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挽月18(1 / 2)

任务很是艰巨,看了眼主子的脸色,平东又把其他几个人添了进去。

第二天一早,一份厚厚的记录被呈到西室书案上。

平东看着这么多天好不容易休息了两个时辰的主子又开始忙活,也是一边感叹老天有眼,一边臭骂燕郡王真不是个东西,任谁也想不到他能□□熏心至此,天子脚下,竟敢如此布置,强掳右相的女儿,简直是无法无天。

盘查了这么多天,除了右相府和寺庙那边,主子也不是没怀疑过明王和燕郡王,不过之前他们竟是一丝异常都没搜问出来,仿佛姜大娘子真的是身命消逝了一般,怪哉怪哉。

待到夜间送晚膳时,西室已是不见了人,只留下案上被翻至最后一页的记录。

燕郡王府。

“哎,你说,阁楼那位是哪儿送来的?我瞧郡王这回可是紧张得很呢,恨不得白天夜里都宿在那儿。”

“那谁知道呢,也没见过人。别提人影了,连个人毛都没见过,白便宜那个哑巴丫头了。”

“就是好像身子不太行,从来那天起汤药就没断过,不然后院那些位能这么安生?”

“嘁,不安生能怎么样?这不已经死一个冒头的了,连人家裙边儿都挨不上,郡王可是看得跟眼珠子似的。”

“啧啧啧,也不知道以后是怎么个享福法儿。”

“怎么享福也不是你们能知道的。”

两个站岗偷懒的侍卫看着从背后突然出现的侍卫长,忙站直了身子。

“滚去令罚。”

踹了一脚跑得慢的侍卫,转头望着阁楼的方向,想到入府那日的惊鸿一瞥。

怎么享福,也不是他能知道的。

被人认为正享福的姜仸感觉自己要被郁气填满了,不比违背书中剧情的那种疼痛,却是更让人难抑。

傍晚时分她看着端着饭菜上来的项湛,撑着力气将东西扫了一地,她实在是忍受不了看到他时涌上的焦躁之意。

项湛只是习以为常地让哑巴丫鬟收拾干净,一会再端上来一份。

“仸儿总是不吃饭可怎么行,药膳虽好,可苦味浓厚,瞧着真真是可怜。”

姜仸看着来到她床边的男人,只觉得胸口厌意难忍,却又无甚可呕,只能扒着床沿费力干咳。

项湛看着似要咳出心肺的美人,一边心疼不已,一边又觉得快慰,总归瞧见他不是那副漠然无神的模样了,看来使的法子也不是毫无作用。

刚想伸手在美人脊背上抚慰,却被女人的手奋力挥开。

“别碰我……咳咳……”

项湛不甚在意地收回手:“仸儿到底在坚持什么呢?如今世人皆知姜仸已死,你除了投入我的怀里,还能有何处可去呢?”

他赌得没错,那姜二娘子倒是个识时务的。

什么人伦情义,在私欲面前皆是尘土,他没有多说,无非是不想美人伤狠了心罢了。

姜仸躺在床榻上背对着那张恶伪的脸,缓着气道:“我嫌脏。”

终是多说了两句话,却都还是他不爱听的,让人觉得万般好意怜惜都被踩入泥中,项湛淡了神情:“看来仸儿还是不清楚自己的处境,冷持姿态虽美,过了便惹人生厌了。”

床上人竟转了脸朝着他,刚想缓和面色便听人言:“我说了,我嫌你脏。”

看着面前人越发难看的脸色,姜仸却是绽了笑意。

“怎么?我说得不对么?”

“暴戾恣睢,横行无忌,强抢女子,残虐淫逸,郡王说,哪一条您对不上?”

项湛用虎口把着人的下巴,手下肌肤颇为娇嫩,稍微用力已是泛红。

“姜仸,莫再试图惹怒本郡王,不过是个不懂知足的女子罢了,也敢这般放肆。”

“哦?那郡王不若现下就杀了我。”

看着人说出挑衅之语,被疼出泪花却仍是一脸嫣然的模样,项湛眸底透着一丝赤色,片刻后又沉了下去,轻笑出声,缓缓靠近这张宜喜宜嗔的脸。

“不愿侍我又如何?这世间多的是不能如愿之人。”

“日子还长着呢,倒也不必说得这般绝情。”

“姜仸,这辈子,你都不可能离开我这郡王府,就是死,也只能入我项湛的墓,好生歇着罢。”

听着男人下楼的声响,侧躺回去的姜仸终是忍不住掉了泪珠。

这便是她往后的短短余生么?

她不想待在这里,她好难受,从被困于这间屋子那天起,心底就无端滋生惊惧,仿佛她已经被禁困在此多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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