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洞房(下)22(2 / 2)

她一时心急,忙抬手拭易慕眼角的泪,轻声安慰她:“阿鸢,我不是……”

“阿鸢?呵……”易慕的声音轻得像一片雪,那语气像是疑问又像是自嘲,她单手撑起身子,缓缓靠近坐在自己身上的李长凌。

“我竟不知,我还有这个名字?府君大人不妨仔细看看你身下之人,我姓易名慕,不是你口中的阿鸢。我当你为何执意要与我成婚,难不成府君大人也学话本子里的那些人,搞那套睹物思人的把戏?”

李长凌被易慕问得心虚,可眼下她也没办法与易慕如实相告,何况易慕还是酒醉的一个状态,即便说了,明日也会忘个干净。

易慕见李长凌僵在自己怀里,半晌无语。她轻轻推开身上的人,转身便要下床。

李长凌哪里肯放人离去,猛地一把扯住易慕那截空荡荡的袖子,没控制好力道,竟将易慕中衣的衣衽扯开。

轻薄而柔顺的衣料没了系带的束缚,顺着易慕温软的身体滑落,褪至在她的臂弯处,另一侧斜斜地滑到她的腰际,露出她挺拔而纤弱的脊背,青丝披散,空气中盈满淡淡皂角的清香。

衣衫的剥落没有让易慕表现出该有的慌乱,她如一尊玉雕般安静地端坐在床榻上,朦胧晕黄的烛火将她琢玉砚雕的身形映衬在床帷间。没了中衣罩体,她润白如玉的酮-体在烛光下半明半暗,轻衫半褪间,半遮半掩。

她轻轻扭动脖颈侧首垂眸,抬手将方才滑落在腰间的衣衽拢上肩头,系带被她系得松垮。她从床沿边站起身,背对着李长凌,姿态绝傲孤清。

“我不会做任何人的替代品!”

李长凌匆忙上前,从背后拥住了易慕,二人只隔着一层薄薄的中衣。李长凌气息紊乱,她两条手臂箍在易慕不盈一握的素腰,香娇玉嫩,她贪婪地嗅着易慕身上这股熟悉的味道。

李长凌滚烫的双唇轻吻在易慕垂散青丝的后颈,她鼻端呼出的灼热气息喷散在易慕冷白的肌肤上。灯光昏黄,易慕又是背对着她,她没有注意到易慕发丝下的那一抹粉红。

易慕想挣脱李长凌的禁锢,可当她生出这个念头,意识便彻底陷入黑暗。李长凌将瘫软在怀的易慕打横抱了起来,放在床上,替她整理了一下松垮的寝衣,掖严被子。

李长凌坐在床边,呆呆地看了一会,然后掀开被子,一手轻轻托住了易慕的后脑勺,另一条胳膊穿过易慕的颈下,将人搂在了自己的怀里。

“你不是谁的替代品,你是我的妻子,睡吧。”李长凌轻声说。

李长凌一夜未眠,易慕睡到一半,迷迷瞪瞪地醒了。仙酿的酒劲正盛,即便李长凌控制了用量,易慕还是有些难受,她嘴里哼哼唧唧,一脸的不高兴。

易慕酒后呈现不一样的性格,其根本原因源自她入梦后遗留在魂体内的残魂。这些残魂或多或少留有先前魂主的意识。

在李三嗣梦境中的那次醉酒,不过是凡间普通的酒水,易慕酒醉后本体的神魂尚能驱使自己。

今日易慕饮了仙酿,她的神魂醉得彻底,魂体内的那些残魂便取而代之,暂时操控她的身体。

李长凌哄了好一会,才将人彻底哄睡了。

熟睡中的易慕,依着身体的本能,她寻了一个舒服的睡姿,将脸埋在李长凌的颈窝,手中还握着她寝衣的一角,睡得十分香甜。

李长凌轻轻地揉着易慕的眉心,缓缓注入一股仙力来驱散她体内剩余的酒力,免得明日-她宿醉酒醒时头痛。

第二日午后,易慕才从床上爬起来,她四下看了看,不见李长凌人。

晨起时,李长凌特意去城中拜访了昨日冥中烑提到的那二人。她又顺道去了一趟九幽宫。冥中烑见李长凌面色阴沉的登门入府,就知晓昨夜的洞房花烛,二人相处得并不愉快。

可等到李长凌走近时,她发现李长凌脖颈上竟印有一个淡淡的吻痕?冥中烑大喜过望,于是携了李长凌的手,欲问后续。

李长凌将那本画册拿出来,扔到她的胸口。

“还望殿下保管好自己的东西。”

“你们,好事成了?”

“……”

“难道,阿鸢一个也没学会?”

“我的人,我自会教她,不劳殿下费心。”

冥中烑望着李长凌匆匆行去的背影,翻了翻手里的册子,自言自语道:“没道理啊,这可是一本看一眼便可领会其中深意的神书,还附带助兴之效,岂是一般画册可比?”

事实上,昨夜这本书还是起到了一定作用的。等李长凌从前厅回来时,易慕已经再看第二遍,书中的内容,她都已完全掌握,就差学以致用。

偏偏李长凌在那个时候打翻一坛子酸醋,成功激发了易慕魂体内的其他魂属。

关于李长凌脖子上的吻痕,确实是易慕所为。对于易慕自发的亲近,李长凌当然求之不得,但也仅限于易慕意识清醒之时。

似这种无意识的亲近,李长凌可不会纵容易慕胡来,留下罪证便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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