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林漫漫隐藏的秘密2（2 / 2）

9号奶奶帮林漫漫揉开紧皱的眉心，顺着眉毛往两边刮，林漫漫觉得9号奶奶的手温暖舒适像有魔力似的，缓解了她欲裂的头痛，睁眼去看，看到9号奶奶嘴里念念有词，说着她听不清的话。恍惚间，林漫漫觉得自己小时候每次头疼，逆光里发出光的人都是这位老人。只是以前这位老人发着光抵着她的头，她觉得疼痛一点一点离她而去，最后沉沉睡去，现在只是缓解了一些。

“奶奶，你在干啥呀？”林漫漫觉得不知道是不是错觉，9号奶奶一瞬间精神萎靡了不少，却还安慰她似的朝她笑了笑，“我也不知道这是什么口诀，小时候，有个路过村子的乞丐教我的，头疼脑热的时候可以用，不过别人需要把这句口诀用朱砂写在黄纸上，烧成灰后就白酒喝下，你只要给你按着头读一读就好，虽然不知道什么原理，你看，还挺管用。”

林漫漫觉得有点神奇，想多让奶奶多讲讲细节，奶奶犹豫片刻，直接了当的问她：“漫漫，你还记得自己几岁的时候开始头疼的吗。”林漫漫算了算时间，说大概七岁，她爸爸妈妈出事以后，并直言，她怀疑这是大脑启动了自动防御系统，被大脑藏起来的东西，是不想让她多翻看的东西。防御系统是为了保护她，让她别沉溺难过的系统。

9号奶奶沉吟片刻，说她刚刚讲的口诀叫祝由术，乞丐教了很多，但她只记住了这句，这句只是很小的一部分，不是所有人写来读来都有用的，也不是所有疾病问题都能用这个口诀解决，她不知道原理是什么，也不知道为什么给别人用时，得写出来喝纸灰，给别人读来没有用处，9号奶奶一字一句教给林漫漫，15个字，林漫漫死记硬背才背下来，给自己读，什么都没发生，剩余的头疼依旧存在。“那奶奶还有写好的符纸吗？我有点想看看。”隐隐作痛的脑袋让林漫漫有点烦躁，但她没有表现出来，只是装作好奇。“老了不中用咯，年轻的时候，一个月就能写一摞出来，邻居街坊都会拿东西来换，后来生了孩子一个月能写两张，这几年疫情你也是知道的，以前写的都给孩子们分了去，做预防了，过年的时候想给你爷爷用的都找不出来，我也着急一个字都憋不出来，今年感觉更比不得以前了，写了一辈子的几个字现在一写出来，怎么看都不对劲了，我估摸是不能用的，看着生气，就让你爷爷丢了。”9号奶奶其他事上都挺服老，唯独这件事上有点忿忿不平的。林漫漫只得安慰，说她现在学会了，回去试着写写，有用处了再给他二老拿过来一摞。

以前都是爷爷做饭，现在交给了奶奶，两个老人吃的很简单，炒个小菜，蒸点馒头，煮个简单的米汤就完成了，林漫漫帮着一起做的，吃完饭爷爷自告奋勇要去洗碗，奶奶说，这是他的任务，叫林漫漫不用插手，林漫漫觉得两个老人的相处模式还是一如既往的和谐有爱，心里由衷的祝愿两个老人能一直健康下去，开心下去。

9号奶奶看着林漫漫，突然问她：“你现在是不是不太做梦了？”林漫漫也觉得自己有点奇怪，宿舍里其他姐妹讲自己光怪陆离的梦时，她说自己从来没做过梦，还引得舍友们疯狂羡慕她优秀的睡眠质量，但她不太在意，不做梦说明她睡眠质量好。林漫漫觉得今天晚上的9号奶奶奇奇怪怪，有很多次的欲言又止。9号奶奶生活的圈子一直都是很简单的，明眼人一眼就能看出，她表现在脸上的所思所想，实在太明显了，什么都藏不住。林漫漫觉得，奶奶犹豫不止的故事是没什么大不了的事，她和姥娘没有秘密，家里资产，银行卡，密码，他爹创业未半而中道崩殂后，有一帮叔叔继续运作的那个公司，还让她继承着一点点股份，每年都有分红的银行卡也在她的户上，林漫漫想了一圈，实在不知道9号奶奶藏了什么秘密，开导9号奶奶，让她不妨直说。

这时候9号爷爷也洗完锅碗，一块坐了过来：“漫漫，你7岁那年，你姥娘领你去神婆那封过记忆。”

林漫漫一整个震惊：“啊？啊？？神婆还能封记忆？不是，啊？”

“你当时因为你爸妈的事，你也知道，去医院查也查不出来原因，每天睡不好，你奶奶小时候，被惊吓到过，也是晚上哭闹的厉害，路过他们村的乞丐，就教给你奶她妈这个方法，用碗装小米，用布盖住在碗底打结，倒扣过来，等晚上小孩睡着了在小孩身上转，米缺了，加了米再转，后来教给你外婆，不知道原理，但确实是管用，这法子，你外婆用了几天，你确实能睡踏实了，但是开始做梦，天天做梦。做的梦让你奶和你讲。”9号爷爷不愧是棋场上七进七出的人，干脆利索地讲了出来，看着9号奶奶满脸表现出：是这样没错确实发生了这些事，终于被他讲出来了的轻松，好笑的摇摇头，进里屋找药吃药去了。

9号奶奶看着眉毛因为吃惊高高扬起的林漫漫，拉住她的手进行安抚：“开始的时候，你姥娘就觉得普通小孩的梦，但你说出越来越多关于你妈小时候的事情，让你姥娘又高兴又担心，一会觉得你真的见过你爸你妈的灵魂，一会又担心你妈会不会附身在你身上，吃不好睡不好了好几天，后来你慢慢不说你爸你妈的事了，讲别的神神鬼鬼的，给你姥娘讲的害怕，就领你去神婆那看了看，不知道咋搞的，确实你不再讲梦了，但偶尔流着泪头疼，你姥娘又心疼，想找那个神婆，没想到神婆彻底疯了，不能用了。”

林漫漫听着9号奶奶的讲述，似乎还能记起来，有个在马路上拉了屎，坐在屎坑里玩屎的嬢嬢。

“也就是说，我的头疼和回忆梦有关，如果我回忆梦里发生的事情，就会头疼？”林漫漫想了想这个逻辑关系。

“我和你爷爷是这样猜测的。”9号奶奶似是憋了很多年，“当年知道这事的不多，你外婆这样以后，我生怕哪天我俩也没了，你就什么都不知道了。”

林漫漫很是感激这两位老人对她的惦念，告别了两位老人，回家路上，林漫漫边想着以后可以找找“封印记忆”有关的线索，边想着和学校请了两周的假，现在3月30号，荒废了3天，还有很多正事还没办，还有四天去上学了，这四天除了把大表舅交代的注销户口完成了，还可以每天都去9号爷爷奶奶家里坐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