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松茶3(2 / 2)

  家里突然来了这么多客人,而且个个都穿着体面,又都是乌夏林陪着的,李水琴不敢怠慢,特意把那套晚清时期的青花瓷茶具拿了出来。

  众人坐在正厅的回廊上,看雨水从中间的天井落入、汇聚,再从底下的口子流出去,正感新奇,忽然有一股清香扑鼻而来。

  “我们家只有粗茶,要是有招待不周的地方,你们多担待啊。”别看李水琴只是一个农村妇女,但该懂的礼数一点没落,她热情招呼众人喝茶吃点心。

  “大姐您太客气了,是我们给您添麻烦了才对,”说话的这个中年男人对茶非常有研究,他端起小茶杯凑到鼻下轻嗅,双眼立即放光,近乎失态的追问,“大姐,这是什么茶?好香!”

  其他人虽然不是很懂茶,但闻着这股香味也知此茶不寻常,绝对不是李水琴口中所说的‘粗茶’。

  只有乌夏林是真正的粗人,在别人等答案的时候,他已经耐不住渴喝了大半杯。

  入口回甘,清香在口腔中回荡,入腹温暖,通体舒畅,感觉整个人都要腾空飞起。

  他微微瞪大了眼睛,把剩下的半杯喝光,趁人不注意的时候又从茶壶里斟了一杯,还顺手拿了块绿豆糕。

  李水琴也不知道具体的,只能把乌桃叫来给客人答疑解惑。

  “这是从山上摘的松茶,炒制的时候加了石斛鲜条,泡茶用的是我们自家的井水,”乌桃将去年晒的地瓜干、桂圆拿了些装盘放到小竹桌上,“山野地方,没什么好东西待客,这是我自己晒的,你们尝尝看合不合口味。”

  乌桃说的松茶并不是松针茶或者中药里的松茶,而是长在马尾松树干上的一种非常罕见的野生茶叶。

  它没有‘根’,倒像是单独长出来的一杈枝条,顶尖嫩芽制茶尤为清香,而老叶子则色浓味苦,难以入口。

  此茶可遇不可求,即使幸运碰见,如果没有过高的攀爬本领和工具,也很难爬到离地三、四十米的树干上去摘它。而且如果时节不对,嫩芽都已经化为老叶,就算摘下来也没用,做茶叶蛋都嫌苦。

  松茶泡出来后静置半分钟,就会呈现顶层由浅青到最底层酒红的渐变,但茶依旧清透,没有丝毫混浊。

  乌桃手里也没有多少,就这些还是她以灵泉水作为交换,让山里的鸟儿们帮她摘的。

  去年一共就炒了五罐,送了两罐给大伯和小叔,本来是留了三罐自家喝的,前阵子李水琴的那些老姐妹来家,又给她们每人分了一点,如今就剩下不到两罐了。

  松茶单泡也不会有什么奇特功效,就是味道清香罢了。

  但乌桃炒制的时候加了用灵泉水种植出来的石斛,如今再用同样被灵泉水渗透过的井水泡茶,香味是原先的好几倍不说,还有极高的药用价值,尤其是对患有糖尿病或者心脑血管疾病的人。

  众人都是第一次听说松茶,在知道此茶是长在马尾松上的时候,更为惊奇。再有炒制时加入的石斛鲜条,这茶就算是卖万元一两都不为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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