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晋江首发7(2 / 2)

温然不想被梁以霄误会,更不想让某种事情变了性质。他没等梁以霄再说什么,冲到沙发旁边,拿了自己的外套就跑。

梁以霄的手还没从口袋里掏出来,温然已经消失在了包厢里。他看向窗外,温然裹着外套飞速消失在了夜幕之中。

他出神的看了一会,无奈地笑出了声。

白微一脸诧异地走进来:“梁总,温先生这是……”

梁以霄从窗外收回目光,幅度极轻地摇了摇头:“给他办一张临时身份证,再去问问最近有没有人报失踪人口。”

白微点头,从口袋里拿出随身的记录本:“好的,温先生的个人信息,您这边跟我具体说一下。”

梁以霄:“……”

我不知道!

街上的路灯间隔照出一片片光明,温然缓步走在街上。梁以霄的出现就像是给了他一盏指路的方向,以后有了着落,温然的心情轻松了不少。

吃饱后的满足,驱散了心里的落魄感。街边小店飘出的饭菜香不在让他觉得煎熬,他埋着头朝这两天一直待着的公共卫生间走。心里盘算着等拿到身份证以后,先去问问那个幼儿园的大叔还缺不缺人。

然后租个小房子,虽然回不去了,但是能在这个地方安稳下来也是不错。

身后传来吵闹的声音,极速奔跑的脚步声越来越近。

温然往一旁侧了一步,回头看,一个带着鸭舌帽和口罩的男人抓着一个黑包跑在最前面。身后追他的人,穿着制服大喊着“别跑”、“小偷”、“站住”。

温然反应过来,迎面过来的人可能是个小偷,他毫不犹豫地伸出手想要去抓对方。

偷东西的男人一个灵巧闪身避开了温然的手,两人错过的瞬间,男人回头看了他一眼。下一秒,一把拽过温然手腕,飞奔起来。

温然被对方的操作整蒙了,被带着跑了几米之后,才反应过来挣扎。身后追赶的人越来越近,叫喊着声音就像是喊在耳边。

“你干什么,放开我。”温然在拉扯间拼命的控制自己的步子,奈何对方力道大的惊人,两人跟本不在一个能量级。

身后响起警鸣声,温然喊:“你别跑了,跑不掉的。”也不知道是不是他这一句话起了作用,男人的步子真就顿了一下。

温然喘着粗气,还要说话,对方将手中的黑包强行塞进温然的怀中,转身朝着一旁的小路飞奔而去。

几乎是温然转头想要将东西交给身后追来的人时,一个黑影迎面将他猛扑在地。他的两只手被强行扭到背后,一股蛮力将他的头摁在冰冷的地上。

他听见对讲机里传来滋啦的声音,有声音道:“抓住一个,还有一个朝南边跑了。”

白微接到电话的时候,正开车送梁以霄回别墅。

梁以霄坐在后排,脸色不是很好看。周身的气场都像是在告诫他人“请勿靠近”。电话声音响起的第一声,白微透过后视镜见梁以霄极快地蹙了下眉,一脸不悦的样子。

因为是陌生的号码,白微并不在意,按了静音键等到对方挂断,想着过一会送了梁以霄后再回过去。

持续的震动停止后,电话铃声再一次打破了车内的平静。

梁以霄冷声道:“接吧。”他的胳膊肘撑在车框边,手背抵着额头,很疲惫的样子。

白微接起电话,先是“嗯”了一声,随后顿了几秒钟,捂住话筒转头对着梁以霄道:“梁总,温先生出了点事情。”

梁以霄赶到时候,温然垂着头乖觉得坐在局所大厅的长椅上。身上是大片泥点干掉后的脏污,棉服破了一个口子,露出里面保暖的材料。虽然他洗脱了嫌疑,但因无法提供有效的身份信息,被扣在这里。

温然在这里没有认识的人,委屈的直流眼泪。就在无措之时,无意间摸到了口袋里白微的名片。这才拜托别人,给白微打了个电话。

他其实并不知道白微会不会来。

因为打第一个电话的时候,并没有人接听。他失望地走回到大厅的长椅上,茫然的目光中失了焦点,空洞洞的。然后,垂下头一直都没有再抬起来。

似乎是感应到了梁以霄的存在,温然缓缓地将头转向门外。看清梁以霄的瞬间,视线被泪水扭曲,眨眼间大颗的泪水落在了手背上。

梁以霄侧头正和白微吩咐什么,余光中见温然的目光扫过来,他极快的吩咐了两句,结束了对话。

温然已经从椅子上站起来,红着眼眶委屈又无措的站在原地,犹豫着不知该不该向前。

梁以霄看着他像是刚从泥地里爬出来的样子,有那么一瞬间觉得很神奇。为什么每次再见到他,他总是能将自己折腾的很惨。

他朝着温然走过去,解开风衣的纽扣,将衣服披在了他身上。

高大的身影挡住了眼前的视线,披在身上的风衣还带着温度,一股松木香萦在鼻尖。温然一开口,眼泪瞬间决堤:“梁先生……”他肩膀颤抖着,说完这三个字便再也说不出话来。

梁以霄无声地叹了口气,抬手揉乱了温然的头发:“好了,没事了。”

简答的五个字,似是有温度一般,透过胸口的皮肤包裹住了温然的心。冰冷的身体也随之变的温暖起来,他的声音还带着哭过后浓重的鼻音,“嗯”了一声后,用几不可闻的声音,道:“谢谢。”

白微拿了一堆的单子让温然签字,便去办手续。

梁以霄和温然并排坐在长椅上等着,可能几日的风餐露宿,又加上哭了太久。也可能是梁以霄的到来终于让温然卸下了防备,困累感席卷而来。

温然觉得头很沉,硬撑着的眼皮在强迫掀开了两次后,终于宣告失败。

他的头左右摆动,坠的难受。终于找到一个支点,虽然有点硬,但比空悬着要舒服多了。鼻尖的松木香味像是一种催眠的熏香,很快他便失去了意识。

白微办好手续回来,就见温然的头靠在梁以霄的肩膀上。应该是想让温然能够靠的舒服点,梁以霄上半身几乎弓着,降低了一侧的肩膀。

这是个平常人稍微摆一会儿就会难受的姿势,白微看了一下时间,约摸着梁以霄这种姿势至少保持了三十分钟以上。

白微走过去,见梁以霄动了动嘴,无声的“嘘”了下。然后用极轻的声音道:“车钥匙留下,你先回去吧,明天早上五点半来接我。”

温然是因为头部轻微的晃动醒来的,醒来的瞬间视线还不怎么清明,眼神有些朦胧。他保持睡着的姿势,发了会癔症。半天才发现自己是靠在梁以霄的肩膀上睡着了,“蹭”一下从椅子上弹起来,跟受了极大惊吓似的瞪着大眼睛看着梁以霄。

梁以霄露出一个牙酸的表情,动了动胳膊,从椅子上站起来。

深呼吸了几次,才缓解了全身的酸麻。表情淡淡地看着眼珠子都快瞪出来的温然道:“醒了,那走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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