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过渡的演练（3）5（2 / 2）

“糊涂！咳咳…我的孙子的媳妇怎么办！你这是要气死我啊。”

“你们如此做，还不如亲自杀了我！”拳头打在自己孩子的身上，尽管老人费力紧握的拳头软绵绵的看着没有力气，却带着暴躁的情绪。

最后老人的儿女在《放弃治疗确诊书上》签了字，痛哭流涕泪水糊了满面，哭着在老人旁边嗑了重重的响头。

“妈，是我们对不起您，是我们不孝啊！来世做牛做马来求得你的原谅”

拔掉各种仪器的老人，已经意识开始模糊，但还是嗡嗡的说：

“你们好…好活着，就是报答我了…”

儿女们被护士送了出去，缓缓看着好似一滩死寂的水的老人，觉得有些事情就是没有道理可言的。家贫的老人承担不起高额治疗费，被欺辱的自己拖累着父母。可父母的爱不应该被辜负的，自己不应该自私冲动。

老人终究没有挺过这个漫长的晚上，离开了这个人间。

缓缓的想了很多，想了很久很久，她想要活下去。她乖乖的吃饭，像往常一样和爸爸妈妈说话。

张慧把一切看见眼里，她想问问女儿为什么想要放弃生命，但她不敢，她怕刺激到女儿。

真相来得又快又突然，打得人毫无抵抗力。张慧在回家给女儿熬鸡汤的时候，听见女儿手机的铃声。寻着铃声找了半天，手机在上了锁的抽屉里，翻找女儿可能藏钥匙的地方，终于解了锁。其实张慧平时不私自碰女儿的东西的，但这次神差鬼使的接了女儿的电话。

“喂？赵媛媛，你这两天死哪里去了？想逃啊？”夏子纯的声音从手机里面传出来

没来的及说话，就听见尖锐刺耳的逼问，张慧心脏狂跳，努力放缓自己的呼吸。

“给你发了照片呢，看看呗。”

“滴”的一声电话挂断了，接着张慧看到了一张张照片，双手一软，手机摔在了地上，张慧忙跪下拿手机，继续看一张张弹出来的照片。照片上是她最爱的女儿，她在被受欺凌。没来得及保存，照片一张接着一张撤回了。

张慧在女儿的床头坐了半天，想起女儿的鸡汤，整理好自己，提着餐盒去往医院。

走在路上，整个人深思恍惚。一串车笛声响起，本能的想声音方向看去，瞳孔里是放大的车身，来不及做出反应，就彻底失去了意识，倒在了血泊之中。马路上是一个流着血的女人，一滩鸡汤餐盒打落在血水中，女人的手边还有一个新款的已经破碎的手机…

救护车的警笛声撕开人群，大街上熙熙攘攘，吵吵闹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