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军营(2 / 2)

  皇帝则带着太子和娄相上了城楼,看着渐行渐远的军队,皇帝突然开口:“用好姜寻,他便是一把利刃。”

  太子毕恭毕敬:“儿臣明白。”

  皇帝吸了口寒气,又缓缓吐出,“若有朝一日他危及国根,该杀便杀。”

  太子愣了一下,突然想到了镇北侯,又想到了幼时姜覆雪对着皇帝行礼,流着冷汗沉声应下,一旁的娄相笑道,“太子殿下要学的还有很多啊。”

  古骑官道上,黑压压的军队向着沽荆方向不快不慢的移动着。

  秦尽崖欲言又止了很久,然后他转头看了眼背后驾马的人。

  “你一定要这样吗,我不会再掉下去了。”

  姜覆雪没搭理他,反倒是在他两背后牵着秦尽崖那匹马的亲卫应了,“你就别跟将军犟了,腿都摔断了没法骑的。”

  旁边另一个亲卫接话:“小侯爷这是多久没骑马了,刚上燕南道就被马蹬下来了,看来到沽荆得多骑骑啊。”

  说完前排兵跟着两个亲卫一起笑了起来,秦尽崖觉得脸都丢完了,他低头把脸埋在马脖子边。

  一开始其实还好好的,他就是想跟姜覆雪说句话,但姜覆雪骑得很快,其他将士好像已经习惯了,没人去追他,秦尽崖就想追他去,结果不知道怎么的,他一抽马鞭,底下的马就直接嘶吼一声立起来把他摔下去了,把他摔下去还不够,还在他腿上踩了一下。

  给跟在他周围的两个亲卫都看懵了,一个立马去安抚受到惊吓的马,另一个亲卫和其他几个将士把秦尽崖拖到一边查看伤势。得,这下姜覆雪终于是回头看他了,甚至是带着些疑惑看着他。

  之后就是姜覆雪让他骑自己的马上带他走,虽然在姜覆雪看来他就是一小孩子,但对秦尽崖来说还是很丢人的。

  半月后下了燕南官道,他们进了古骑官道,意味着离沽荆不远了。秦尽崖觉得自己腿肯定好多了,但姜覆雪还是带着他一起,不打算再让他自己骑了。他真的太郁闷了,给他牵那匹马的时候也没人告诉他那匹马性格不好抽不得啊。

  姜覆雪好像总能发现他的情绪,他听见姜覆雪的声音在头顶传来:“老师在临走时,跟我说了些话。”

  秦尽崖愣了下,然后闷闷的回了声。

  姜覆雪看了他一眼,又把目光放在了远方驿站的炊烟上,他回想起来那天的场景。

  帅帐里几位跟着镇北侯的老将都在,萧泽林在一旁给镇北侯擦汗。

  镇北侯的脸色惨白毫无血色,他身下躺着的那块虎皮垫子已经被他腹部的伤口流出的血染红了,那血萧泽林根本止不住,现在的镇北侯只是被吊着口气而已,如果不是他胸膛还有微弱的起伏,当真是能判定他已经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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