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第一章1(2 / 2)
骂累了,她突然想起什么,在束雅身边坐下。
“你没有告诉警察我手机里说的话吧?”她用她才能听到的声音问道。
束雅摇头,钱悠蓝眯起眼睛,研判着她话里的真伪。
“确定什么都没说?”
她使劲摇头,警察带她回去只是例行公事,他们是问了她一些问题,但纪容威那失控一撞的场景实在惊骇,她始终无法说出一句连贯的话。
在姨父和律师赶到后,她被带回家。
“束雅,你必须明白,谁是你的恩人,如果不是我爹地妈咪,你现在都不知道在哪里吃剩饭,纪容威真的可怕,太可怕了……”
钱悠蓝站起身,手抱在胸前,来回走着。
“要我说,你是真是蠢透了,打什么电话,他不要你就回来,现在好了,给家里惹那么大的麻烦。”
“一定不要说出去,记住了!反正电话是你打的,我可什么都没说……”
她不断为自己开脱,又不断的数落束雅蠢笨不会办事。
——
谢柯峻站在抢救室外,姑丈和姑妈相拥站在对面,他们凄凉绝望的盯着抢救室的大门,时间一分一秒过去,就像钝刀子割肉,每一刀都是极致的煎熬。
律师打来电话,和纪容威一起的女孩已经被家人带回家,她因为惊吓过度,什么都说不出来,警察根据现场目击者的描述。
女孩一直和男孩在说话,但两人之间并没有争执、拉扯或者任何身体接触,男孩是突然冲向车道的。
到底发生了什么?
谢柯峻靠在墙上,用头轻磕墙面,他完全不能接受这个说法,从小到大情绪稳定,温和绅士的纪容威,怎么会突然发疯冲向车道。
他回忆起早上那通电话,容威欣喜的告诉他,给他介绍一个人,谢柯峻还打趣,是不是那个钱小姐?
容威在电话里头卖关子,语调调皮,只说见面就知道。
他以为即将见证他的幸福,没想到几十分钟后,见到的,是容威倒在血泊里惨白的脸。
天堂到地狱,毫无征兆的切换。
远在美国的二叔打来电话,还有法国的父亲,都在关心询问容威的情况,他说还在抢救,电话那头都沉默了,今夜所有家人都无法安心入眠。
——
束雅出门的时候,西落的太阳已接近海岛,从半山的高楼中露出一角,橙黄的光线如镭射激光般刺入落地窗,投在起居室的白墙上。
本来走的很快的束雅在快到医院的时,脚步沉重起来,每一步都像踏在绷紧的脑神经上,弹起又落下。
距离纪容威出事已经一周,中间警察又上门询问过出事那天的细节,还问了许多其他事情,束雅都一一作答,只除了那句话。
出门前,坐在梳妆台前瞄着眼线的钱悠蓝,漫不经心的提醒她。
“我劝你别去,你去了他会醒吗,你真是蠢得惊人,你以为他家人会怎么对你?”
束雅已经来到病房门口,收拾好情绪,轻叩。
得到允许后,她推门走了进去。
纪容威躺在病床上,身上插满管子,病床两侧,都是监测仪器,发出嘟嘟的声音,他双眼紧闭,脸因为肿胀变形,有些辨认不出。
眼前的景象激活了脑海中久远地记忆,很多年前的某个时刻,她也曾面对过同样的场景。
泪珠滑落而下,她毫无察觉。
“你是束雅?”
一个声音响起,嘶哑,带着探究。
拇指扫去泪水,转过头,看到说话的人,她惊恐地后退两步。
他坐在背光处,挺直的鼻骨,浓黑的剑眉,浓密地黑发,人中、鬓角延伸到下颌的胡须,一双深潭般地眼眸目不转睛的审视着她,有种猛兽肃杀前的宁静。
“是,我是…”
她声音很低,脚往病床的方向挪了一点。
谢柯峻起身走过来,从暗处到明处,很快来到她面前,束雅瞪大眼睛仰视着这个高大魁梧的男人,她又往后移了两步。
她看起来软软傻傻,波浪般的头发刚到肩膀,圆弧形长眉,深邃的上眼睑,大而圆的眼睛,眼眶里残余着泪光,看起来无辜又委屈。
“那天Blaine约的是你?”
“……”
她惊恐地摇头,喉咙里发不出声音。
“你要撞到呼吸机了。”
说着,他走到落地玻璃前,撇了一下头,示意她。
“到这边来。”
写文的初衷是取悦自己,所以题材,设定都是看文多年来心中的火花,可能与当下的热门题材,设定不相符,而且受制于能力,大多数点子并没有写几十万字的设计和想法,此篇亦如此。
谢谢每一个愿意点进来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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