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第9章17(1 / 2)

 元簪笔思索道:“臣与乔相,”他好像也想不出他同乔郁的关系几时可以称为好,因而答得颇为犹豫,“臣与乔相同朝为官,虽是点头之交,但乔相……品行高洁,才愿为臣求情。”

 皇帝见他一本正经,忍不住摇头笑了,道:“朕还不知,元将军何时这么爱说笑话了。”

 元簪笔道:“是臣失言。”

 东南角的翠色屏风似乎有什么动了动,动作极小,连扈从都不曾有反应,元簪笔虽对皇族辛秘毫无兴趣,但也知道自皇帝登基后,诸王爷十去七八,仅存的几位里只有淮王一人留在中州,外有封地,却仍伴皇帝左右。

 后面的大概就是淮王了。

 “不是失言,或许也是肺腑之言?”皇帝调侃道:“自你去兖州,与乔郁可有五年不曾见了?”

 元簪笔道:“是。”

 “朕还记得你当年为救乔郁也是花了不少心思,”皇帝道:“如此恩情,不论乔郁平日如何寡恩,也应该忘不了才是。”

 “乔相所记非是臣,而是陛下恩泽。”元簪笔道:“若非陛下雅量,定然没有乔相今日。”

 皇帝似笑非笑,“这话乔郁也说过。”

 元簪笔只得闭口不言。

 皇帝话锋一转道:“官驿住得可还习惯?”

 元簪笔一板一眼地回:“谢陛下关怀,臣习惯的。”

 “你之后要长留中州,还是早些物色住处,”皇帝关切道:“官驿睡好,只是人多吵闹,迎来送往多有不便之处,”日光渐沉,他颇有兴味地伸手虚虚一碰,“天色不早,朕不多留你,下去吧。”

 “是,臣告退。”

 “且慢。”皇帝道。

 元簪笔停下脚步,转身道:“陛下。”

 “朕记得你在中州并没有购置宅院,年末同魏帅回来时要么暂住魏帅家中,要么住在官驿,你打算住哪?”

 这个问题亲切得过头了,皇帝的神色此时亦恰如个长辈看小辈,元簪笔按下心中情绪,道:“臣想叫人打扫一番家兄旧宅,不日便可住进去。”

 “你兄长的宅子……”皇帝略一顿,“也好。”

 元簪笔无言再行一礼,皇帝见那青年人起身同引路的公公一起出去,有几分怀念地说:“朕上次同他说这么多话还是为了乔郁,一转眼竟已五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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