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第 9 章9(1 / 2)

手机被人猝不及防的夺走,姜然脸色未变,只是冷冷地盯着张悦挂断电话。

“你简直是疯了!”张悦看着面色惨白的人,回头冲他喊道,挂断的电话令她失态,没时间再说什么,姜然的手机再一次响起来。

张悦看了一眼屏幕来电只觉得整个人都要裂开来,她拿着手机走到窗边,眼睛一直盯着床上的姜然,“......刚才那人是我弟弟,对......他最近跟家里人闹矛盾......不,没......”

姜然默然的看着张悦毫无愧色的撒谎,她的声音里满是姐姐对弟弟不懂事的惋惜和着急,以及对他妨碍公务人员工作的抱歉,脸上却是没有任何表情。

“是是,下次不会了,没有,没有胁迫......”

张悦费尽心力的将电话处理好,心火旺盛的将手机砸到姜然身上。

“你疯了吗?你可知道昨晚对你下手的那位是什么身份?”张悦看姜然的眼里充满了无可救药的不屑,“你身上的上看起来严重,多出软组织受伤,但到底没伤到要害,你安安分分的在这把伤养好,拿一笔不小的钱这事就算是过去了,你现在在这跟我犟什么劲?!”

张悦不知道姜然是代人替班才到酒吧,被他这波操作弄得当场就凌乱在风中了,她到现在都有点懵眼前这神童是打哪来的!

姜然没说话,垂下眼看床单,完全一副拒绝沟通的样子看得张悦心头火直烧,心中对他的怜惜之情烟消云散。

“你——”

张悦破口大骂的话被一阵铃声阻拦。她心中一跳,怕是警方的回电,弯腰就想去拿床上的手机。

只不过姜然比她快了一步,在看见屏幕上的备注时,支撑着他从昨天到现在的坚强瞬间就被抽走了:“......玲玲。”

张悦听见他的话,伸过去抢手机的手停在中途。

“哥——”姜玲的声音带着哭腔,姜然的心一下子就提到了嗓子眼。姜玲从小懂事,很少在他面前有这么情绪外泄的时候。

没有再刻意掩饰什么,姜然担心的问,声音沙哑着急,“怎么了玲玲,出什么事了?”

姜玲小心翼翼压制的泪意瞬间决堤:“哥!哥,阿姨...阿姨生病了!”姜玲站在医院的走廊上,小小的一个,无助的看着手术室紧闭的大门。

昨晚历群突然晕倒在客厅,她后半夜口渴起来喝水的时候发现倒在地上的人。姜玲记着平时老师和哥哥教的,打完120后哭着喊着跑出家门去敲楼下邻居的门,楼下那家住户刚好是个医生一看历群的情况不对,连忙做了急救措施这才让历群撑到救护车来。

姜玲的话让姜然的大脑刹时一片空白,有些晃神没反应过来:“玲玲你别着急,你刚才说什么?阿姨怎么了?”

“哥,阿姨晕倒了,还在手术室里,我,我好怕......哥...昨晚我......”姜玲断断续续的将昨晚的情况复述了一遍,到最后整个人已经害怕的不知所措,哭腔里满是无助。

姜然深吸了一口气,努力稳住心神,“玲玲你别怕,阿姨会没事的,哥这就打电话给睿哥,我们马上就回来好不好?你别怕,你别怕......”

姜玲的情绪在他的安抚下稳定了不少,姜然又跟她说了几句这才挂断电话,李睿的号码下一刻在屏幕上亮起。

“哥——”刚才对面是姜玲姜然不得不坚强,再怎么难受茫然都得装出一副冷静的样子来,而现在对面的是李睿,自己从小仰慕依附最信任的人。

话出口的同时,泪水就滑落了下来,姜然的嘴唇麻木的张着,却不知道说什么,胸腔里的酸涩令他整个人都喘不过气来。

“玲玲打电话给你了?”只用一个字,李睿就察觉到了姜然的情绪不对,“你别慌,小姨已经赶到医院了,有什么情况会第一时间通知我们。”李睿里心力再着急,声音语气还是温柔的,跟姜然以往记忆中冷静的模样一样。

“嗯。”姜然不知道接下来该说什么,盯着雪白的床单,只能咬紧牙关,昨晚的事情他不知道该怎样去开口,现在阿姨又出了那么大的事,他不能让李睿为自己担心。所有的委屈在这一刻只能由他自己受着。

“然然?”李睿没听到姜然的声音,心中的担忧又加重几分。

“哥,阿姨会没事的对吗?”在一分钟前他曾以坚定的口吻对姜然说着这话,但现在却也像个孩子似的无助问出这话。

“一定会没事的。”李睿的声音异常坚定,顿了顿他继续说,你先别着急,玲玲她还小,被吓到了,说不定只是简单的贫血什么的,虚惊一场。”李睿说这话的时候不自觉的攥紧了拳头,“你先好好上课,等有消息了我再告诉你。”

姜然想要开口答一个“好”字,可这个字就是卡在嗓子眼了,怎么也说不出来。

李睿那边有人打电话过来,没等姜然回答,他匆匆嘱咐了两句挂断了电话。

——

姜然就像是一个被抽去了灵魂的木偶,目光呆滞的盯着早已经黑下去的屏幕,像是想要通过那块屏幕看出点什么来,好像就这样看着就能看来历群没事的消息。

他的手机性能配置不太好,再加上病房安静,站在一旁的张悦将所有对话听得一清二楚。

她盯着床上一动不动的人,想要说些什么安慰话,可几次话到嘴边又咽了下去。

昨晚才受到过一场惨无人道的折磨,身心俱惫,今天就收到家里人出事了的消息,任何安慰的话语在这一刻都显得苍白无力。更何况张悦知道自己身上还贴着与姜然对立的反方标签。

“你刚才说——”张悦没想到姜然会主动开口,马上看向他,“一笔钱,是多少?”所有的倔强坚强在这一刻湮灭,骨气尊严最终还是臣服在金钱权势的脚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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