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第 8 章8(1 / 2)
在医院消停了几日,许岁良待得心里都长蘑菇了,受一破伤完全被捧在手心里当祖宗养,就按照许国的意思,不管他这伤严重与否,他必须得在医院蹲满日子了才能出去。
明媚的下午,许岁良抓着遥控板无聊地看着电视,这儿周景上次来过一回就再也没见过他人影了,假惺惺的。
前几个都是偶像剧,许岁良烦躁摁了几个频道,最后顿在了一类新闻频道上。
“于今日凌晨四点,河堤再出女尸,全身多处器官被掏空,与就近三列命案的作案手法相同,疑…”
报道声音在清冷的房间里响起,许岁良慢慢直起身子,脑袋如缠乱的毛球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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报道一经播出,民心再次惶恐了起来。
警局内,气氛紧张压抑,全都忙碌在各自的工作岗位上。
周景大步流星,他刚从事发现场回来,轻松没几天又立马投入了紧急状态中。
刚推开办公室的大门,王余生火急火燎地凑了过来,“周队,钱志自杀了。”
周景皱眉看去,“……”
半小时后,停尸房内。
周景掀开白布,钱志的脖子上有粗粗的勒痕,唇色发白,双眼紧闭,走得很安详。
“体内没有发现毒素。”法医在一旁观察了周景一眼,他面色冷峻,给人一种没由来的压力。
法医没敢怠慢一丝,继续道,“全身上下也没发现可疑伤痕,是窒息而亡。”
“作案工具呢?”周景戴着橡胶手套,指尖滑过尸体脖子上的勒痕。
…
·
一小时后,许岁良抓了支笔和本子开始分析。
他皱紧着眉头,将刀疤男犯罪的时间线都写出来捋了一遍。
从网吧的监控来看,十点之前作案必须得完成,刀疤男拿到器官后第一种可能是当场交接器官,第二种可能就是藏放家中。
但第一种可能已经在破楼被周景pass掉了,后面如果是一个贩卖器官的组织不可能这么张牙舞爪。
但第二种……
许岁良在上面画了个问号,网吧监控显示刀疤男凌晨四点才从网吧离去,但凌晨四点后他就再也没回过家,理上来说,他该回家取那批器官,但是他没有,而是在下午六点过选择了回家。
许岁良脑袋有点儿乱,器官如果算九点开始存放,到隔天六点已经二十一个小时。
肾脏保存方法有两种,最长的保质期只有三天。
刀疤男不仅需要联系中间人还要联系受害者,但他们忽略了一个问题,肾脏移植是需要配对的,受害人不可能随意挑选。
许岁良脑袋突然一灵光,在问号上写下了几个字,“第二人。”
还有人帮忙作案,刀疤男只是联系中间人的人,而为了配对肾脏去吊受害者口味的还另有其人,这么一想,他也负责搬运器官。
想到这里,许岁良打开了手机,他刚准备给周景拨一通电话过去发现自己压根没有他的联系方式。
许岁良骂了一声,关上本子下了床。
咔嗒——
正一筹莫展时,许好推门而入。
他看见蹦跶在地上的许岁良愣了一下,刚要开口被他堵了回去。
“小子,有车吗?”许岁良抄起衣架上的风衣朝背上一甩,里套病号服,一身潮流的装扮就这么形成。
许好懵逼地点了两下脑袋。
“会开?”许岁良扣上衣服的纽扣,抓着腰间的带子三两下系好。
许好再次点头。
许岁良走过去,路过时拍了拍他的肩,“警局。”
闻言,许好立马抓住了许岁良的手臂,“你不能走,伤还没好。”
许岁良冷笑一声,“你什么时候这么关心我了?”他扭头看去,“家里人给你下达命令了?”
许好对上他的视线,“总之你不能走,爸说你伤还没好,让我守着,到时候回来一看病房空着我怎么交代?”
“实话实说呗。”许岁良吊儿郎当了一句,他恼火地抽了抽手,却抽不出去,“撒手。”
许好摇头,态度坚硬,“不行!”
许岁良两条秀眉皱了起来,“我再说最后一遍,一会儿你可别后悔。”
许好依旧不松,“我怕你吗?”他横着两条眼,依旧不爽着许岁良上次的回击,“你能把我怎…”
话还没说完,许岁良手一扭反攥住了许好的手臂,一个利落,倾身压去了他的身上,直接将人按在了墙上,手臂抵在他的下巴底,迫使他仰起脑袋和自己对视。
这实在是太突然了,许好惊恐地望着眼冒戾气的许岁良。
他好像和从前软弱的模样不太一样了,脾气时好时坏,稍微一句话就能点燃,实在让人摸不透。
“我说了,别惹我。”许岁良阴沉着声音,“小兔崽子,你别逼我揍你。”
许好紧张地吞了吞口水,顺着额间流出几滴冷汗。
“能开吗?”许岁良不耐地问。
许好僵硬地点了头。
“两条腿能走吗?”许岁良又问。
许好点头。
见状,许岁良这才松开他,一抬脚在他屁股上踹了一脚,“麻溜的!”
“——”
他拢紧大衣坐了进去,同时朝身旁的人勾了勾手。
许好不解地盯向他,没敢开口说话,生怕哪一句又点燃了这位活阎王。
“烟。”等了半分钟,许岁良不耐烦地看了过去。
闻言,许好没敢多怠慢,立马去掏衣兜,将整包烟都送了过去。
许岁良扫了眼牌子,只挑了一根衔唇上,他从自己兜里勾出打火机,“小子,踩油门,别看我。”
在指示下,车子窜出了地下停车场,涌进了车流里。
许岁良摇开车窗眺向了外边儿,他将近一周没踏出过病房的门槛了,此刻呼吸到清新的空气心情顺畅了不少。
“小子,知道最近的连环杀人案吗?”许岁良嘬一口烟吐进空气里,脑袋一扭,悠闲的目光落去了许好的脸上。
他点点头,目视前方,手掌着方向盘驰骋在公路上,“有听到过。”
“我肩上的伤看见了吗?”没等回答,许岁良说,“那狗杂种砍的,他身上还携带了枪支,要是一枪嘣我脑门上你可能已经看不见我了。”
“不过还好,我反应快,转身给他鼻梁干碎了,那满脸血啊…啧啧啧…”
许好不知道他说这些是要干嘛,但冷汗就是止不住地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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