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 (修)15(2 / 2)

“你先把眼睛闭上。”

姜煜:“……?”

骆游:“我的意思是,你先闭上,我……”

姜煜看出他的别扭,不等他把话说完直接转过身去,面朝窗户,身后传来一声很轻地松了口气的声音。

在松口气之后,骆游闭眼一鼓作气将心里的话全说了出来。

“报名是上周的事,那会儿我一心想着怎么欺负你,怎么气汪明远好从这个家里搬出去,所以不太待见你。

再加上你总是看谁都高人一等,那样子,挺欠揍的。我就想着给你报个三千米,让你在运动会上出出丑,没想到你还有哮喘,这件事确实是我做的不对,我跟你道歉。

如果你还是不解气,想要怎么样我都配合,绝无怨言。”

骆游说完,睁开眼,“好了,我说完了,你转过来吧。”

姜煜勾了下唇,徐徐转身,“我接受你的道歉,但,谁跟你说的我有哮喘?”这一次,起码是他先迈了步子。

骆游:“庞白啊,你不是以前……难道……没有?”

姜煜摇摇头,“我只是不擅长长跑,但没有哮喘。”

骆游低低骂了句脏话起身,道了晚安后抬脚离开房间,到门口时姜煜喊住他。

“对了,”姜煜又呼喊唤住他,“我什么时候看谁都高人一等了?”

骆游抬了抬下巴,“你现在看着我这个样子,就是。”

姜煜:“你是说,不笑?”

骆游拧眉想了想,“差不多吧。”

姜煜确实不是个爱笑的人,以前他和母亲相依为命,既要防着爷爷奶奶伙同小叔欺负母亲,又要回击学校里那些说他没有爸爸的同学,长久以来,就习惯了冷着一张脸。

更何况他又不是傻子,看谁都笑嘻嘻的?

两人僵持片刻,骆游准备就这么结束这段谈话转身的时候,姜煜忽然缓慢地咧开嘴角,像是有人提着两根线将他的嘴角不自然地向上提起,挤出一抹比哭还难看,甚至有些渗人的笑容。

姜煜:“这样?”

骆游:“……以前确实是我误会你了,你以前那样挺好的。”

半夜,有些失眠的姜煜忽然从床上坐起,“我到底在干嘛啊!”

莫名其妙地笑那么一下,更像个傻子吧?

两人是在第二天早晨上学的公交车上互加好友、互存联系人的。

“你身上的伤,我有一半责任,在你伤好之前,我都对你负责。”

姜煜本想说不用的,但想到母亲跟他说的那些事,点点头说好。

两人没去教室点名,进学校后是直接去的田径场。

到看台的时候庞白已经在了,他右脚缠着纱布,因为还没消肿,看着跟大猪蹄一样,手里拿着雪糕在吃,是昨天那款荔枝流心的。

“哎游哥,这儿,我特意给你占了个有阴凉地儿的。嗨,姜同学,你伤怎么样了?”

姜煜抬脚的时候膝盖不方便,骆游就伸手去扶了一把。

姜煜:“还好,谢谢关心。”

骆游抬脚踢了一脚庞白的另一只脚,“又吃上了。”

庞白:“嗐,我又没项目了,吃雪糕不影响,就是这老卤蛋也太不是人了,我都这样了,还非得到看台上呆着,就不能让我在家里养伤?”

原本庞白和姜煜是可以不来,连着周六周日直接休个三天小长假的,而骆游则因为得照顾姜煜也不用去学校。

结果早晨八点,宁晏临时打电话通知说都得去。

无奈,骆游只好和姜煜又收拾东西往学校赶。

上午三人一直坐在看台角落的阴凉处休息,偶尔替自己班上的同学喊一嗓子加油,当然,只有庞白在喊。

另外两个一个听歌睡觉,一个拿了书在抓紧时间学习。

到中午的时候直接去的食堂吃饭。

郝光辉扶着庞白,骆游则跟在姜煜身侧,时不时地扶一把。

郝光辉:“哎游哥,你对姜同学可真好。”

骆游将煲仔饭放在姜煜跟前后在对面坐下,白郝光辉一眼,“我对你们不好?”

偷偷报名三千米的事,目前就只有两位当事人知晓,所以见骆游对姜煜好到可以用体贴周到来形容时,庞白和郝光辉都难免惊奇。

郝光辉连连点头,“好,好,好,当然好,你就是我和庞白的再生父母,哦不是,你就是庞白的亲爹!”

庞白抬手就是一拳,不过被郝光辉给轻松躲过。

“哎游哥,我听说那个徐立军昨天在教工楼男厕被人揍了,你知道这事儿吗?”

徐立军,昨天在田径场上故意伸脚拌自己的人,那天在巷子里,他也在,姜煜对他有印象。

闻言,掀起眼皮看向对面的人。

骆游也在同一时间抬眸看他,不过很快移开视线,“我怎么会知道。”

庞白挠挠头,“我还以为是你干的呢,不是吗?”

“不是。”骆游答得斩钉截铁。

郝光辉一边说着一边伸出筷子从庞白碗里夹走红烧肉,“其实我听说这个事儿的时候也以为是游哥干的,毕竟有人说昨天在教工楼看到你了,居然不是啊。

不过想想徐立军平日里跟着申路嚣张惯了,肯定得罪过不少人,申路不在学校,他被人揍也正常。”

骆游一直低着头,认真的满脸嫌弃地将碗里的香菜挑出来,“我是去那边上厕所,我做的,就直接认了。”

庞白点点头,“那倒也是,以我游哥……哎我草,郝光辉你要不要脸,我就这么几块红烧肉,你都吃了我吃什么!”

骆游喝了口汤后抬头,发现姜煜还在盯着自己,他小声解释了句,“真不是我。”

姜煜没说话,低头开始吃饭。

忽的,一道身影停在身侧,笼罩下来,同时罩住姜煜和骆游的餐盘,两人同时侧头看去,就见一个留着平头长相干净的男生低着头,仍难掩爬满脸颊的绯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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