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余温已经想好了，就算青山派没有来人，她也要离开余家村。一来堵住众人的嘴，二来，也为自己谋一份未来。她可不想十三岁就嫁人，然后陷入生孩子干活生孩子的怪圈。只是，在总共不超过二十户人家的小村子里，想要跳出这种循环，几乎没有机会。

与其等着被唾骂被安排，不如主动出击，另谋生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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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

微弱的烛火下，也才二十七岁的余三娘，鬓角已经催出几缕白发。

她原本白皙细嫩的双手，如今已经黝黑粗糙。就连脸色，也不见当年红润可人的模样，只有拢起的眉头，无声诉说着数十年的苦楚和疲惫。迷人的酒窝里也早不复当初的笑意，时至今日，酒窝中盛满了余三娘的怨恨。

余温咬着饼，不敢看余三娘，只觉得多看一眼，对闻策的厌烦就多一分。她专注地品尝着自己和母亲亲手做出来的酱，装作不经意地说，“娘，要不，我们真的离开余家村吧。”

还在喋喋不休的余三娘仿佛被人按下暂停键，登时顿住，“啊？”

“青山派不来，我们真的走吧。”余温说，“不然，以后的日子可不好过。”

余三娘呆愣的表情缓缓恢复，刚刚满腹的愤懑顷刻间散了去，后悔刚刚说下的大话。

她又何尝不知道，倘若青山派不来，接下来将要面对何等困境呢？本来一个女人带着女儿就很难了。但……离开，又能去哪儿？母女二人，孤身上路，其中艰险，不必言说，余三娘宁可面对村里人的冷言嘲讽，也不敢带着女儿去冒险。可这话，要怎么跟女儿说？她这女儿打小就懂事有主见，听这说话的语气，一定是早想好了。余三娘没办法反对，却也不可能同意，只是就着焦黄的饼蘸大酱咽下心酸，斩钉截铁地给自己打气，“温儿不怕，你爹一定会来接你的！”说着，怕余温不相信，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