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有点意思2(1 / 2)

听到有人拍了自己糗样,顾不得有没有找到洞,梁语欢两手一甩,揪着冯诗赫的衣领,严正警告:“把照片删了!”

刚才还是转圈小狗,现在就是炸毛小猫,冯诗赫不知怎么,丝毫不畏惧,反而更想笑了,顺着此刻氛围,故作姿态刁难道:“哦?你毁了我朋友的婚礼,还想威胁我,你拿什么威胁我?”

梁语欢吃软不吃硬,今天先是见证友情和爱情崩塌,现在又被不知道哪里蹦出个硬茬调戏,心里憋着一股劲闷得很,双手一使劲,硬推着冯诗赫向身后大树撞去。

冯诗赫练过防身,一看这阵势吓了一跳,双手本能内合,让梁语欢的手臂靠近前胸,稍后略微弯腰让胸口猛然下扣,一套动作下来,只听对方连连喊痛。

“疼。”

梁语欢的小身板看着蛮横,但身子骨实打实如弱鸡,此时连疼带委屈的把刚才硬撑没流的泪花,一股脑流了出来。

“疼你还硬来,看不出我练过吗。”冯诗赫也软了心,连忙松手。

“输人不输阵,错的不是我,我不会向你们这些人服软!”

梁语欢委屈的小样,配上这张倔强的嘴,冯诗赫又好气又好笑,最后双手抱胸憋着笑,站在原地想看看这小丫头到底还能再整出什么花样。

“笑什么笑!”

梁语欢甩了甩吃痛的胳膊和手腕,上下打量一番冯诗赫后,可能觉出自己不是对手,梗着脖,昂起头,眼神蔑视,任由风吹刘海四处飘散,由于抬头过高,丝毫没有察觉鼻孔正对着冯诗赫,凶狠地说:“算我倒霉,斗不过你们,麻烦你转告祝姜涵,今天起,我梁语欢没她这个朋友!十几年情谊算我送狗,我祝婊子配狗天长地久!”

眼前的人很有趣,但又有点低俗,张口闭口都是一些不堪词汇,不过清秀讨巧的模样衬得整个人奶凶奶凶,冯诗赫越看越觉得像只没长大的小老虎,张口咬人但乳牙都没长齐,开口吼人可惜还没变声奶声奶气。

“你,擦擦鼻涕吧。”

“……”

梁语用欢余光扫着过路看热闹的行人,胡乱摸了一把鼻涕,不语,静静扶起地上的自行车,昂着头颅,跛着脚,有些狼狈地走了。

“哎?我还没问话呢……”

冯诗赫看着远去的背影笑着摇了摇头,宁可委屈受疼也要嘴硬不服输,这个梁语欢,有点意思。

回车上换完衣服,巧遇梁语欢,又纠缠一番,等回到祝姜涵那里,时间刚好,医生已经检查完离开。

“诗赫回来了。过来吧。”祝母慈笑着坐在床边招呼道。

“小涵怎么样了?”

“没大碍,就是刚才一直念着你,你们聊,我去看下她爸。”

床上的祝姜涵见母亲走远,立马起身,紧紧抱住冯诗赫,焦虑地重复着:“诗诗,不要离开我……”

冯诗赫的脖颈被祝姜涵勒得喘不过气,只好安抚着拍肩,耳语道:“不走,我不走。你躺下休息。”

“诗诗……”

冯诗赫见刚平复心情的祝姜涵又要落泪,心头一紧,赶紧轻拭脸颊,小心翼翼像是怕碰坏什么瓷器,揪心道:“不要哭了,你这样我更难受,你这是要折磨我还是在惩罚自己?事情已经发生,我不知道在我离开的这段时间发生了什么,但既然你选择了,我就会祝福你,只是我们都向前看,好吗?”

祝姜涵眼里止不住的失落要溢出,双臂也不再抓着冯诗赫,只是无力下垂,将额头抵在冯诗赫的胸前,不敢直视她的眼睛,犹豫开口:“我们……回不去了吗……”

“我不知道。但我愿意听你解释,如果……你愿意。”

“我愿意!我……我们差的不就是一个解释吗……”

双双沉默,是送给彼此的哀歌。

冯诗赫是自由摄影师,哪里有热点哪里就有她,想去哪里取材就去哪里取材,天性自由,是一只鸟畅游天地间,又像风一样来无影去无踪。

祝姜涵虽然不继承家业,但碍于家庭原因,一直都在按部就班的学习与工作,像牢笼里的金丝雀,看似什么都有,就是没有自由。

同在国外上学时,自由的鸟撞见了笼中的金丝雀,在没有家庭束缚的情况下,是一段佳话,可浪漫过后就是现实,自由的鸟不愿进到笼中,而笼中的鸟也无法出走去自在飞翔。

更何况,祝姜涵永远无法把冯诗赫放在阳光下,冯诗赫永远是活在‘阴影’里的好姐妹。

这样的日子冯诗赫也没有怨言,只要两个人还有共同的小家,只要祝姜涵说会等她,只要她相信祝姜涵的真心还在她这里,在阴影处又能怎样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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