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5章 第三章 祭祖（3）75（2 / 2）

另一边吴妈妈也是抓着张起灵一通询问，把吴邪和王胖子撇在一边，王胖子小声和吴邪嘀咕：“天真你看看这就是女人不管多大的通病，看见小年轻长得帅的就跟鹰见了兔子一样不撒抓啊。”

吴邪嗑着瓜子听了这话，往王胖子身上丢了一把瓜子皮反驳：“去你的，有你这么说话的嘛？”

王胖子啧了一声：“这不就是个比喻嘛，你看看你看看，咱妈这热情劲儿？想当初胖爷我第一见咱妈的时候也没被这么对待过啊，唉——没想到咱妈还是个外貌协会的。”

吴邪把搭在自己肩膀上的胳膊抖下去，抓了把瓜子塞到王胖子手里：“多吃点，少说话。”

王胖子摇摇头：“小天真，咱也别吃醋，谁让咱都是凡人呢，没办法长生不老不是？”

吴邪坐在张起灵侧面，看着张起灵的侧颜出了神，和这个闷油瓶子认识十几年了，他好像什么的和自己第一次见时的样子一模一样，时间好像没有在他身上留下一丝一毫的痕迹，可自己呢？别说寿终正寝了，留给自己的时间真的不多了，可是要留下他一个人看着身边的人一个一个离开真的好残忍啊，可这又有什么办法呢？

“小邪，你到底在怕什么？”吴邪突然又想到了昨天吴二白问他的话，他当然明白自己二叔没说出口的前半句话：“吴邪你还不和他在一起，你到底在怕什么？”

吴邪在心里叹了口气，怕什么呢？十年前害怕自己拖他的后退，害怕自己是他的累赘是他的麻烦，十年后自己努力清除了自己和他之前的所有阻碍，但是这个时候才发现还有一个是他不管用多少个十年都无法改变的——寿命。

他哪怕有了黑瞎子这个师傅，有了把汪家颠覆的本事，有了在道上跺跺脚就会让人心惊胆战的权利，可是他终究无法陪伴他心爱之人一辈子，看不到他心爱之人头发花白牙齿掉光的那一天。

如果这段感情结束时的光景是这样，那他真的害怕了，害怕有了一个美好的过程，结局却不尽人意，甚至是让他失望恐慌。

如果是这样他愿意在自己有限的生命里不捅破那张纸，即使他现在知道张起灵对他亦是有情，那他也不要这段感情开始，这样的话，自己离开的那一天，至少张起灵他不会那么那么难过，毕竟自己的身份从头到尾只是他有着过命之交的兄弟，就像胖子一样。

吴邪太清楚了希望变失望到最后绝望的感觉，太痛了，太痛了，痛到想把自己的心剜出来，那样是不是就没有感觉了，所以那种痛他不舍得让这个人尝到一点。

当一束光照进了黑暗，那么便是这束光有罪；但这束光如果永远不离开黑暗，那便是救赎。

吴邪想到这里不仅感谢昨天晚上小哥没有按照自己所想的回答自己，他揉揉有些泛酸的鼻子想：“就这样吧挺好的。小哥你是我十年间的救赎，但是我却不是你一辈子的救赎，对不起。”

王胖子狠狠地推了一把吴邪，吴邪才从自己的情绪里走出来：“小天真想什么呢？小哥喊你半天了。”

张起灵脸上带着点担忧看着吴邪，吴邪揉揉脑袋抱歉的笑了笑说：“小哥我没事，怎么了？”

“吴妈妈让咱俩去看看明天祭祖的需要准备的东西还缺什么。”

吴邪还没开口，就被王胖子打趣道：“呦——小哥改口改得挺快呀，都喊妈了——”

这句话换来了吴邪一记暴打，同时还有吴妈妈一声怒吼：“这一地瓜子皮是不是你俩干的？”

王胖子和吴邪同时看向拿着扫把吴妈妈，吴邪最先反应过来脚底抹油拽起张起灵便往门外跑，还不忘留下一句：“妈不是我，是胖子。”

“天真——你给我回来——”

在门口碰上了正好外屋里走的吴一穷和吴二白。

“小邪快吃饭了，你拽着人家干嘛去？”

吴邪连忙松开拉着张起灵的手：“爸，二叔，我和小哥去看看明天祭祖需要准备的东西怎么样了，你们先吃，不用管我俩。”说完给张起灵使了个眼色。

吴一穷眨眨眼说：“好好玩，小邪好好对人家啊，晚上不回来也行。”说完满脸笑意的和吴二白回了屋不再理会目瞪口呆的吴邪和看着吴邪脸上明显带着笑的张起灵。

“不是——爸？二叔？你们是不是想得有点多？”吴邪撇撇嘴瞥了一眼张起灵叹了口气走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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