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纸条4（2 / 2）

再转一次，季少一想，再转一次，就看看他在干什么。他深呼吸几下转过头，身后空无一人。

季少一：“……”乔殊竟然再往那个姑娘身旁走。

季少一：“！”

乔殊此刻并不知道季少一内心世界多么丰富，只是觉得这女子很眼熟，便急于走上前确认一下，这一急，就忘记招呼身后的季少一了。

季少一做贼般蹑手蹑脚走过去，聆听这两人的对话。

“姑娘，不知我们之前是否有在那里见过。”乔殊率先开口。那姑娘似乎并不意外乔殊会来，毫不在意的拨弄了一下自己额前的碎发，“公子，，这年头用这种手法撩拨小姑娘，我告诉你，不太行哦。”尾音一落，那姑娘身边的几个较小玲珑的小丫头就笑了起来。乔殊闻言连忙慌乱的解释，“并不是，我只是觉得姑娘……”话还没说完，那姑娘就伸手抱住乔殊的脖子，两人之间的距离忽然贴近，隐隐有了点暧昧的意思。

此时跟在乔殊身后假装路人实则偷听的季少一：“！”

旁边的小丫头们立刻闹起来，“看来又是一位被迷倒的公子呢。”“就是说啊，这位还公子长得怪俊的。”

季少一：俊个屁，再俊也是我的。

季少一憋了一肚子闷气，，刚准备上前直接带走乔殊，结果还没等过去，女子就好似迫不及待的进行了下一步动作。她白皙的手指轻抚着乔殊的发间，指尖顺着发鬓触到乔殊的耳廓，她轻笑一声，乔殊的瞳孔缩了一下，随即用复杂的眼神看向女子。女子将食指伸出搭在唇边示意他不要说话，“公子今夜愿意与我共度良宵吗？”乔殊还未来得及回绝，手腕就被握住。

“不好意思，他今夜有人了。”女子有些惊讶的看向季少一，随即松开乔殊，上下打量了一下季少一，随即摇摇头转身走了，反正她该做的是都做好了，她还借着任务的名义占了美男子便宜。心里已经知足了。

乔殊心里佩服，他早发觉这姑娘好生眼熟，其实这姑娘根本就是顾子尧派过来的，而他的耳旁的发中还别着一段纸条，自然就是顾子尧要给他的。

顾子尧这回学聪明了，居然知道季少一喜欢来这里玩，况且这人多不会特别引人瞩目。

“小侍卫，没看出来，这么受欢迎。”

呵。差点忘记还有季少一这个麻烦。不过他现在心里只有那个纸条。现在他说句话都提心吊胆，深怕季少一发觉到不对。

不过他多想了，季少一心里满是刚刚乔殊看哪位女子的画面，说来也奇怪，一般人分明都喜欢下意识美化记忆，可季少一却是把事情变得怎么生气怎么来，乔殊只是简单的看，他就想到深情凝视，眉目传情什么的，自己把自己气得浑身发抖。

“小镜王，那个，我出去一下。”乔殊想出去看看信，然后立刻销毁。干这件事多少有点心虚，但在季少一眼里自然是变了味，这分明就是想出去找那个姑娘亲热。

“不许。”季少一眼神犀利，“你只准待在本王身边。”乔殊脚步一停，“我……属下真的有要事。”要事？要事就是同酒楼舞女做一些不可见人的事？“我说了，乔殊，你哪也不准去！”

“季少一。”乔殊咬牙切齿。季少一似乎很喜欢乔殊气急败坏的模样，哪怕现在被直呼了全名也没计较，“你说什么？”乔殊咬咬牙，最终还是顺从了季少一，沉默的走到季少一旁边。征服美人的快感季少一是体验到了，可他看着乔殊那副沉默着不吭声的模样，心里又忽然很不是滋味。

他烦躁的扭过头不再看乔殊。为什么从昨夜同他缠绵后自己就变得越来越奇怪，总会被一些琐碎黏腻的心思牵连。

在酒楼没待多久季少一就没心情继续下去，就招呼乔殊收拾一下准备走了，乔殊的佩剑倒也是找到了，是一位面生的公子送的，他们也没起疑心。

季少一一会去就嚷嚷酒楼的水不干净，让乔殊替他打水沐浴，乔殊没来得及看信就去伺候这位大爷洗浴；刚洗完季少一又嚷着在酒店没吃饱，乔殊想找借口推脱，结果季少一一开口就委屈的不行，“分明我的饭都被乔小侍卫吃了我才没得吃的，怎么乔小侍卫还抱怨起本王了。”乔殊只得又匆忙的为这位大爷做饭；眼看要睡了，季少一又忽然道：“那间客卧我找人收拾了放杂物了，以后，你和本王一起睡。”乔殊心里很抗拒，但他知道是没用的，眼下要做的还是看信，乔殊终于以自己还没准备好想要去外面放松一下的说辞到外面了。

他不能离这里太远，远一点他就看不见了。

他终于拿出那封信，信上果然是顾子尧的字迹，是一个地名，乔殊自然明白是在明日午时见面的意思，他毁掉信，抱膝坐在门前，看着天上，星星泛着光，倒映在乔殊的瞳孔中。

母亲在他儿时时常给他讲故事，其中最多的就是在亲人逝世后，他残留的魂魄会变成星星不断指引你，尤其是在他小时候哭着喊着要爸爸时，他的母亲总会告诉他爸爸时天上最亮的那颗星星，后来，说这话的人也变成了一颗星星，一颗很不起眼的，泛着微弱光芒的星星。

再后来，他的世界又出现了一个小太阳，他告诉他，将死去的亲人看做是太阳，这样每一次沐浴在阳光里就好像和那些不存在的人们拥抱，说这话的人最后不出所料的也变成了交杂在阳光中一抹没有任何耀眼之处的气息。

星星没了，太阳也没了，乔殊的世界从此一片漆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