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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然好啊。”桃蓁唇角弯弯,答应得爽快,让墨渊与叠风的心里都不由冒出一丝丝疑惑。

墨渊本以为她又想耍什么小聪明,可这些日子,她都很尽职地打扫他的房间,没有任何过错。墨渊也算有些许安慰。

“你看!我在后山给你摘了开得最好的桃花。”桃蓁执着桃花走进来,在桌前插花,边笑意盈盈地对坐在一旁看书的墨渊道:

“上神,你觉得今日的花好看吗?”

墨渊从书中微微抬头,巧笑倩兮的桃蓁在桃花映衬下更娇艳动人,墨渊心一颤,不禁低头继续看书,随口“嗯”一声以做回答。

桃蓁不理会他,继续摆弄着花儿。唇角仍旧挂着笑容,她不知想起了什么,笑容渐渐加深,若是折颜看见这个笑容,定会逃得远远。

摆好花之后,桃蓁便离开了墨渊的房间。待她脚步声远离,墨渊才从书中抬起头,深邃的眼神瞧着花许久,才将书籍放置一边。他走到桌前,将花瓶放置窗前。

阳光正好,轻轻洒洒地落在花瓣上。

墨渊最近感到一丝丝不妥,他开始有点嗜睡,打坐时会会不经意地发呆,晨起便会精神劳累。昆仑墟的弟子都已开始担忧着他们师父的身体,这会他们便记起桃蓁是懂药懂病理的,都急着让桃蓁去查看师父的病。

躺在榻上歇息的墨渊瞧着自己的弟子们带着桃蓁进他的房内为他看病,当瞧着她浅浅梨涡时隐时现,他便猜出他身体的状况是眼前的女子致使的,难怪她近日温温顺顺地抄经打扫。

他忘了,她是用药高手,定是在他房内放置了药物。

“你们先出去,我看病需要安静。”

待他们都离去,桃蓁便把玩着她自己的发丝,笑容明媚地看着那双布满幽深的眼眸。

“我在你的枕头下撒了些香粉,你每晚歇息都不觉得很宁神吗?”

“你所为何物。”墨渊板着一张脸,危险的冷光射向她。

“我本来是想要安安静静地在这度过五百年便走人。是你先处处压迫我的,我不喜练剑,你逼我,日日罚我抄经辟谷,我如今的反抗是你咎由自取。”

桃蓁坐在他身侧,一一诉着他的罪行后,灵动的眸光转向他,“若你希望我日后不再与你针锋相对,你便把池中的金莲给我。”

“你休想。”

墨渊冷声,藏着寒冰的眼眸盯得桃蓁阵阵发冷,桃蓁微微往后退,觉得那金莲对他应该是很重要之物,再三思索便想作罢。

谁料墨渊周身的仙气凛然,开始将他胸腔中积累的药气给逼了出来,见形势不妙的桃蓁撒腿就跑,刚走到门口,门蓦然紧闭,一道泛着蓝色光芒的绳索捆着她的身体。

“我说过你的把戏于我已经无用。”

桃蓁这会真有点胆怯,他的眼神冷得刺骨,她忘了,他可是父神的嫡子墨渊,曾经在四海八荒厮杀过的战神,她的那些药哪管用,除了那个她钻研百年的雷伤药,再加上精心的布局,才能在百年前借他的不备暗算他一剑。

“我并没有害你性命。”桃蓁提醒,她愿他不要伤及她的性命。

“百年前的一剑就当是我还你千年前的债,你要么为今次所犯的错接受处罚,要么……离开昆仑墟。”

桃蓁咬牙,她还不能离开这儿。既然答应白真与折颜在这五百年,她便怎么也不会离开。

“我不离开。”

“嗯。”

墨渊上前勾住绳索,拉着她离开此处,在他离开房内时他向着窗前开得正灿烂的桃花拂了拂袖,桃花便从窗摔了下去。

墨渊扯着被捆的桃蓁到昆仑墟隔壁的雪山峰顶处,将绳索的一端捆在一棵只剩下枯枝的参天大树上。

桃蓁的身体垂在半空,她垂眼对树下的墨渊放软声音,“墨渊上神,换个地方可好?这里不太适合惩处。”

她身为一棵树,她最怕冷了,这是会冻死她成为一棵枯叶干树。

“在这里面壁思过四十九天。”

墨渊不理会她眼里的丝丝柔软,给她布了个结界便决然离开雪山,一点回头的意思都没有。

“喂喂,混蛋墨渊,你好歹让我多穿一件衣裳。”桃蓁大喊着,喊完过后,雪峰上的寒风卷着鹅毛大雪袭击着她,身穿单薄的她冷得牙齿都在抖动。

越夜风雪越狂暴,风号雪舞,黑发沾满雪花的桃蓁如今连睁眼的力气都没有了,风吹得她在半空中摇摇晃晃,跟荡秋千似的,双臂早已僵硬无知觉。

“白真,白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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