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第 7 章7（2 / 2）

门外众人的窃窃私语，院子里族老们的冷眼旁观。让两家人头晕目眩，恨不得时光逆流，他们今天绝不上门。

老妇人用拐杖使劲戳了戳地板，示意大家安静。众人慢慢静了下来，从人声鼎沸到无声无息只用了几息。门口众人冷冷注视着院子里头的两家人，等着看族长亲娘怎么处置这狼心狗肺的两家人。

老妇人肃穆向一旁的族老问道：“族老，依族规这两家人该如何处置？”

听闻此话，两家人除了不知事的幼童全部瘫软在地，纷纷求饶。

“族老，别啊！我们知错了！”

“族老，我们不敢了，不敢了！”

“当家的，你说句话呀！”

……

院子里瞬间求饶声一片，几个幼童看见长辈们趴跪在地上求饶惊到大哭，各种各样的声音和哭闹声交织在一起。

族老皱着眉头，吵得人烦闷不已。你们有种来闹事，怎么现在跪地求饶这么干脆。

“肃静，肃静，你们再敢吵闹，族规加倍惩治。”在大堂中坐着的一名青衣老者终于忍无可忍拍着桌子怒吼出声，这些人吵死，依族规处置，有理有据，哭闹什么。你们敢做，就得认。院子里两家人见最德高望重的族老出声，不敢再闹，捂住幼童哭闹的嘴，低眉顺眼的跪坐在地上。族老满意地撸着自己胡须，不堪入耳的声音终于消停了。“荣华，说族规。”

院子中间的族老颌首，老大哥就是给力。族老背着双手肃穆道：“族规第八条，污蔑妇女清白杖三十。族规第三条，侵占兄弟家产，归还财物，杖者五十，逐出家族。”

开老三吓得尿快漏出来了，逐出家族这是要命的事啊！古人抱团生存，你被除族，意味在当地人人可欺，不用多久，就得举家搬离此地，不然活不下去啊！搬又能搬到哪里去？到哪儿都是孤零零的，看着就好欺负。开老三一激灵，求饶道：“族老，我可没污人清白，那是二哥干得。我们一家就是看大嫂家今天办酒席，忍不住馋意，想过来要些大鱼大肉吃。”二哥，对不住了。今天你不脱层皮就要换成我脱成皮了，那还是你脱吧！反正我从头到尾都没说过那话，只是吃像难看些想占便宜，可没污人清白。

开老二不可置信看着旁边推得一干二净的开老三，咬牙切齿道：“老三，你……”

“你什么你？二哥，你还是认错吧！领了那三十棍，再跟族老求求情。说不定，族老看你诚心认错还能少打几棍。族老，您说，我说得对吗？”开老三对着大堂里所有的族老笑得一脸谄媚，可不能被安上侵占兄长家财的名头。把二哥推出去挡一挡，直接应下污蔑妇女清白之事。反正大家伙都看到了，证据确凿，抵赖不了。

众人看向开老三的眼神更加不屑，出卖同党，什么玩意！

族老懒都懒得看地上二人，怕脏了自己的眼。挥手不耐烦说：“开老三，安静听我讲完，我还没讲完，你打什么岔！”

开老三吁了一口气，族老你讲归讲，为什么喜欢大喘气，吓死我了。开老三歪歪斜斜跪坐在地上拱手道：“好，对不住了，族老，您讲，您讲，我绝不敢打岔了。”语无伦次谄媚讲完这句话，开老三正庆幸着，没讲完就好，没讲完就好！可冷不丁，发现旁边二哥注视他的眼神阴森森的。开老二浑身汗毛都冒起来了，他二哥表面上圆头圆脑，看着是个好脾气的。可实际上，他这些年在背后给他出了不少损招，是条暗地里的豺狗。开老三用袖口擦了擦头上冷汗，笑死，大不了鱼死网破。他手上还捏着不少他二哥的把柄，真以为他蠢，不给自己留条后路。

族老眼角余光扫过，狗咬狗一嘴巴，他懒得管这两个狼狈为奸的小人私底下会怎么闹腾。掷地有声道：“念在此二人乃是初犯，并且只是想占些小便宜，并未强占。且最后并未成功，杖者三十棍。开老二加上一条污蔑妇女，总杖者六十棍。在场其余人等全部杖者三十棍，年十六岁以下杖者十五棍，年十岁以下者不行刑。”族老见几人面色犹豫，蠢蠢欲动想扑过来求情，急忙补上一句。“不想认账，还多言者，再加十杖棍。”扑过来抱他清清白白的腿，想得美。他们脏污的心，会污他清白之身的。

族老最后一句话打破众人的小心思，他们纷纷在原地唉声叹气，苦涩的想，三十就三十吧！大不了床上躺个几天就好了。

族老眼见众人老实了，大声对旁边围着这两家人的壮汉说：“得志，你去通知你爹带人过来，把这些人带去祠堂当着祖宗的面杖责。”

“好的，族老。”

趴在地上的开老二浑身颤抖，杖者六十棍，他还有命在。只怕行刑结束，他这个人也一命呜呼了，他还没活够，他不想死。眼看着男人要去叫族长他们过来，开老二跪着向开老太扑去，泪流满面跪拜磕头：“大嫂，大嫂，我知错了，我不敢了，求大嫂饶我一命。杖六十棍，我还能活。求求大嫂救我一命，我以后当牛做马报答你。大嫂，我跟大哥是亲兄弟，你行行好，救我一命，血浓于水啊！大嫂。我猪油抹了心，可我知错了，大嫂，给我一个机会改，长嫂如母啊！“解铃还须系铃人，今天，他能不能活命，就看大嫂了。开老二使劲磕头求饶，磕得额头上都青了，都不敢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