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小戏精与大骗子12（1 / 2）

果不其然，医生要求你去想办法救出贝拉。

他的理由是，作为擅长搜集情报和暗中行动的塔克斯，你会比一般人更专业。

“你把塔克斯当什么了啊，医生。”你无奈地这么说着，一边试着修好你的那把狙｜击｜枪，在调整过后，你放弃了使用瞄准镜——镜片已经碎的不成样子，完全阻碍了视线。看起来这把武器只能作为普通枪械用了，毫无特性。

——这种情况部门应该也会报销的吧，毕竟这也算是在任务途中？

你一面想着，一面听到医生的陈述。

“抓走贝拉的是第五区地下活动的团体，他们与第六区围墙商店街那边以古留根尾为首的管辖组织有有商业往来，经常活动的地址在以下几个位置。”医生这么和你介绍着背景，“我只有这一个诊所，没有其他的能耐，更没有人脉能和那些人交涉。布鲁诺他们……更不可能。他们要是与对方硬碰硬，恐怕——”

“要么两败俱伤，要么被我们神罗人赃俱获。”你接过他的话，“不过我想你是不愿看到这种情况的。”

“当然。”医生抿了抿嘴，“我也做好那之后面对后果的准备了。”

“不管是被你们神罗的人杀死，还是被那群人处理掉，我都接受。”

“……为什么？”你直白地问了出来，“恕我直言，你和贝拉他们并没有关系，救反对派也没有任何好处，为什么要做到这个份上？”

医生没有当即回答你，但过了一会儿，他开口道，“因为我不想让他们就这么死了。”

“如果贝拉或者布鲁诺出事，莉莉安今后就得一个人活着。”医生看了一眼在路法斯身边因被注射了少量镇静剂而熟睡的莉莉安，“第五区的孤儿已经够多了。”

“作为医生，能治的仅仅只能是实质的伤口。不治之症和其他的事，都远远超出了我的能力。”

“我也没办法阻止谁去做选择，只能尽力。”医生这么说着，他停下了写着什么的笔，“那个组织领头者，把身为伤者的他们全数抛弃了。我无法就这么把他们拒之门外。”

你耸耸肩，将武器放入了袋子里，冲他伸手，“有方便携带的手｜枪吗，我可不想什么都没准备就跑过去送人头。”

医生沉默了一下，没有第一时间递给你。

“放心。毕竟诊所是你的地盘。我就算想造反也不好使。”你冲他示意了一下在他那边被绑住手坐在一边的路法斯。

小少爷现在情绪还算稳定，从表情上看不出来什么端倪，他一声不吭地静静观察着你们的谈话。

好消息是，直到现在为止他的身份还尚未完全暴露。就算是医生，也只是把他当作某个神罗公司高级成员的孩子而已——因为你之前给路法斯换了一套女孩装束。在情报差距的情况下，医生并未轻易起疑。

看准这一点，在他的逼问下你顺水推舟把路法斯的新身份捋了捋，顺便拉你的上司维尔德出来作为小少爷的“新爸爸”。

然后你给自己的设定就变成了受上司嘱托，在假期带孩子的下属。

说的你自己差点都信了。

天知道你在满嘴跑火车的时候，路法斯盯着你，眼角直抽抽。

——而你敬爱敬业的维尔德主任，也莫名其妙在自己不知道的时间地点，多出了个金发碧眼的漂亮闺女。

这倒也没什么问题。维尔德确实有个女儿，档案也有记载，只是出于秘密记录，没有照片而已。

你记得前几周目成为雪崩成员的时候，他的女儿还是雪崩的领头人来着…..总之就很戏剧化。

医生将刚才布鲁诺用过的□□给了你，“你还有什么要求，需要什么？”

“走之前帮我换一下石膏吧，医生。”你冲他示意了一下自己的腿，“我可还是个伤患。”

医生应允了，他起身去柜子那边拿药，你见状试图走去路法斯那边。然而才刚走近，你就听见医生的声音。

“你想干什么？”

他此刻已经拿全了药物，听起来语气还有些不放心，右手握着的枪已经上膛。

你微微后退，刚好挡住路法斯，“误会。我是想叮嘱一下露西娅。她一个小姑娘莫名其妙卷入这种事里，难免会害怕吧。本来这事和她没多少关系。”

似乎觉得你说的也有一定的道理，医生的态度多少软化了些，但还是没有停下举枪的动作。

正当你考虑着要再说些什么消除医生的戒备时，你听见了路法斯的声音。

“我想和莉莉安呆在一起。米娅姐姐。”

尚且稚嫩且中性化的声音带着些生硬的情感，但不仔细听却又听不出来。

背对着医生，你有些意外地看着路法斯面无表情地这么说着。

“你什么时候回来，我害怕。”

你半天没言语，像是发现什么稀奇物什，看着这个居然会配合你演戏的小少爷。

下一秒，你听见医生轻不可闻地叹气，“有什么事就在这里和她说，你们必须要在我的视线之内。”

过了一会儿你又听见医生冲路法斯发问了，“你和莉莉安很熟？”

路法斯没有回应他，他只是看向了你。

“啊，是这样。”你反应过来，侧身开始向医生说明，“露西娅不太擅长和陌生人交流。她之前和莉莉安玩的很好，毕竟都是小孩子，兴趣也差不多。”

他没有再多说什么，示意路法斯去莉莉安那边。

“感谢你，医生。”你笑了笑。

“不要误会了，我只是怕莉莉安醒来看不到熟悉的人，会很难安抚。”医生冷冷地这么说了，又换成了一副拒人于千里之外的表情，示意你坐到椅子上，“换完药之后你就应该去执行我们约定过的事情了，时间不多。”

“在我出去的这段时间，露西娅——”

“她会一直在我这里。不会让她到别的地方去和别人接触。”医生一面给你换药一面这么说着，“你完成约定的事，我就保证她的安全，就这么简单。”

“我再提供一种可能性。如果——贝拉已经遭遇不测，我带回尸体也算吗？”你这么说了一句。

医生包扎的手停顿了一下，“如果你想用这个女孩的命换的话。”

你：“……看起来只有一条路可以选，这未免也太严苛了。”

“我说过了，我会承担所有的后果。”

某种程度上，这医生走的也是亡命徒的路子。虽然不知道他这威胁几分真实，但就现状来看，为了保证路法斯的安全，这时间你确实耽搁不起了。

你在医生替换完石膏后站了起来。

——应了你的要求，为了不暴露腿部等严重伤势，医生没有给你按照正常的医疗程序包扎，他只用了轻薄的材料套在你的腿部，被裤脚遮盖了起来。不细看的话，看不出来明显的问题。

不仅如此，为了应对突发状况，你在那之后还准备了一套长到脚踝的裙子带在了身上。

准备工作都已经做好，你当即便动身。临走前冲着路法斯开口，“等莉莉安醒过来，多和她聊聊天。乖一点，不要耍脾气，在这里哭闹的话，是没有叔叔阿姨能赶来哄你的。”

——莉莉安是重要的中心人物之一，和她在一起能减少风险，维持她对你的信任。塔克斯的支援也许短时间无法及时赶到，所以万事需要小心，谨言慎行。

路法斯冲你沉默地点点头。

——————————————————————————————————————————

从诊所出来，你第一时间便赶往了医生给你提供的几个地址进行调查。

在此期间你倒是有想过找些可以联络的地方联系维尔德主任，但转念一想，如果这个时候通知他，塔克斯必然会当即做出行动，而医生也有一定的可能性在得知风声后杀死路法斯。

怎么想都不能做到绝对的安全。但如果私下先去按照约定处理贝拉的事情，只要不毁约，路法斯毫发无伤的可能性便更大些。

……等等。

你突然意识到一个问题。

你的初衷只是保证路法斯不死而已，为什么连他受不受伤都要在意？

说真的，“塔克斯”于你而言也只不过是个角色扮演而已。

……算了，就当一时兴起。说实话这倒也不是难到登天的事。而且，如果救下贝拉，也许还能刷刷平民NPC的好感，日后说不定用得上。

对了，说到好感度……好像自从系统重启后就一直没有弹出提示了。主动操作也没有什么反应，只说是在调整检修中，害你这段时间除了看任务目标外完全无法查看与进度相关的东西。

——你还想着确认一下贝拉和医生是否有NPC好感这一说法来着。

经过将近一天时间的情报探查，在最后一个地点，你打听到了些关于刀疤男所在群体的消息。

按着情报所说的，你在夜幕降临的时候前往了第五区的地下街。

据说这一片与法外之地没有什么特别不同的地方，神罗还未能重视这个地区的管辖，可以说是低配版第六区‘无法地带’的商业街。

刀疤男的名字叫米兹瓦，和他的小弟们经常在自己经营的地下赌场活动，是个投机主义者。他们是一群地痞流氓组成的团体，业务也多种多样，其中就有非法放贷。

——总之一句话，这些人是第五区的地头蛇，明面上的生意一样不干。

第五区的普通民众见到他们都是避而远之的。但很多人因为贫困和生活所迫，又不得不和他们打交道。比如——上交保护费，借钱周转生计之类。据说之前有家庭因为还不起高额的费用，家里的儿童和女性被他们带走不知所踪。

——这可真是法外狂徒啊。

站在暗巷边上借着报纸观察赌场入口的你这么想着，在看到有人从里面出来时，你往后退了退，隐藏在了黑暗之中。

此刻时间也不算早了，天色暗沉了下来，街道上开始星星点点亮起一片片刺眼的霓虹光芒，各种暗示性的灯光颜色映照在穿着怪异的行人脸上，俨然一片光怪陆离的景象。

刚才那个出来的，你记得好像是之前在贝拉家跟着刀疤男米兹瓦的一个小弟。他和同伙说笑了几句，接着便走向另外一边。

你隔了一段距离，在打量了一眼这个精瘦的男子，计算了一下彼此间的力量差距后，你决定跟在他身后。

等你跟着走到一片草丛茂盛的废弃空地时，你看见那个男人正背对着你，一边抽烟一边打着电话，还时不时用脚踢着什么东西。

他的嗓门很大，说的也竟是些污言秽语，听起来好像是在和谁谈价钱。

空地上只有一盏散发着微弱冷光的破旧路灯，你仔细观察了一会儿，发现那个男人踩着的似乎是个活物。

不想再多浪费时间，抓住对方挂电话对时机，你悄悄上前，趁着对方还没转身，全身处于放松状态的时候，将枪械对上了对方的后脑。

“敢转身的话。我就直接开枪了。”你压低了声音开口，尽量掩盖了自己原本的声线。

男人先是一僵，随后详装淡定：“有本事你就在这开枪。这里都是我们的地盘……”

“嗯，所以我给装了消｜音｜器。”你看着自己手中光秃秃什么辅助装备都没有的小手｜枪麻溜地开始忽悠，“你觉得既然我都跑这来挑事了，这点会想不到？有金主雇我解决掉这边的某些个重要人物。”

听起来你比他还冷静。

这种时候，比的就是心理素质。

你不说话，就任由沉重的氛围发酵。

男人的声音开始变得有些抖。

“金，金主……”对方开始慌张起来了，试探性地开始确认你的身份。终究只是一个小混混跟班，他完全没有疑心和戒备，在你刻意营造的这种性命组织二选一的时后果断选择了前者，“我，我记得前段时间我们和第六街区的闹了矛盾，难道是….”

“嗯，记得很清楚吗。”你模棱两可地这么回应了。

这烟雾弹一放，对方更加笃定你的身份，态度一百八十度大调转，“这，这，我也就是个打杂的，只是混口饭吃……做决定的是我们老大……生意不成你们迁怒到我头上也没用啊！”

“轮得到你说吗，我清楚。”你一句话给他堵了回去，随后冷声示意，“手机丢出去，还是说你想比一下，是你打电话的速度快还是我开枪的速度快。毕竟就算你死了，我也可以再抓人问。”

男人哆嗦了一下，把手机甩进了草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