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过渡的演练（3）5（1 / 2）

思绪回笼，淋浴的热水使整个洗手间氤氲着雾气，缓缓看着洗手台上镜子里模糊的自己，镜子里好像出现了无数张脸在讥讽着自己。“不！都离我远点”双手胡乱的挥舞，打碎了放在了洗手台上透明玻璃的牙筒。

“啪。”的一声在洗手间里格外的响亮，波动了缓缓破碎的神经，缓缓整个人安静下来。无力的滑坐在板上。失神的定定地看着眼前四分五裂的玻璃碎片，睫毛不按的眨动，颤抖的手伸向了一块锋利的玻璃。拿起来看了几秒，在灯光的照射下，尖锐的玻璃泛着冷硬光。

“划破了会是什么感觉呢？是不是都会结束呢？”

地板上弥漫开了红色的血迹，淋雨的热水哗啦啦的冲刷着地板，可一切努力似乎都是徒劳，一片的刺目的红色源源不断…

“世界好安静啊！”

“妈妈对不起…”

张慧回家的路上，去了一家手机店，店员热情的介绍着新款的手机，说的天花乱坠，把张慧哄的心花怒放，最最重要的是店员不停夸赞自家女儿，张慧二话不说就在这家店付了定金，只等到时间去取。

哼着歌回了家，走到玄关处想把这个消息分享给女儿“缓缓？妈妈有个好消息说给你听”

没等到回答，以为缓缓在学习，换上拖鞋，把包包挂在墙上，步伐轻快的准备去敲女儿的门。走到一半听见洗手间的水声，换了个方向。

“啊！”

“缓缓！”看见倒躺在地板上，手腕处流着血的女儿，张慧觉得喘不上气，眼睛发黑。

颤抖的手拨打了120，在等待救护车到来的时候，张慧混涨的脑子里闪过无数种想法，怎么也猜想不到一向乖巧懂事的女儿为什么要自杀。

缓缓被推进了手术室，手术室外上方的灯亮起绿色。缓缓的爸爸赵强也接到了张慧的电话，此时从工地里赶过来，看见手术室前张慧孤零零萧索的背影，从接到电话大脑的空白，到现在似乎才真正的消化了这个信息，顿时红了眼眶。

张慧看见了丈夫，刚要开口讲话，身体却不受控制的倒了下去。赵强用力搂住妻子，将妻子扶到一旁的椅子上，长时间没有喝水的嗓子干哑道：“缓缓一定没事的。”

大约过了几个小时，手术室的灯灭掉了。医生们推着缓缓出来了，缓缓姓命无虞，但失血过多，被推进了ICU进行后续的观察。

缓缓醒的时候觉得浑身无力，眼前虚虚实实，她好像看见了她的爸爸妈妈坐在她的旁边。只是佝偻的样子好像一下子老了十岁。泪水又一次模糊了视线，从眼角向下滑落，落在了洁白的枕头上。思绪再次飞走。

进去探望的张慧夫妻注意到了女儿的轻微反应，心中的石头稍稍放下了一点，时隔两天一夜第一次吃了点饭，恢复了一些体力。

缓缓在睡梦中听见了哭声，费力睁开眼睛，是隔壁床铺的老人。

“护士，我求你了，你就让我死吧，我不能拖累我的儿女，我们没钱啊！”老人哭的泣不成声，与护士挣扎着试图拔掉身上插着的管。太长时间的哭闹，护士受不住老人的倔强，将老人儿女叫了过来。

“妈，再没钱我就是卖血也给你治！你别折腾自己的身体。”老人的儿子很孝顺，握着老人的手是饱经操劳的粗糙，说出的口的话却铿锵有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