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第 10 章10(2 / 2)

刚刚两人已经周旋了有一会儿,长鸻自然不敌贺宴这个常年征战的将军,发髻凌乱的被他攥住两只手腕动弹不得。

曾经贵为皇子,如今被比自己身形高挑之人强制压在身下的滋味并不好受。

他微喘了一口气,脸颊微红,湿润的眼睛看向贺宴时颇有些恼羞成怒的意味。

“王爷这是什么意思!”

压在他身上的贺宴以一种居高临下的姿态看着身下之人,嘴角勾起的笑意意味不明。

“本王花钱把你买了回来,你就是本王的了,你说本王想干什么?”

“被王爷带回王府不是长鸻本意!王爷放开我!”

长鸻的那点挣扎对贺宴来说算是挠痒痒。

他捏起了长鸻散落在床间的一缕头发轻嗅,似是在故意逗弄他般,言语之间颇为轻佻。

“你的身契在本王手里,本王就算让你走出王府,不出两个月,你也必当饿死街头。”

贺宴这话不是在吓唬长鸻。

不仅仅是在祁国,没有身契的人都只相当于没有证明身份的流民。

不管是什么地方,都不会收留或雇佣一个没有身契的人。

长鸻大概是没想到贺宴会以如此卑鄙的手段要挟自己,被气得眼睛都红了,看起来好不可怜。

不过在贺宴看来,他如今这样失态的模样倒要比原先恪守尊卑的低眉温驯的姿态顺眼的多。

他放开了长鸻被自己控制住的手腕,翻身躺在了他的身边。

长鸻双手一得松懈就想跑下床去,却被贺宴拦腰一把抱进了怀中。

“本王醒过来要是看不见你,就去杀了春雨楼里所有人。”

长鸻皱眉掰他放在自己腰间的手臂,赌气道:“他人的性命与我何干!”

贺宴盯着他通红的耳朵,语气一如以往的淡漠。

“哦,那那些人中若是包括你之前的贴身小厮呢。”

此番话一出,长鸻瞬间僵住了。

他之前的贴身小厮是自己皇子时期一直伴随左右的好友,如果贺宴真的要因自己迁怒他,那自己……

贺宴本意只想让长鸻老实下来,倒也没真想着滥杀无辜。

察觉到怀中的人不再挣扎,他便也松了些揽着他腰身的力道,兀自睡了过去。

也不是否有意。

他闭上眼睛之时,挺翘的鼻尖正好抵在长鸻白净纤细的后颈之上。

入鼻便是长鸻身上如有若无清甜的体香……

“卡!”

魏导这边一提醒拍摄结束,晋寒哲这边就立即松开了对杳遥的挟制,全程温和有礼。

杳遥第一次跟晋寒哲拍这么亲密的戏份,这会儿还没回过神。

一下将脸埋在床上的道具被子之中,但红彤彤的耳朵却怎么也遮不住。

晋寒哲好笑的拍了拍他的脑袋。

这么容易害羞还敢来剧组,看来事先连剧本都没看过就签了合同。

魏导拍文艺片出身。

在他看来,对一个人产生欲并不代表爱,但爱一个人必定会产生欲。

某些时候,他会用主人公之间不同程度的欲来达到某些暗藏深意的艺术效果。

所以《暗香》剧本后期的吻戏和床戏并不少。

晋寒哲不拍吻戏和床戏是圈子里人尽皆知的事。

但缘由倒也不是他不愿意为了艺术献身。

他本属的晋家是一个沿存将近五百年的大家族。

祖上当时靠做卖命的生意起家,为祖祖辈辈积累了几辈子挥霍不完的家业。

本意是对子孙后代的庇佑,但庞大的家底却以至于后代一代不如一代。

大概是晋寒哲太太爷那一辈的事。

老爷子一个风流成性的儿子为了个烟花女子几乎掏空了家底,流连烟花柳巷夜夜笙歌,最后居然离世于马上风这样丢人的死法。

也是从那时开始,丢尽颜面的老爷子重启家法,为晋家剩下的子孙后代立了个规矩。

子孙后代中无论是谁,在结婚前必须恪守礼法,不准跟任何人发生过界亲密行为。

这家法立的颇为严苛和无理取闹。

但为了不被逐出家族失去继承身份,后代们也都只能捏着鼻子守着。

后来延展的更是颇为离谱,跟一个个比谁最性冷淡似的。

就连他的父亲也是将近三十岁才遇上他的母亲成家。

晋寒哲虽已离开晋家三年,但从下生活在晋家,骨子里被刻上了这个家法标签,所以才不接吻戏和床戏。

只有必要情况下,才会遵循导演的要求借位。

因为这个在娱乐圈颇为故作清高的要求,晋寒哲早期曾因此错过不少顶级资源。

但他宁愿往上爬的艰难些,也一直不肯破了这个训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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