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chapter 11（2 / 2）

徐笙杨不好当着下人拂主母的面子，也做出一套温润书生的样子也顺着她的意关照关照这个弟弟说：“有劳二弟，笙扬谢过大娘子，不知二弟近来课业如何？新书塾里先生的课听着可还习惯？”

“哎，就是这孩子不争气，原想着为了他科考来的大都求学，可他毫无长进，我这个做阿娘的也是无地自容，真是想带他回江州的心都有了。”

“大娘子一片苦心，想来阿尧也是因为初来乍到水土不服，再多些时日给他罢。”

徐笙杨当初也是正经走的科举路子，是她姨娘花钱供她读的书，徐府可没那么好心。

陶氏不肯作罢，毕竟来找她就是带着目的来的：“静华书院的环境固然是好，但他，他终究不是最适合阿尧的，我同官人商量一下打算送他进宫里的大清堂同六殿下一同听学，我虽愚钝但也知晓这是一桩难事，可就算能当个伴读累下阅历也是好的。”

嘿，可真会来事，连皇子都敢攀附上去。看准她现在是官家那的红人，何况帮自家弟弟一把还能给徐笙杨积德，真是不能推脱的请求。

徐笙杨推脱不得，挥手让侍女们退下后，沉声正色严肃说道，说:“不必大娘子烦扰了，此事交予笙扬来办便是，不是难事，但还请大娘子记清楚，六殿下乃是皇室，虽不得圣心但仍为天潢贵胄，笙扬一介翰林尚畏惧几分，内宅女子该说什么不该说什么，想必大娘子不需要我一个小辈来多嘴。”说完看向坐在对边的徐尧一眼对他说：“阿尧多留一会吧，我这个做长姐的定然要盘问一下课业的，不然也不好送他进大清堂去不是吗？”

陶氏实际上只是个没什么胆识的女人，无知懦弱，被徐笙杨一两句话唬住后也不敢帮徐尧说什么，讪笑着打圆场：“笙扬真是愈发懂事了，我也不便多打扰你们姐弟俩，阿尧记得好好听话，多跟长姐学着点。”话音落下给徐尧暗使眼色往外走。

“芊芊，送大娘子回宁安堂。”

徐父与徐笙杨的关系自小就不好，陶氏进门后直接跌入低点，徐笙杨对这个弟弟也从来没什么好脸色，不怪陶氏担忧，这是姐弟俩第二次独处，上一次是徐笙杨十岁那年。

徐尧明白这个姐姐不是什么好相与的，在她面前从来都是与陶氏一样一副唯唯诺诺不敢言的做派。

“是你自己要去，还是主君的意思？”徐笙杨从怀里掏出一本棋谱翻阅，另一只手不疾不徐摇晃着茶盏，只睨一眼徐尧。

虽有姐弟名分但终究是名分，徐尧心里清楚，徐笙杨永远不会正眼看自己，二人除非在必要的场合下也很少说话，徐笙杨嫌恶，徐尧畏惧。

似乎是没想到她这么直接，徐尧愣了一下，随即站起来拘礼道：“阿尧不明，还请长姐指教。”

徐笙杨像是嘲笑他一样，嗤笑道：“二弟不妨猜猜，我会让你进去当最没有地位的末位弟子令勋爵人家的哥儿们欺辱，还是以翰林院的旨意进去当一个正儿八经的贵学子？”

她的长相上乘但并不面善，凤眼薄唇高鼻梁，平日也不穿什么鲜亮的服装，最经常穿的就是一身烟波青白衫，胭脂水粉和首饰发冠也以素净简便为主，因此更显得不近人情，此刻平添几分威压。

“是主君的意思。”

“嗯，知道了，你回去吧。”

还真想攀附皇家的人。

攀附什么不好攀附六皇子？一个无权，无宠，貌似还没什么本事，还在读书的皇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