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第五章15(2 / 2)

 “入室盗窃的法条解释和普通盗窃的立案标准想必不用我赘叙。”

 “人民公仆不拿群众一根针线的守则呢?”

 “我说话习惯有证据,这是证物。”霍染因说,随后,他将美工刀推向纪询,为这轮针锋相对划上句号,“现在证据证明完毕,物归原主,不拿群众一根针线。”

 纪询垂眸望了一会美工刀,突然笑了。

 他挑起的眼角充满了不逊,可那浅浅的一弯勾本身就是一种美丽;他含在嘴角的笑容充斥着讽刺,讽刺中又有一丝彬彬有礼的味道;他脸上写满了切实的厌倦,可是那张脸,这个人,在和黑暗结合的时候,也染上了黑暗的魅力。

 一种深邃暗沉,叫人哪怕明知飞蛾扑火,也想靠近他拥抱他的魅力。

 “警督,你真在意我。鉴于我们之前确实没有见过,而我也没有失忆这种狗血小说标配桥段,只能推定……过去我们可能在一个超过十人的公开场合见过面,在那里,我给你留下了很深刻的印象或阴影,乃至于你横看竖看都看我不顺眼,对我恋恋不忘直到现在,终于冤家路窄。”

 “不过听我句劝。谁的人生没点伤心事?习惯就好。”纪询漫不经心,又开玩笑,“对了,我说话不讲究证据,万一猜错——那就猜错。我建议,不管对错,你都不用继续,我们默契点保持‘我知道你知道我知道你知道我想说什么’这个梗,就好了。”

 记录本子原本拿在霍染因手中,现在被他丢到桌子上。

 他自出现在警队后的不动如山被破坏了,此刻正满脸不悦盯着纪询。纪询意外地在这时的霍染因身上看出了些昨晚上的撩人烟火气。

 可惜啊。

 辣的太过,受不了。

 *

 纪询走了,霍染因还得在办公室里加班工作,命案发生后的第一时间总是额外忙碌,最黄金的侦破时间就是72小时,能多干点就多干点。

 不多时,谭鸣九打着哈欠走进来:“联络到死者家属来认尸了,死者家属在周边农村地区,说会尽快赶过来,家里就父母和一个弟弟,看家境不怎么样,我打电话过去通知的时候,接电话的父亲天塌地陷了一样……诶,纪询呢?走了?”

 “嗯。”

 “我看这样案子他参与这么多,还以为他决定回来了,都三年了,袁队也不劝劝他,人总得往前……”谭鸣九小声嘟囔,肉眼可见的低落着。夜晚总是让人低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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