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教习神色平静,却一反常态地没有计较鹤行的胡说八道,只是问,“跟我说说,这里都发生了什么。”她把剑取下,盘膝坐下,横剑身前,仿佛闲聊一般,神态悠闲。

鹤行头一回见教习不计较,还如此平易近人,一下子心花怒放,喜上眉梢,“教习,你要从哪里听起?”一边说,一遍还试图靠近,可没等她抬腿,教习一个眼神过来,压得鹤行头皮一凉,又乖乖地坐了回去。

教习五指纤长,指腹细细地抚摸长剑,头也不抬地说,“从申时三刻说起。”

她就是在那一刻,感受到了一丝故人的气息。

极淡,像久未做到的梦。像是她的错觉。

然而,以她的修为根本不存在错觉,但凡她能感受到的,她的直觉,都已经接近天道本意,她不过是跨不过心里那道坎儿罢了。跨不过,就变成一张戳不破的纸,影影绰绰,模模糊糊,既遮掩了天机,也挡下了她的心魔。

她感受到就是感受到了,所以,就算理智上再觉得不该抱此奢念,她依然忍不住来看看。

她想,自己本来就没什么想法,只是——

只是随便来看看,就看看,也没什么大不了。

教习垂眸,手抚长剑,仔细地听完鹤行的话,才轻声道,“余温?”

她记得,是那个瘦得像竹竿的小姑娘,看着灵秀,人却笨拙,一张嘴就是冒犯。教习眉头拢起,想到余温冒犯的话,心底再次涌出不适感。好在她知道,小姑娘没什么恶意,大约只是害怕紧张才嘴不是嘴,和外门所有弟子一样,看见她没有不怕的。但她心里不爽,不爽就要发泄。她现在的阶段,绝不能心中再生一丝郁结之气。

“是她!”鹤行说的手舞足蹈,“教习,您不知道,青壶宗两位老祖都过来了!没想到闻玉随手给一个小玩意,竟然这么厉害!南方张家,底蕴可真厚!”又嘀咕道,“不过,我听符法老祖那意思,闻玉好像想让余温当她的行路护法,也不知道是什么东西。”

教习手按长剑,动作一顿,问道,“既然余温已经通过白玉门试炼,就已经是青壶宗弟子,自是不可能成为任何人的护法。”她起身,随手丢给鹤行一个小册子,不再多说,转身下山而去。

鹤行和洛繁一起恭敬地目送教习离开。待教习已经看不见人影时,洛繁忽然问,“鹤行,你说,教习是怎么上来的?她不是凡人吗?”

鹤行也不明白,挠挠头,“也许教习像青锋剑君一样,以凡人之身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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