Polo衫，胸前的品牌Logo被我拆掉了。”说完，他快速闪去卫生间。

可在场的人此时都各司其职，林术更是分身无术，她环顾四周的当，一个略低沉的声音道：“我可以去。”

她一愣，扭脸看见一副黑衣胸膛，抬头再看，是新来的那个化妆师。

“那就有劳了，化妆间在出直播厅右手边的第四间……”

“我知道。”他已经快步去了。

上次跟游友来的时候，竟潮夕曾在化妆间做短暂停留，时隔不久，记忆犹新。

进了化妆间，一眼便看见一件雪白的Polo衫晾挂在最里面的衣帽架上，他走过去，拎起衣服，打量着。衣服一看就是大牌设计出品，经典剪裁，材质轻薄却挺括。他拿在手里掂了掂。

“衣服呢？”商白眠已经调整完毕，一边解上衣扣一边问身边的工作人员。

“林姐找人去取了，老板。”

“让谁去取的，怎么还不送过来？”他有些急，小宗已经哆哆嗦嗦开始介绍第二个商品了。

“新来的化妆师，叫什么来着……”那工作人员手里的活不能停，一边抱着平板电脑核对产品数据一边回答。

“竟潮夕，我是新来的化妆师。”

“衣服呢？”商白眠只是扫了他一眼。

“给您。”竟潮夕将一件挂在衣架上的黑色长袖衬衫递给他。

商白眠恨不得揉揉眼睛，怀疑自己因为过劳导致色彩识别障碍。他仔细辨认三秒钟后，抬头问他：“我是说，我的衣服呢？”

“在我……身上。”

商白眠这才将视线从他棱角分明的脸下移——难怪他身上的白T看着如此眼熟，难怪他穿着有点紧巴巴，尤其是肩膀处，那是撑开线了吗？

“这件白T恤质地过于轻薄，大光打下来，会凸点。”竟潮夕解释得云淡风轻。

“你怎么知道？”商白眠半眯眼问。

“我之前那个公司，有个艺人穿过。后来换成黑色上衣补拍了镜头。”

商白眠低头看他手里拎着的黑衬衣：“可我今天没带黑衬衣过来。”

“是我的。”竟潮夕嘴角抻了一下，勉强算个笑容。

商白眠重新坐回主播席的时候，因为黑衣更显肤白，把手机前看直播的观众们着实惊艳到。

林术在摄像机后面冲他竖了竖大拇指。

商白眠却是一身不自在：他不喜欢黑色，因为太显白。他不想太显白，因为太招男人喜欢。

过了两个品，稍稍适应一些，他才找回感觉。一阵若有似无的青草香气包裹着自己，偶然低头味道更甚。

自己来之前喷过“撒旦乌龙”男香，居然没有掩去这寻常的草坪味道。商白眠觉得自己又输了一招。

直播结束，小宗立刻迎上去：老板，刚才弹幕里都在夸你诶！”

“夸什么？”

“夸你穿黑衣服特别美艳！”小宗实话实说，被商白眠瞪得发毛。

“美轮美奂的意思……”他只好徒劳找补。

“小宗，叶总回来之前这几天，你能不能给我做助播？”他脸微垂，一只手揉着太阳穴。

“哥，我现在通知人力资源部门，帮你招个助播，你看可以吗？”小宗小心翼翼道。

他摆了摆手。

“那我去叫司机把车开到门口等着？”

“过一个小时吧，我还得跟营销部门开个会。”

“好嘞，哥！那我先去帮你过一遍明天的日程表。”小宗匆忙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