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最后一面18(1 / 2)
“主子,容公子离开了太医院,说是要……回家成亲!”小春突然冒了出来在我耳边耳语道。
“不过,奴婢发现容公子去的方向好似是奉天楼!”小春顿了顿又接着说。
“最近不知怎么了,连久久避世的太后都出现在奉天楼附近,就好像最近发生什么大事了?”
寻常朋友离开,我自然得要去送送,更何况,他是容予,在我孤立无援时,施以援手的容予。
“现在我有些事情不得不去做,我长话短说,如今你不得再像之前那样……四处树敌,你现在的处境很难堪,很多妃嫔都等着你一朝踏错,然后把你踩下去,也不是没有办法。“我与她说了个大概想法便先离开了。
“奉天楼不是掌管祭祀、祈福的地方吗?难道容予想在临走之前去那儿祈福?”我与小春几乎是一路朝着奉天楼行走。
“前方是何人?遇到圣驾还不下跪!”御前太监那尖细的声音从后头传来,不管三七二十一我和小春跪在一旁我低着头,竭力想要让坐在金辇上的那个人注意不到我。
“易贵妃,皇上叫你抬起头来。”御前太监走到我面前,我领了指令,只得抬头,却不明所以。
“是朕之过,让你独守空房四年,今晚到圣宸宫来吧!”我循着声音望向金辇上那个……皇上。有不少太监宫女挡着,我看不真切。
“臣妾领旨。”我行礼叩首,只想着皇上能快点离开。
“易贵妃,皇上让我问你,今个儿可是去奉天楼祈福?”御前太监尖细的声音在我头顶响起。
“正是。“我只得如实回答。
“为何不乘步辇?”说这话的正是金辇上的人。
我能说是宫人刁难吗?不行!
“忘了。”我道。
“随朕同行!”皇上用不容置疑的口吻对我说。
我与小春只得跟在金辇旁,与皇上一通去奉天楼。
“祭天仪式都准备好了吗?”我听着皇上与御前太监交谈,心里也在琢磨着容予是不是也是因为这个原因。
……
“望仙殿暂时关闭了,贵妃娘娘!”看守望仙殿的宫人向我行礼道。
“那你有没有见过容予?白头发的那个!”眼看着那名宫人就要将望仙殿的大门关上,我赶忙问他有关于容予的消息。
“你说的是那个今天要拿来祭天的妖物?”那宫人一脸不耐烦。
“怎么,他得罪了您?没事,他活不过今天了。”那名宫人说完便关上了望仙殿的大门。
“怎么会,他不是说,回家成亲吗?”我不敢相信的摇摇头,连着往后退了几步,幸亏有小春在一旁扶着我。
为什么……容予要被祭天?
越想,我的心就仿佛被什么虫子嗜咬了一般,我越走越快,到最后,我用尽全身力气跑向离这不远的观仙台。
小春在后面追着我,她有些焦急地呼喊:“主子,容公子说过,您身体刚好不宜过度走动!”
忽然,我觉得一股腥甜涌上喉,下一刻,我抚着胸口吐出了一口鲜血。
我毫不在意地往自己的衣袖上擦拭着,所幸,今天穿的是一件大红色衣物,不细看绝看不出来,不能让容予担心……
我急匆匆地闯进观仙台。
“在下奉天楼掌祀匀褚恭迎娘娘。在下早便听到您的脚步声了。”一名紫衣男子站在观仙台前面,看样子等候多时了。
“容予……容予在哪里?”我有些虚弱地说。
匀褚冷笑一声像是在看一个疯子一般道:“易贵妃知道自己在说什么吗?若太后此刻在这里,恐怕您的命便要和他一起没了。”
我竭力遏制住自己想要咳血的想法,双眼死死地盯着匀褚,声音有些颤抖:“你们真的要了容予的命……”
匀褚看上去觉得我说的话有些好笑。
“我们?呵呵,娘娘折煞,这是天意。”
“天意,去你的天意,我命由我不由天,容予的命应该由他自己决定!”我气急,这句话就脱口而出了。
匀褚微微一震,随后便嘲讽一般地笑着:“娘娘如今身处深宫,就有如笼中雀鸟,娘娘的命,还真不是自己的。”
一名祭祀走了过来,恭敬地朝着匀褚行礼。
“掌祀大人,宿戒已经准备完备。还请您示下。”
匀褚忽然神色一凝,正色道:“此事必得万无一失,稍后本座会亲自一一验过。你先下去吧!顺带,送易贵妃离开。”
那名祭祀恭恭敬敬地道了声:“是。”
那名祭祀朝我和匀褚行了礼,便想带我离开。
我不理会那位祭祀,只是死死地盯着匀褚的眼睛道:“至少,让我再见容予一面吧!我可以给你钱,要多少都可以。”
然而,匀褚的身影在转瞬间便如风搬消散了……
那位祭祀看我执意不愿跟他离开,竟在原地念起了咒语,只一会儿,眩晕感袭来……
再度清醒过来的时候,我已经离开了观仙台……
容予,你现在怎么样了……我才不相信这什么天意!
当我回过神来,却发现前方不远处站着一个男子,衣着服饰与奉天楼祭祀们相似,只是更显玄妙。
就算只有一丝希望,我也得试试,我踉踉跄跄地走上前。
“这位公子,您可曾见过一位……白发异瞳?”我对他能回答不抱什么希望。
“见过。”那名男子冷漠地看着我说。
我又接着问:“那您可知道他现在在哪里?如今怎么样了?可还活着?”
那名男子默不作声。
我有些焦急地问他:“请您告诉我。”
奉天楼密典所载:“上古有魔邪,穷凶暴虐,且不死不灭,非以天家血脉相祭,则无镇压之法。魔邪百年降世,一出既乱阴阳、破太平、饮人血、食人命,国破家亡,世无宁日。”
“容予,他又不是天家人……”我刚想反驳,又突然顿住。
容予莫非是天家血脉……
“就算如此,但他明明什么也没有做错,为何偏偏是他?你们奉天楼就只有牺牲容予这一个法子了吗?”我越说越激动,凭什么非得是他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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