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第四章4（2 / 2）

清浅觉得现在刚好问他，已经给了他的东西！为什么不要？还又悄悄地戴回她手上？

“弟子不敢这样想，只是这是师尊的东西，弟子受之有愧，理应物归原主。”

“说给你就给你，本尊不是言而无信之人。”清浅望着季知渊认真的表情，递给他。

师尊语气清冽，那张清绝的脸上没有一丝表情，像是黑暗幽谷里，徐徐吹来的清风，温柔又静谧。

季知渊看了眼清浅，又低头看递在他面前她白皙纤细的手掌，骨节分明，放着一个银戒子，脑子闪过一个念头，师尊的手，好白、好小啊！顿了顿，接过来，戴在手上。

“多谢师尊赏赐。”

季知渊一脸笑意，单纯因为拿到东西而开心，看着她眼睛亮晶晶的，又十分欣喜道，“师尊真好。”

清浅：“……”再好她也活不久，他就是嘴上说的好听。

“怎么啦？师尊。”季知渊故意歪着头看着清浅道。

清浅脸色沉了沉，深深望着季知渊，久久不语，思索片刻，似笑非笑道，“你真心觉得本尊好？即便本尊之前如此待你，你就没有什么怨恨？也没有怀恨在心吗？也不想等到以后修炼大成杀了本尊，或者生不如死的折磨本尊？”

清浅语气却十分淡漠的说着话，知道未来的她根本不相信，他就像这样表现出来的纯白无辜，她知道他怀恨在心，现在她也不在意，毕竟现在的他还没有能力，等他……

清冽的话，犹如寒冷的冬日里下着的大冰雹，又像是夹杂着狂风暴雨一样，呼哧而下，那凉意沁人心脾，透彻入骨髓。

周围的空气都像是被冻住一般，刚刚她不经意间的温柔顿时消失无踪，仿佛那只是他的一场幻觉一般，全部破碎成渣渣。

面对她饱含深意的眼神，季知渊一下子就跪在地上，低垂着头，只觉得心里一片冰冷，浑身上下散发着无辜弱小可怜的既视感。

“弟子没有，也不敢这么想。都是弟子做的不够好，师尊教训弟子是应该的。”

“不敢想，敢做是吗？不过只要你有本事杀了本尊，也可以？”清浅见他又跪着，眼里闪过一丝无奈，满不在意的看着他的脑袋。

季知渊的脸一下子就变得更加苍白了，倔强地抬头盯着清浅毫无波动的绝美脸庞，一字一句，认真肯定道，“弟子没有，师尊就是在心里怎么认为弟子的？现在是不是不管弟子说什么话，师尊都是不信的？只会觉得弟子在狡辩。师尊要是不信，那就杀了弟子。师尊猜想的事就都不会发生啦！”

清浅看着他仰着头没有一丝防备，那双潋滟的桃花眼，噙着一股明澈湿润润的水意，满是……显得可怜又无助。

他是故意以死威胁她？还是知道她不会杀他？清浅身上不自觉地散发寒意，沉默片刻，眨了眨眼，心里了一口气叹息，淡淡道，“算了，起来吧，走吧还要下山。”

季知渊不起，跪在地上看着清浅，眼里像是蒙着一层晶莹的水雾，又带着几分强忍的委屈，“弟子不起，师尊现在相信弟子了？不再觉得弟子以后会做那些事？”

“……是本尊的错，对不起，你可以起来了吗？”清浅木着脸，心里不自觉叹息一声，一字一句，像是咬着牙说出口的。

“弟子原谅师尊了。师尊放心，弟子永远也不会对师尊动手的。”

清浅看着季知渊脸上绽放出如花一般的笑容，桃花眼深邃又漂亮，她也看不清他心里是怎样想的，面无表情，也不想和他纠缠，“……走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