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捧杀6(1 / 2)

几乎是他们刚到宿舍,姚睿智一行人就吵嚷着上来了。

宿舍门被推开的瞬间,沈是初立刻蹦到了白京平的身后。

姚睿智手上还抓着一个扫把,口气很是激越:“沈是初!你是不是早就知道!你明明早就知道!你坑我!!”

沈是初不经意抓住白京平的下摆,探出了个头,安抚道:“稍安勿躁稍安勿躁!”

“安你妈躁!安不了!过来受我一扫把!”

沈是初缩在白京平的身后躲避着,“哎呦,这也不能全赖我吧,我都说了是男生是男生了,是你偏不信啊!”

姚睿智双耳不闻,闷头挥扫帚。

白京平被沈是初当盾牌一样地挡在身前,因为没有反抗所以看起来有些懵,还很无辜地被扫帚蹭了好几下腿。

沈是初又挨了几下,感觉着姚睿智气撒得差不多了,快速给自己搭了个台阶:“嗳嗳嗳,注意形象啊,新同学还在呢!”

听到这话,姚睿智停了下,好像才注意到似的转向白京平。

祝涵连忙有眼力见地用他一个顶俩的身躯挡在他们之间,把姚睿智往后拉了拉,又佯骂了周围几个只看热闹不拉架的人。

姚睿智有些不好意思地搓了搓手:“我平时不这样......我们闹着玩儿呢,刚刚太激动了,没注意到。”

“对,他平时不这样,”沈是初对白京平歉意地笑笑:“见笑。”

姚睿智快准狠地瞪了沈是初一眼。

沈是初大着脸“嘿嘿”乐了声,给白京平简单介绍了下几个人,军训了一天大家都累得不行,又扯了几句玩笑话他们就各自回去洗漱休息了。临走前,姚睿智努着嘴对沈是初扬了下扫帚。

更晚些时候,他们班班长程博尔带着一套军训统一的迷彩短袖短裤回来给白京平。

“最好今晚洗下或者挂外面吹吹,不然有股味儿。”程博尔说。

白京平接过道了声谢。

沈是初刚刷完牙,把牙缸塞进他的柜子后走过来,拍了拍程博尔的肩膀看向白京平:“程博尔,博学的博,诺贝尔的尔,我们班班长,成绩贼好,”沈是初笑着锤了程博尔一下,“他生日大,程哥博哥阿哥班长随便叫,不过我们都喜欢喊他阿哥,好玩,他可是我们西中的大宝贝。”

“去你妈的大宝贝。”程博尔笑骂了声。

白京平看向沈是初,“憨憨,大智,阿哥......那他们平时怎么叫你?”

沈是初听完白京平淡淡的一个问句,忍不住舔了舔自己的后槽牙。

憨憨,大智,阿哥......明明谁喊都会增添好几分亲近感的称呼,为什么从白京平嘴里说出来就没这感觉呢?

可能是他的语气太平了吧,沈是初暗暗想着,白京平说话好像一直给人没什么语调的感觉,所以不管说什么听起来都有些冷冷的。

程博尔听到这个问句戏谑地笑了,“反正不能叫他‘初哥’,一叫就炸毛。”

白京平闻言看了沈是初一眼,很轻地挑了一下眉。

沈是初:“......”

笑了一会又停下,忽然想起什么似的,程博尔指了指右前方的一个上铺:“对了,最后剩下的那个床位拦板断了,可能弄坏的那个人没敢上报,自己拿胶带缠了几圈,你睡觉的时候注意一点。”

白京平顺着他的目光,果然发现木质的拦板连接处有几圈浅浅的胶带堪堪维持住稳定,不细看根本不会注意到。

可沈是初给他指的床位是这个坏拦板的下铺。

白京平的神色很轻地变了变。

程博尔以为白京平担心睡着后会不注意滚下来,好心道:“要不我跟你换下,我睡觉一直挺老实的,晚上怎么睡早上怎么醒,姿势都不带变下的,睡哪儿都一样,而且那床靠着空调,凉快,我还挺想睡的。”

沈是初轻嗤了声:“得了吧,我跟他换过了,指望你?昨天半夜也不知道是谁上个厕所被门槛绊得摔个屁股墩儿的。”

程博尔尴尬地笑了笑,又看向沈是初:“你还好意思说?也不知道是谁半夜在厕所照镜子把我吓摔的。”

沈是初:“......”

沈是初干笑了两声,吞咽了下,耳朵竟然红起来了,“你别听他瞎说......我没那么变态的。”

程博尔笑着揶揄:“变态不变态我不知道,不过这根自恋多少有点关系。”

一旁的祝涵终于找着机会插嘴了:“沈哥有自恋的资本啊,我要长他那样直接睡镜子旁边了。”

说完祝涵又看了看程博尔,又转向白京平看了看,然后就有些自闭了。

程博尔也是个百里挑一的好相貌,五官端正,带着一副银框的眼镜,光看相貌,有股子说不清的书卷气。

他笑着说道:“憨憨加把子油减肥,肯定是个潜力股。”

祝涵这个美食满级体验家一听到减肥就蔫了,不再多说,转身洗漱去了。

不知道为什么,沈是初突然很想解释一下,他抿了抿唇,趁着白京平注意力还没走,开口道:“我就是上完厕所洗手的时候,一不小心瞄到了镜子......然后吧,就突然发现我的眼睛跟我老妈的越来越像了......就没忍住多看了会儿。”

那个时候,沈是初突然有种命运注定的感觉,当初说不定就是这双眼睛让他老爹老妈选择领养了他......

沈是初惊喜于这种相似,也异常地珍视。

不过两句话说完后,沈是初才后知后觉意识到自己刚刚才跟白京平说过领养的事情,现在又说这些,好像上赶着求安慰似的。

哎。

“废话么,你不像你老妈像谁?”程博尔调侃完就听到熄灯的哨声,作为舍长的他转身去提醒大家抓紧时间收拾上床休息了。

白京平和沈是初立在原地没动。

沈是初不知道白京平有没有想到这层上,他觉得刚刚自己的脑子被猪啃了。

灯已经被程博尔熄掉了,白京平背着窗户,沈是初看不清他脸上的表情,或许什么表情都没有。

哎,沈是初默默地叹了口气,越想越感觉自己矫情,在一片昏暗的月光中忍不住抬手捂了下脸。

对面的白京平轻声清了下嗓子:“谢了,那个床位。”

沈是初放下手,摇了摇头,借着窗外的路灯和月光,白京平应该能看清,但沈是初还是轻声道了句:“客气了。你快休息吧,明天有的累的。”

周围并不安静,已经躺床上的几个人正你一言我一语地聊着闲话,话题已经从班上的漂亮姑娘跨到了近日的国家大事。

在这份小小的杂声中,白京平沉默了一会儿,正当沈是初以为他们之间的交流到此结束准备去睡觉时,白京平忽然喊了声他的名字,声音很轻,轻到第一个字几乎湮没在周围的噪杂声里。

恍惚间,沈是初以为他在喊“是初”。

不知道是不是这个原因,沈是初觉得白京平的语气带了点一反常态的温和。

一片黑暗中,白京平抬手在他柔软的头发上若有若无地探了探,轻声道:“你这几天好像长高了些。”

头上的触感很轻,沈是初还有些没反应过来。

早就躺在床上的祝涵听见动静,附和说:“我也觉得!暑假补课那会儿我看初哥还是平视,现在都要抬点头了,嗳,你爸应该挺高的吧?”

“我老爸净身高”沈是初还是很乐意吹他老爸的。

在南方,一个班超过一米八的往往寥寥无几,182这个身高可以说是比较少见了。

祝涵啧了声,“这基因,想不高都难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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