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连环命案5(1 / 2)

魏一泽好委屈,真的好委屈。

怎么说他也是《剑起山河》的制作人吧,来了游戏之后被人用木枝指着鼻子吓唬就算了,怎么还有被关小黑屋的待遇,尊重一下制作人行不行啊!

其实这个房间的陈设还算干净整洁,一张红木茶桌,一张简易木床,一个黄木衣柜。只是此时已是下午,阳光不再照进来,屋内也就显得阴冷了些。

魏一泽郁闷得来回踱步,心想,等他回到现世后,一定要跟编剧组认真反馈,游戏里的人物角色还需要好好塑造才行!

满腹怨言在心中无法排泄,魏一泽气闷闷地躺到床上,翻来覆去,可没过多久,困意来袭,这一天下来的经历让他疲惫不堪,很快就在床上睡着了。

殓房位于衙门后院的东南方向,去的路上余子安一直在想刚刚那个叫魏一泽的人。

余子安心想,爹去世这么多年,怎会有人突然找他?看那人穿着长相,应是个有钱公子不假,但依他这几年当差所了解到的,南洲城并无魏姓人家在海外经商,而且那人年纪轻轻,不像是父亲生前会结交的人。

余延力是余子安的父亲,是南洲城前两任捕头,七年前执行公务时,不幸意外身亡。余家只有余子安一根独苗,在父亲的影响下,余子安从小就有颗侠义正直、视维护弱小为己任的心,父亲故去后,他毅然决然选择去做衙役,不出三年便升上了捕头。

余子安来到殓房门口,整理好心情,一心投入到公事中。

此时衙门仵作李德民刚验完城西当铺千金的尸体,面色凝重,见余子安到来,说道:“程小姐的死法与张、王两家公子相同,皆是同一人所害。”

“死亡时间是什么时候?”余子安走近问道。

“应是昨晚亥时三刻。”

“雨停之前?”

“不错。”李德民反问,“你在现场有何发现?”

“现场与其他几起案件情况基本一致,虽有些凌乱,但贵重物品一件不少,唯独梳妆镜被打碎一地。”余子安停顿了一下,不疾不徐道,“案发当时的情形也与此前案件相差无几,死者是入睡前被杀,未发出任何喊叫,另外,凶手这次雨夜行凶也没有留下一丝痕迹。”

昨晚的大雨下至亥时五刻才停,三刻时的雨势虽不再凶猛,却也不小,凶手在雨夜能悄无声息潜入程家,不留任何作案痕迹,可见其武功与身法都不简单。

“凶手几次犯案都不为财……”李德民捋须道,“难道真是仇杀?”

余子安撩开尸体衣袖,尸体双臂如前几起案件一样,都从手肘处被扯断,他心里了然,放下衣袖道:“据程小姐的贴身丫鬟所言,程小姐昨日下午曾前往昭晴阁相约明辰,但明辰拒见。之后城西茶商的周公子闹进昭晴阁,周公子与程小姐从小就有婚约,婚期当前,两人却因明辰之事当场争吵,引来不少人围观。”

“你怀疑凶手是明辰?”

“没有证据,不能断言。只是……每个死者死前都曾约见过明辰,他身上有很大的嫌疑。”余子安俨然道。

“对了,程小姐的尸体与张、王两位公子的有一处不同。”李德民把尸体头部往左偏了下,继续道,“两位公子身上的手印是女子手印,而程小姐身上的却是男子手印。”

尸体脖颈间有个手印状伤口,伤口处已经发黑,受感染的地方开始产生溃疡,这是严重冻伤情况下才会有的伤口。

“冻伤情况三者基本一致,但程小姐身上的手印,从大小以及指印深浅来看,凶手明显是名男子。”李德民道。

余子安长长叹了口气,十分头疼。这次的案件不仅是他自任捕头以来接到最棘手的案件,也是南洲城近年发生的最蹊跷的连环案件。目前已有五名死者,死者都是南洲城的富家子弟千金,死法皆一致,都是被单手掰断脖颈直接毙命。但死亡状态却出现了两种情况,一种是面呈惊喜之态,脖颈被凶手用右手掰断,伤口为灼伤;另一种是面呈厌恶之态,脖颈被凶手用左手掰断,伤口是冻伤。不过奇怪的是,有的伤口手印是男子,有的却是女子,这一点上并无规律。除此之外,死者尸体双臂都被直接扯断,没有小臂。

李德民见余子安忧心忡忡的样子,拍拍他的肩膀,关心道:“别太过劳神,总能找出凶手。”

余子安苦笑一声:“恩。”

李德民收拾工具,说:“今天就别歇在衙门,你都几天没回家,别让你娘担心。”

“我知道的,辛苦李叔。”

余子安送李德民离开殓房,心里惆怅万分,因为这件案子他已经在衙门连着歇了好几夜,也不知回去后,他娘又该怎么说他了。

“是该回家一趟。”言闭,便朝衙门里堂方向走去。

天色逐渐暗下,魏一泽在床上醒来,口有些渴,起身从桌上倒了杯水喝。他见天快要黑,两步走到门前,弓腰紧贴房门,想通过门缝看看外面什么情况。

【程序初始化正在加载,目前进度】

突然,一个女声从魏一泽脑内冒出,吓得他人一激灵,直接扑在门上。

“轰——”

只听一声巨响,魏一泽连人带门一齐向外倒去。

魏一泽摸着被磕到的下巴,看着整个从门框倒下的大门,顿时就懵了。

“卧槽,我不是故意的!”

他还真不是故意的,他个子虽是壮实了些,但哪知道都已经超出了大门的承受范围,门一扑就倒。早知道他们部门最初设计这门的时候,就应该把它设计得厚实点。

魏一泽心想,等会那些捕快过来了他要怎么解释,那个青年捕头看着就不好对付啊!

他连忙爬起身,急得原地直绕圈,盘算着,这门得赔多少钱?毁坏衙门公物不会要判刑吧?要判多少年?

就这样,刚才吓得他拆门的女声已经被抛至九霄云外。

要不……跑吧?

魏一泽心里窜出一个念头来。

……

跑!

于是乎,魏一泽头也不回地往衙门门口跑去。可还没跑几步,就看见那两名小捕快正往他这边赶来。他赶紧换了个方向,见前面不远处就是衙门大堂,心道:“衙门这个时候应该没人在上班。”于是脚底抹油,飞快跑了过去。

可还没等他踏进大堂,一阵怒吼就从里面传来,吓得他赶紧躲到侧堂的屏风后面。

“要是再找不出凶手,你这乌纱帽也就别戴了!”怒吼又一次从大堂传出。魏一泽被这粗犷的中年男人声音镇住,大气都不敢喘一口。

↑返回顶部↑

书页/目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